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里森!
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这个惯吃窝边草的老狗,他儿子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还是先打一顿吧,不然他那口火气实在消不下去。
自己亲手养大的猪,瞅着自家地里水灵灵的小白菜流哈喇子,他一个没注意,就要跃圈去拱。
这种心塞,全世界都是独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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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顾野瘸着腿,从书房挪蹭出来。
他叉着两条腿,像螃蟹一样横着挪,屁股微撅着,抬脚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只能小心翼翼,以免牵扯到屁股上。
好在家里人都回了各自房间,这会即便狼狈一些,也没人看到。
顾野扯了扯衬衣领子,稍稍松了口气,他边往房间挪,边想还好还好,脸面保住了……
脸面……保住了……
保住了……
了……
他才拐过走廊,整个人就僵硬出了。
一家人齐齐整整,全都躲角落里蹲着,其中以二爷爷和二女乃奶为首,顾铭轩当解说。
“麦麦一定要被叔叔打死的,你们别不信!”
“我叔那不是个人啊,他就一大魔王。”
……
顾野脸刷的就黑了,没人个屁哦,全都等着呢!
眼看顾野活着从顾时深书房出来,一家人上上下下打量他,视线重点落在他不自然的屁股上。
然后大家对视一眼,心里有数了。
二爷爷笑眯眯地说:“麦麦恭喜恭喜,你爸有说什么办喜事吗?”
顾铭轩跟着点头,点着点着他察觉出不对来:“不是爷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一边打着哈哈,企图帮着蒙混
过去,一边跟顾野挤眼睛。
兄弟,兄弟,他嘴巴严得很,绝对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顾野头疼,这一家子哪点都好,就是太喜欢看戏看热闹了。
他揉了揉眉心,没心情理蠢二哈:“二爷爷,爸爸没说,小乖今天才满十八,爸爸肯定是想再多养小乖几年的。”
二爷爷点头又摇头,嘀咕着:“有什么可养的?办了喜事这不还是自家人么?咱们家都好多年没办过喜事了,早点办了也好让老
爷子乐呵乐呵。”--
顾野槽多无口,真要能早点和小乖结婚,他不想么?他做梦都想!
而且,祖祖倒是乐呵了,真要结了婚,他对小乖做点什么,回头他的屁股就要再乐呵了。
“不急的,小乖才十八岁,今年还要高考的。”顾野说。
顾铭轩看着两人,满头雾水。
过了老半天,他才嗷呜一声反应过来:“握草,你们怎么都知道了麦麦和小乖的事?”
敢情他还在那浪费表情,心急如焚地帮着麦麦遮掩,结果全家早知道了。
二爷爷睨蠢孙子一眼:“你祖祖今天不是说了吗?”
顾铭轩张了张嘴巴:“那……那不是祖祖脑子糊涂乱说的么?”
顾惬屈指就给儿子脑门一下:“你才脑子糊涂,你祖祖再老,他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别看顾老头耳背记性还不好了,他心里对很多事清楚得很。
今天顾老头一口挑破了俩小辈的事,他辈分高,顾时深还是他养大的,所以即便顾时深当时会不高兴,可也不会给俩小辈难堪。
最多像现在这样,私底下气不过给顾野一顿,倒不会再过多为难俩小的。
毕竟,老祖宗亲自搭了梯子,还做主了的事,顾时深顺着梯子下坡就成了,不至于闹得一家不宁。
俩小的事在大家长眼里过了明路,往后谁都不会受委屈,特别是小乖,顾野敢欺负她?
这些门门道道,一家人都看破了,顾野和顾时深更明白,唯一还糊涂的人,也就只有顾二哈了。
顾惬觉得忧伤,当年本以为把儿子丢给堂弟,能学聪明点,他和老婆还能再生个和小乖一样软萌萌的小女儿。
结果,女儿没生出来,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他忽然就很同情弟弟,教了自家蠢儿子这么几年,以弟弟的智商,真是为难他了。
晓得事情发展,知道没闹矛盾,一家人顿时就散了。
顾野本想回房间,但他想了想,转头就奔小乖房间去了。
檬檬在做化学卷子,她准备做完这一套就睡觉。
顾野甫一进来,就趴懒人沙发上,可怜巴巴的说:“小乖,我被爸爸揍了,痛死我了,今晚上都只有趴着睡了。”
檬檬脸悄悄红了,她眼神游离,心里清楚顾野为什么会挨打。
她犹豫了会:“爸爸他……有没有很生气呀?”
顾野将超大的玩偶熊熊垫在身下:“刚开始生气,打了我就消气了。”
一听爸爸不生气了,檬檬松了口气。
她瞥顾野屁股一眼,抠着笔很小声的说:“你去休息,睡一觉明天就不痛了。”
反正,也不是没被爸爸打过,从小打大都不知道被爸爸揍多少次了。
顾野没动,他脑袋枕在胳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暖黄落地灯下的少女。
粉红色的吊带睡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