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雪刚刚爬上床,顾长青突然叫了一声:“雪儿!”
“嗯?”阮落雪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得到回应,顾长青只觉得原本有些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不由自主地支起身躯,往阮落雪身旁靠了靠。
阮落雪有些被挤到,便抗议地推了推:“往旁边去点,你挤到我了。”
顾长青非但没听,还继续往她的方向挪了挪:“雪儿你身上凉,我给你暖暖!”
阮落雪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到,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大,还这么黏人。
她没忍住,轻轻推了一下。
顾长青原本就没什么力气,使出全力支起的上半身像个不倒翁一样扑通一声跌倒在床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阮落雪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给他检查。
却没想到顾长青突然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阮落雪正准备挣扎,顾长青双手用力了几分,恨不得将她狠狠攥在怀里:“雪儿别动,让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作为医生,阮落雪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最好动的。
但是顾长青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躺在床上。
阮落雪还以为他是心理脆弱,任由他抱着并安稳地拍了拍他的背:“
现在可以了吗?你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受伤,床铺得很软!”
听到这话阮落雪这才放下心来,但也不能由着他抱:“长青,我好累,你能不能放开我,我想休息了。”
顾长青一听这话,手脚麻利地放开她,心中像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心爱的女孩,让她这么劳累。
“雪儿辛苦你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我没有觉得很辛苦呀,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还得去集市呢。”
阮落雪怕他胡思乱想,但她是真的太累了,也没有过多精力进行安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沉沉睡了过去。
而她却没注意到旁边的顾长青,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还没亮,阮落雪已经形成了生物钟,自动清醒过来。
透过月光看向顾长青,见他还没清醒,但是眉头却深深地皱起来就像一个小老头似的。
阮落雪深深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才刚刚关上,原本正在睡觉的
某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门口。
阮落雪刚踏进厨房,就发现家里的人都已经起来了,她是最晚的一个。
辛氏看见她进来,立刻舀了一瓢热水倒进盆里,招呼道,“雪儿,快来洗漱吧,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就放在锅里的。”说完,她就快步走出了厨房。
阮落雪洗漱完毕后,走到锅边打开锅盖,看到里面的鱼头汤和杂粮饼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端着食物走到桌边,拿起一块杂粮饼子就往外走。
一出门,她就看到了一座像小山一样的藤蔓堆,“家里怎么这么多藤蔓?你们昨晚没睡觉吗?”阮落雪惊讶地问。
“我们当然睡了,这些藤蔓怎么可能花我们一整晚的时间呢?你赶紧吃吧,吃完我们就出发。”辛氏继续手上的动作头也不抬地回答,而顾青山父子根本就顾不得说话,继续跟藤蔓做斗争。
看着他们充满活力的样子,阮落雪也被他们的热情感染了,三下五除二吃完饭,也开始整理起来。
鱼丸已经装好,阮落雪把昨天晚上卤好的卤味也装进木桶。
这样,一辆手推车就被装满了。
今天的东西不需要人背,由顾
老爷子和阮落雪将这些东西送到集市,其他的人,该干嘛的就干嘛。
如果不是有病人需要复诊,她就不打算去了,因为路太难走了。
他们将鱼丸送到酒楼后,阮落雪又向他们介绍了卤味。
掌柜的尝了一口,虽然很心动,但是看到桶里的猪下水、腿骨,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们认为这些东西都是下等人吃的,他们的酒楼高档,不见得每个人都愿意像他那样去尝试。
掌柜的犹豫不决,阮落雪怎么能看不出来呢,“掌柜大叔,我也不为难你,这两桶卤味我就留在这里,上午你试试看能不能卖出去。
如果能卖出去,以后你们酒楼就多了几种独家的菜式,如果不能卖出去,我自己处理掉,绝对不给你惹麻烦,你看怎么样。”
这可是一个提升酒楼名声的好机会,掌柜的怎么可能放过呢?
他立刻答应了下来。
随后,阮落雪又向他介绍了几道专门制作卤味的菜式,比如说以黄瓜做底的凉拌猪耳朵。
阮落雪还需要复诊病人,再加上要等到中午才能知道卤味的情况。
顾老爷子和她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王屠夫那里拿肉,然后回家
,阮落雪则留在集市上处理她的事情。
时间还早,阮落雪在集市上转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顾长青,于是她转身走进了一家书坊。
八、九点的时候,她又去了药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