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现在东西都送了,总不去要回来啦吧?毕竟这是关系楚云的前程,其实有些时期憋在我心里很久了,这田丽丽一个外人,您有求必应,为了给她家亲戚安排工作,忙前忙后,楚云在官场上如履薄冰,您却从来没有照料过一丝一毫!是!当初我们是对不起过你!但这还不是为了你孙子孙女!为了你儿子!当初要是不那么做,我们家都会被下放,我们全家都完蛋!小毓可能就像她中学同学一样,去乡下当知青,然后嫁到穷乡僻壤的地方!”
龚芳越说越激动,“您回来这些年,我们没亏待过您吧?是,我是嫌弃田丽丽配不上我儿子,但是我们家亏待过田丽丽吗?!我们现在做的仁至义尽了,就用了你一支人参就要不得了?!都说了回从新给你买一支,你还要怎样?您要知道,现在是我和楚云给你养老送终!”
“龚芳!”承楚云呵斥道。
“爸,小芳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这话都说的明明白白的,我是耳聋了还是脑子坏掉了,听不懂?”承老道,“你们给我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
承楚云有些无奈,“爸,您不要生气……”
“我叫你们滚!我不想看到你们!”承老声音有些颤抖。
承楚云不断地道歉,龚芳气急败坏地直接拿起教材,“我一会还有课,我先去学校了。”
说完,她直接离开了。
承毓被吓得一直没有说话,在她印象里,母亲很少这样失控过,木子快速地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龚芳已经离开了,承老像是老了好几岁一般,佝偻着身子往书房去。
砰的一声……
承老把书房的门关上了,承楚云急忙对木子道,“丽丽,快去好好劝劝你爷爷。”
“爸,就是田丽丽,要不是她带回来那些东西,咱们家能吵架吗?”承毓指着木子不高兴地道。
木子看了她一眼,话都不想对她多说。
承楚云还想跟木子说些什么,木子直接没有理他,去打水洗漱了。
承楚云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
承毓走上前抢走木子的牙刷,“田丽丽,我爸在跟你说话呢!你好到的脸面,对我爸都这种态度。”
木子看了一眼承毓,随后对承楚云道,“爸,您不想马上再闹一番让街坊邻居笑话的话,就请您把她弄出去吧!”
说完,木子直接从承毓手中把牙刷抢过来。
在承家也有一段时间了,木子也算对着一家三口比较了解,而且是比原主有偏见的了解更加的了解!
承毓就是一个没脑、自以为被原主高人一等的官二代、军三代。承楚云看着是十分文质彬彬的一个中年男人,但是其实可以说比较虚伪,行为举止都是当官的那中做派,内心却自私并不大度,但却十分会做表面功夫,十分爱脸面。而龚芳,
就是一个间于承毓和承楚云之间的性格。表面功夫做的没承楚云这个“老将”要精通。
果然,木子这样一说,爱面子的承楚云上前来拉住了承毓,他像是刚刚的事情自己是个被牵连的受害者一般,再三叮嘱木子好好劝劝承老,“………你妈之前那人参的时候也不跟我商量一声,一切都是误会,一家人和和气气才好,丽丽,一会一定要好好哄哄老爷子…………”
木子没有应声,只是自顾自地刷牙,承楚云说完,才拉着承毓往屋外走。
木子洗漱好了后,看了一眼桌上冰冷的早餐,她去厨房从新做了一些早点才去敲门,“爷爷,吃饭了!我做了新口味的糕点,您快些帮我尝尝味道。”
书房好一会才打开门,承老有些憔悴但极力掩饰,“爷爷没胃口!”
“爷爷,这您饿着肚子哪有力气生气?您得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
承老用手戳了一下她的头,“你这丫头,端来给我尝尝!”
木子会心一笑,“行,您到桌边坐着,我马上端过来。”
木子很快把做的糕点还有粥都端了出来哄着承老吃饱喝足,这食物释放情绪的效果还是好的,他看着也比方才要心情好的多。
“丽丽啊!有些时候爷爷我觉得当初让你嫁到咱们家,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承老有些感慨,“你嫁到咱们家这段时间,却让你受了不少苦!”
木子道,“爷爷,我受什么苦了,好吃好喝,要什么您都给我!您啊,就是多想了!”
承老叹了口气,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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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龚芳和承老为了人参的争执,好些天两人都没有相互说过一句话。承老依旧每天闲情逸趣地和他的老伙伴们度过。从原来的下棋现在开始有了新鲜的事儿做,那就是逗鸟。
到了饭点,几个老人们提着鸟网军大院回来。
“几位老人家,请问大院里有住的有姓田的人家吗?!”一个书香气十足的中年男人恭敬地问道。
“姓田?”吴老想了想道,“大院没有哪家姓田啊?!”
“就是嘛!”看门大叔道,“咱们院里的人我都是清清楚楚,这位老师说他们学校一个同学考了第一名来家访。咱们院里今年就朱家的四儿和刘家的小婉今年高考,哪有他说的姓田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