门外,赵旭天率领四名便衣紧贴着两侧的墙壁。
在赵旭天的示意下,一名便衣上前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砰!”
“砰!”
屋内突然火星直冒,伴随着两声枪响,传来几声低哑的哀嚎,明显是便衣中枪负伤了。
赵旭天当时就吓了一跳,这次布控周密,袭击很突然,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冲进去,抓活的!”赵旭天的叫声气急败坏。
两个便衣刚要行动,屋内像是有什么东西磕了一下,接着黑暗中有一个物体顺着地板就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赵旭天几乎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日式甜瓜手雷。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原以为手拿把攥的抓捕行动现在竟然弄成了这个样子。
当他走到近前时,川本草介已经停止了抽搐,口鼻耳都流出了鲜血。
胡德胜面色平静,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搜身吧,还有他的住处!”
情报组的便衣大多都是军警出身,训练有素,
氰化钾自一战以后常被各国特工藏于领角中,在被捕后确定无生还的可能时,含住它就可以杀生成仁。该药物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一旦皮肤上的伤口或口腔与之接触,就会即刻死亡,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屋子里暂时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唯一的发现便是床底下那块未来得及恢复的木地板。
张鑫华冷哼了一声,自己根本没有接到什么通知,情报组明明是抢功,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也是没谁了。
他甚至来不及掏出手帕垫着,便揪住了川本草介的衣领,又俯下身子闻了闻川本草介嘴角的鲜血。
然而,胡德胜的话音还未落,就看见川本草介全身抽搐起来,眼珠向上翻,露出吓人的眼白。
眼睛被手雷爆炸时产生的火光闪到了,竟是一时不能适应屋内的黑暗环境。
后窗下的巷子里,两名便衣制服了中枪并且摔得不轻的川本草介,他们为此也付出了一死一是伤的代价。
张鑫华在站里被人们私下称作疯子,是因为他为了办一个案子可以连续四五天不眠不休。
刚到巷子里便看到一群人围着川本草介手忙脚乱、大呼小叫,他立即意识到坏事了。
“不要命,不要名,不要钱,满怀不平、野心,郁愤丛积,远离故土,终究会看到大和樱与旭日国旗在中国高高辉耀的那一天……”
胡德胜猛地想到什么,吼道:“快撬开他的嘴,快!”
胡德胜站在窗口看着三辆小轿车疾速向这边开来,脸色阴沉。
“用来接收广播指令的密码本或者电台的密码本!”赵旭天说,除了摔坏的电台,房间里还有一台收音机。
胡德胜眯着眼睛:“你觉得你能够应付得了张疯子?”
这个家伙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在
“卧倒!”
川本草介紧闭着嘴一言不发,他的左腿已经摔断了,肩膀上也中了一枪。
五分钟后,胡德胜蹲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盯着那堆灰烬沉思,他的呼吸很轻,好像生怕将灰烬吹走似的。
说话的工夫,张鑫华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腰杆都挺得笔直。
胡德胜不失时机地说道:“张老弟,底下人办事不牢靠,但也是出于保密的考虑,还望见谅。”
赵旭天叫来了一个手下问他是怎么通知张鑫华的,那人只说给张鑫华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
这时,赵旭天也从公寓前门绕了过来,二层楼那么高,他可不敢直接跳下来。
也正是一些破箱烂柜等杂物,替他们挡住了手雷的碎片,不然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他们几个即便不被炸死,也得被炸成重伤。
赵旭天劈脸就扇了那个打人的便衣一记响亮的耳光。
“组长,要不您先走吧,这里交给我!”赵旭天说道。
他并不怕死,只是觉得这一刻来得太快了点,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跟学长好好地叙叙旧。
胡德胜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的东西都保持原状,你留下,让其他的兄弟们都撤吧!”
一名便衣气愤难耐地对着川本草介就是几拳,大概是为了替他牺牲的同伴报仇。
手下停止了殴打,胡德胜终于看到了川本草介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以及那脸上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张鑫华自然不信他的鬼话,自己根本就不在办公室里,就是打一百个电话又能济得什么事。
胡德胜摘下金丝眼镜,用手帕擦了擦,这才说道:“张副组长,我们也是怕目标逃走了,所以一边通知你们,一边布控。原以为你们很快就会到了,但没想到目标竟然要逃走,所以只能先动手了。”
赵旭天等人的手脸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混蛋!你怎么办的事?”赵旭天忽然挥起胳膊,不由分说地就给了那手下一记耳光!
匆匆赶来的胡德胜看到黑暗中被制服的川本草介,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己方有伤亡,但目标还活着,情况还不算糟糕。
当赵旭天听到后窗传来连续的枪声时,他顾不得脸上、手上的伤,挣扎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