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怕一使劲儿给你按断了……”
金南浚的手掌被尹那罗热气腾腾的身体给染上了温度,突然生疏起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按摩了,便摸着尹那罗的腰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没关系啦,按摩的老师手劲儿那么大都没断呢。”
尹那罗嘴里嚼着软糖,想回过头给哥哥一个鼓励的眼神,结果却被田征国直接按住了后脑勺,然后一个软糖塞进了他嘴里,不让他抬头也不让他说话。
尹那罗:行叭,反正我力气小就任人宰割了呗……
金南浚虽说有个“破坏之神”的绰号,但那是因为他干什么总是粗手粗脚不够小心,这会儿面对的是弟弟脆弱的小腰,他当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对待了。
尹那罗现在腰疼已经成习惯了,基本上很少有不腰疼的时候,只要不是疼得没办法正常行动,他都不太当回事了。就算当回事也没用,腰椎滑脱是个需要静养的毛病,他没办法静养,只能尽力让情况不恶化的太快,再配合上经验丰富老到(每次按摩都把他按哭)的按摩师傅,现状其实已经比想象中要好得多了。
大概是无意间已经习惯了按摩的师傅足以把死人按活的手劲儿,尹那罗被金南浚用温柔得堪称“抚摸”的力道按摩着,再加上时间已经晚了,他没一会儿就困得快要睡着了。
就在眼皮不由自主缓缓合上的时候,尹那罗唇间还叼着最后半块软糖呢,田征国看他好像要睡着了,直接上手拿掉了那块被尹那罗咬了一个牙印的软糖,转手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睡着了?”
看着金南浚活动了一下腿脚,站了起来,聚在旁边聊天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闵允其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尹那罗,小声问了一句。
“嗯,睡着了,睡得完全是小婴儿啊,可爱得让人想偷回家的程度~”
金南浚弯着身子敲了敲有点酸麻的膝盖,说着说着,脸颊上就出现了两个深深的酒窝。
闵允其也笑了一下,晃了晃手里的塑料杯,站起来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闵允其的咖啡就剩个底儿了,他本来打算都喝了再扔掉,但是怕用吸管吸的时候会发出声音把尹那罗吵醒,所以就直接这么扔掉了。
扔完杯子之后,闵允其内心暗暗被自己感动到了,忍不住默默感叹,我真是温柔的哥哥啊,在一口咖啡和弟弟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弟弟~
“那,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收拾收拾回家睡觉吧~”
原定计划是还要再合练几遍的,但是编舞队长郑浩锡发话了,这天的练习就算是结束了,对舞蹈很苦手的哥哥们托了睡着的忙内的福,今天可以早点回家了~
“那罗怎么办?不能睡在这吧?要不我背他回去?”
郑浩锡收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开始担心睡着的弟弟了。
田征国半天没说话了,这时候才举手出了声:“哥哥们就不用担心了,大家放心回去吧,我等那罗睡熟一点,就把他搬回家,或者直接到楼上工作室去睡就行了,那罗工作室的沙发特别舒服呢!”
“嗯,也行,那就交给你啦~”
……
尹那罗是被闷醒的,不怎么做梦的孩子罕见的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一个人去玩密室逃脱,因为怎么也找不到线索打不开门,密室的四面墙越来越小,最后他被夹在了一个逼仄的空间内,气都喘不过来,动也动不了,吓得他不停大喊大叫,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满脸。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田征国从背后抱住,并且死死地挤在了他结实的胸口和沙发靠背中间,是真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唔,什么情况啊……”
尹那罗抬头看了看沙发旁边还亮着的落地台灯,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工作室,下意识说了一句话,随后才觉得自己嗓子疼,然后又察觉到眼睛好像也肿肿的。
原来不光是在梦里哭喊了,现实里即便是睡梦中也丝毫没有吝惜高音和眼泪啊……
尹那罗皱着眉挣扎了几下,本来没抱希望能叫醒一睡着就像小猪一样的田征国,但他没想到,田征国居然哼唧两声,好像醒了过来,虽然意识好像还不怎么清醒,但好歹能松开他抱着尹那罗的手臂,让整整比他小一圈的孩子能畅快的喘气了。
“唔,你刚才哭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田征国眼睛都睁不开,胳膊撑在沙发上支起了上半身,含含糊糊地问尹那罗为什么哭。
“啊?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哭了?”
尹那罗自己哭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田征国刚起来怎么知道的?想到这个问题,尹那罗忽然觉得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我梦见你抱着我一个劲儿哭,哭的可大声了,好像我要死了似的……”还半睡半醒的蠢兔子嘿嘿一笑,脖子往后一仰,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嘿嘿嘿~”
“我也做梦了……”尹那罗吸吸鼻子,委屈吧唧地把自己的能讲给了亲故听。
“怪不得哭得那么伤心呢,我肯定是听到你哭的声音才做梦的。哎一股,亲故呀,心疼死我啦,你要是一直那么哭的话,我可能真的要死了呢。”
田征国像只大型犬,把尹那罗抱的更紧了一点,还不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