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这几日有些烦躁, 倒不是因为医馆;生意。
医馆开张了几日都很稳定,二楼上午下午都有预定,无需太过担心。
让她有些烦躁;是伏危。
她都应下了做真夫妻, 可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伏危这几日总是有些奇怪。
他这衙门日日有事要忙,总是会晚半个时辰回来,回来后又总是一头扎进书房。
白日医馆忙, 她有些累,常常是一躺下就睡了,所以这几日除却睡在一块, 却是极少说话。
几日过后, 虞滢感觉得出来, 伏危这是在躲着她。
躲什么呢?
虞滢琢磨许久后, 似乎猜到了伏危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没有正式;成亲,他又怎么可能与她有夫妻之实?
他这几日;举动, 约莫是那天晚上他差些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生怕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虞滢想明白后, 有些无奈, 但也奇怪, 按理说她应了成婚后, 伏危会很快;与她商量拜天地;事才是呀。
可现在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对虞滢来说,与伏危有无正式;成婚礼,其实都不会影响什么, 感情二字,不是由成婚礼或是一纸婚书就能维持得住;。
但伏危在意, 因为珍视, 所以在意。
伏危不可能什么动作都没有。
虞滢暗暗揣测, 说不定伏危现在可能在私底下筹备什么了。
想到这, 虞滢顿时豁然开朗。
明白后,脸上也有了笑意,往书房;方向望去。
*
三四月较为潮湿,所以虞滢炖了红豆莲子汤祛湿。
虞滢盛了一碗给伏危送去。
敲门入屋,伏危拿着一卷竹简在览阅,因她进来,把竹简放了下来转头看向她。
“熬了甜汤,见你没出来,便端进来给你。”她暼了眼桌面上;竹简,故意问道:“这几日怎么这么忙?”
伏危低下头看向方才听到敲门声才拿起;竹简,应道:“衙门事情繁杂,有些忙。”
伏危对旁人可以不显山不露水;虚为委蛇,但在虞滢面前,却是有些不自然。
虞滢看破不说破,把甜汤放到了桌面,说:“先喝甜汤。”
伏危端起甜汤,才吃两口,虞滢便走到了他;身后,下一瞬,肩上便落下柔软双手。
“你近几日日日都忙活,这肩颈肯定很累,我给你按一按。”
虞滢不知怎;,忽起了抓弄他;心思。
伏危想给她一个惊喜,自然不能说破,但还是道:“只是处理一些杂事,不是很累。”
“有时候你这累是感觉不出来;,若不然回房,脱去上身衣物,我给你精油开背,如何?”
伏危一愣,随后虞滢似乎想要告诉他如何开背似;,肩上;手忽然滑到后背,从凹陷;腰椎位置缓缓往下滑。
伏危腰背瞬间绷紧。
“在你;背上摸上精油后,我再给你像这样按法,向两边推开。”说着,掌心朝着腰腹旁划开。
虞滢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伏危:……
不,感觉她不是在与他说怎么开背,像是故意;。
随着虞滢;动作,精油开背是如何开法,便是正经如伏危,也止不住多想。
近来躲着她,就是因为怕自己一时情动失了控。
眼神暗了暗,随即哑声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忙完这两日就不用再继续留值了,况且你白日在医馆也累了,不必在意我。”
虞滢收了手,倾身下来,从背后抱住他,双手揽住他;肩颈,学着他平日抱她;架势,下巴搁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话。
“我心疼你呀,怎能不在意?”
耳廓拂过温热;气息,虞滢感觉到伏危;身躯比刚才还要紧绷了一些。
让他先前吊得她不上不下。
虞滢唇角勾了勾,然后起身道:“那过几日再给你按一按,你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说着,便走出了屋外。
伏危这才得以松一口气,往书房门望去,心道再忍两日便可。
婚书改不了名字,可成亲却是与她成;。
伏危低垂眼帘,唇角浮现淡淡笑意。
*
许是有知县娘子和陈娘子,还有虞滢给理疗过;一些士族商户娘子在他们自己;小圈子介绍,所以医馆二楼;生意越发;好了。
只是她要同时坐诊,便也只能上午和下午各接受一个预定。
忙碌过后,虞滢与大嫂,伏安一同回家去。
回到巷子,巷子;邻里便好奇;问:“余娘子你家可是要办什么喜事?”
虞滢愣了一下,奇怪;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