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嘴里。
清甜的奶香味,瞬间在舌尖绽开,甜而不腻,适中甜度,刚刚好。
顾时深舌尖卷着奶糖:“一周一颗的奶糖,给了爸爸你不吃了?”
檬檬对自己定的规矩,有着莫名的坚持,从乳牙蛀牙了那会开始,这么多年来,她就一直坚持一周只吃一颗糖。
即便非常馋的时候,她也不坏规矩。
檬檬露出小梨涡,甜的像粉红色棉花糖:“就想给爸爸吃。”
说完,她还拇指食指朝顾时深比了个小心心,跟顾时深眨一只眼睛:“爸爸,爱你哟。”
顾时深嘴角笑意加深,边走到门边,边回应了句:“嗯,爸爸也最爱宝贝儿。”
他打开房门,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就飞快敛了。
檬檬的房门外面,高大的青年正大光明地收了偷听的小玩意儿,然后眼睛望天,手揣兜里,漫不经心往自己房间走。
就好像,刚才几乎趴门上,干偷鸡摸狗之能事的那人不是自己。
顾时深气笑了,四年不挨揍,果然皮痒了,都特么会听墙角了,下一次是不是要往宝贝儿房间偷看了?
“滚到书房来。”顾时深关好女儿的房门,压低声音喝了句。
顾野浑身一僵,摸了摸鼻尖,耷拉着脑袋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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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深办公的大书房里,顾野眼神闪烁的进来。
顾时深正在给文件签字,顾野走到面前,犹豫了下,将藏身后的晾衣架自动送上。
“爸爸,你抽吧。”顾野自认为认错态度良好。
顾时深推开文件,他合上钢笔,抿着唇看着在这四年里,已经长的很高的儿子。
五官长开了,眉宇气质更成熟了,那双蓝眸也较小时候颜色更深邃。
是个能撑起一方天地的男人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顾时深的错觉,他总觉得儿子身上还隐藏了什么。
在离开的这四年里,兴许他已经见过血了,历经过木仓林弹雨的洗礼,带着自己的狼群,成为了卡西奥新一任的狼王。
现在回到家里,狼王小心翼翼将獠牙和爪子藏起来,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大狗狗,指不定还在小乖面前,翻肚皮张嘴“汪汪”叫唤。
顾野见顾时深只审视地看着他,也不说话,莫名心头就生出了小紧张。
这种心情,他简直八百年没感受到过了。
“嘟嘟”钢笔点了两下桌面,顾时深冷然道:“说说你这四年的经历。”
蓝眸闪了闪,顾野轻咳两声,捡一些能说地讲。
半个小时后,顾时深哼了声:“所以你不跟家里联系,完全是因为所处环境不安全?”
顾野支吾地应了声,有点不敢跟顾时深对视。
“也不全是,”不管在外面什么样子,可在爸爸面前,他就是没法撒谎,“我想早点回来,所以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别人一周才能完成的任务,他两三天就搞定,余下的时间,全在疯狂的一边接受卡西奥的历练,一边淘汰其他竞争者。
在他的信条里,任务只有完成和超额完成两种,对竞争者,只有臣服和淘汰的选择,除此之外,他没有耐心和时间再消耗。
每天,他都跟自己说,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要赶在小乖十八岁成年之前回来,已经缺失了四年,他不想再错过小乖的成年。
于是,他成为了卡西奥家族史上,拿到贵族爵位最年轻的一位。虽然距离里森把权利交接过渡,还有几年的时间,但他半点都不急,早晚卡西奥都是他的。
不过,这些事自然不必让爸爸和小乖知道。
顾时深何等人,顾野没说的东西,他稍微一想就知道了。
哎!
今年才四十出头,但看着只有三十多岁的顾老父亲叹了口气,又惆怅起来。
儿子女儿一天天的都大了,全都管不着了。
见爸爸没生气,顾野小心思又活络起来。
他趴办公桌上,凑上前去问:“爸爸,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小乖,她什么话都不跟我说,我想哄也不知道从哪里哄。”
顾时深似笑非笑:“那四年干什么去了?”
但凡给小乖发个支言片语的信息,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生气。
小乖脾气是家里所有人里,最软的。
顾野皱起了眉头,没法反驳。
顾时深推了他一把:“让开,自己的宝贝儿自己哄,明天开始,回甜檬上班。”
闻言,顾野幽怨地瞥了爸爸一眼,脚步飘忽地出了房间。
晚饭的时候,檬檬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她扒拉了下首饰柜,从一众亮闪闪的首饰里,选了最喜欢的一条蝴蝶结锁骨链。
细细的锁骨链映在白皙的肌肤上,在锁骨处结成小巧的蝴蝶结,细链子坠下来一点,像有无数碎星点点,闪烁在皮肤上,是素雅是极致的好看。
心情不好的时候,檬檬就喜欢扒拉一遍所有亮闪闪的首饰。
“嘟嘟嘟”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响起。
“来了。”檬檬回应了声,没多想就拉开房门。
房门外面的地毯上,正正放着个巴掌大的礼物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