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为在跟她玩儿呢,止了哭泣,抱着她的头,拍了拍,咧嘴又笑了起来。
二妞抬头捏了下她的脸蛋:“又哭又笑的傻瓜!”
给小十擦了下脸上的泪,二妞不由又探头看向了院外的李蔓。
“你就是大娃?”李蔓看着走近的孩子,问道。
大娃盯着她脚上的绣花鞋,脑中浮过方才她在院中晒水竹笋的模样,片刻,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看着孩子越垂越低的头,瘦得凸起的肩骨,张了张嘴,李蔓才突然发现语言是那么的匮乏,她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词来跟孩子交流。
问什么好像都是多余,抢钱也好,打人也罢,好像只是他求生的本能。
抬手……轻轻落在他头上,李蔓能感受到他的僵硬,揉了揉他的头发,“小琳伤了胳膊,回头记得跟他说声‘对不起’好吗?”
这么小心翼翼的语气,听得大娃一怔,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里面的折射的光点似星空一样璀璨。
二妞愣愣地看着,突然一按二娃的肩,盯着他道:“李同志和韩琳有危险,你去护着他们吧。”
“啊——”
不等二娃问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二妞一把拉起他的手,抱着小十出了屋,“李同志,我知道大娃为什么要找韩琳要钱,呐,都是这家伙怂恿的。”
说罢,猛然一把二娃,然后又似觉得不妥,一把揪住了他肩头的衣服。
“刺啦”一声,从老大穿到老二、老三……一直轮到二娃的衣服,一下子被拽去了一大片布料。
二娃踉跄着扑过来,李蔓下意识地拉开大娃,伸手将人接住。
眼见李蔓被二娃撞得朝后倒去,张志用、许文成忙侧身以肩抵在了她后腰处,将人稳住。
顾不得向身后的两娃道歉,李蔓盯着二娃背上的红肿,猛然一把扒下他破烂的上衣,查看了起来。
前胸后背,还有上臂,全是浸着血丝的小针孔,这伤她太熟悉了!
前世,父母离异,开始她跟着妈妈生活,后来妈妈再婚,她被送回了父亲家,那男人离婚没半年,小三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过得好不温馨,突然多了一个她,那女人哪能愿意,表面上对她大度容忍,暗地里没少拿针扎她,一问就是她调皮,爬树偷蜜,被野蜂扎的。
前尘往事,一下子爆发了,当年她无力反抗,今天还护不住一个孩子,李蔓将二娃往许营长怀里一送,拐杖一轮,对着谷冬劈头盖脸地砸了起来。
所有人都懵了!
谷冬挨了两棍,反应过来,一捏袖口,一股白色粉沫跟轻烟一样朝李蔓飘去。
这玩意儿无色无味,查无可查,沾之当时没事,半年后,全身却像起了疱疹一样,冒起水泡来,接着皮肤就会一块块腐烂而死。
江连长跟着张明旭查了3年,如何不知它的厉害,忙一把拽住李蔓的围腰带子,退到院外,看着谷冬喝道:“二娃身上怎么回事?”
“他自己跑去后山捉野蜂……”
“你放屁!”李蔓拍开江连长的手,再次轮起拐杖朝她砸道,“老娘还能分辩不出蜂针跟咱平常缝衣服用的针吗?丫的,当老娘跟别人一样蠢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看我今儿不揍死你!”
“李同志!”江连长无奈地再次拽着她的围腰带子将人往后带了数步,轻烟还没散尽呢。
这药说也奇怪,只要不落在皮肤上,就没事。
解药则是蟒蛇的蛇胆加童子尿。
他跟张副团估计,这药的配制也跟蟒蛇有关。
李蔓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他的手,气道:“没看到二娃身上的惨样吗?还不松开,让我揍她一顿。”
江连长:“……”
虾米有干过王八的吗?
捏了捏眉心,江连长只得耐心道:“二娃身上的伤是不是谷同志用针扎的,这个有待调查,不是你认为如何就如何的。行了,赶紧跟谷同志道歉,回家吃饭去吧。”
“让我跟她道歉?!”
江连长挤了挤眼,示意她往谷冬身边看。
李蔓:“……”
她正一肚子怒气没处发呢,他眼抽什么筋啊?
须臾,李蔓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谷冬跟朵小白花似的哀哀哭泣述冤的模样,又看看围在她身边一堆劝说的嫂子,冒似打不下去了。
当即立断,李蔓一把拉起大娃就走,突然又似想到什么,拐杖往张志用手里一丢,回身又拉住了二妞,忍着腿痛,急急奔到许营长身边道,“许营长,抱上二娃,走,去医务室,我就不信,医生也分辩不出二娃身上是什么针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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