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乎是全生的牛排时,眼里都会露出恐惧的表情。 而虞渊通常会微笑着看向这位刚得了孙子的管家,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恶劣地问管家:“你要不要尝一尝?当然,比起婴儿柔软的身体,牛肉是老了一些。” 虞渊也发现了自己的改变,他时常强迫自己在冲动中冷静下来,并且在这种强迫的过程中,他会无意识地抓自己的手腕,他在恍惚间看到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抓破,皮肉绽开来,露出森森的白骨。 但虞渊一点也不感觉到疼痛,反而有了一种自虐般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他是永生的,他身体里的血液,给与了他掌握天地的力量。 这个世界,一定比他先毁灭。 “虞总?虞总?” 虞渊又下意识开始抓手腕,一边的秘书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把袖口拉上,定了定神,问秘书说:“什么事?” 秘书说:“您的电话。” 虞渊这才回过神来:“嗯。” 秘书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办公室,虞渊这才拿过手机。手机上显示是许瑞竹的来电,虞渊原本想把手机按掉,却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通键。 “终于等到你的电话啦。”许瑞竹说,“今晚约你吃个饭,有没有时间?” 许瑞竹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虞渊却总有一种他说话很慢的错觉。 就像是临近半梦半醒间做的梦一样,身体和意识在像两个不同的方向拉扯。 “今晚……行吧。” 虞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但他确实做出了这个回答,等他稍微清醒一些后,发现许瑞竹已经在问他要吃什么菜呢。 这个时候,虞渊已经不方便拒绝了,他之前就已经允诺过,许瑞竹如果有事业或者学习方面的问题,可以来找他聊聊,加上今晚的邀约本来就已经答应了。 “都行,你决定吧。” “那我随便定了,稍后把餐厅地址发你,当然,最好你来接我。” 虞渊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许瑞竹满意地把手里的纸条点燃,纸条上用朱砂写着今天的日期,是他昨天从白帝和黑但丁那里拿到的。 ——白帝和黑但丁给的东西生效了,他的愿望也要实现了。 当晚,许瑞竹和虞渊一起共享了一顿愉快的晚餐,吃完晚餐,两人还一起去看了电影,看完电影已经是十一点了,虞渊主动提出送许瑞竹回学校附近的公寓。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从吃饭到看电影,再到送自己回家,再到今夜——今夜,许瑞竹当然是不会让虞渊回家的,他早就在公寓里备好了一切,他想明天和虞渊一起醒来。 许瑞竹坐在副驾上,有些害羞地想着,等会儿要怎么和虞渊提出去他公寓里坐坐。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虞渊时不时就会去挠左手的手腕。 许瑞竹记得这个位置,这是上次他把那滴液体渗入虞渊皮肤的位置。按照黑但丁和白帝的说法,那滴血一样的玩意,能服用的话效果最好,如果不能服用,通过皮肤渗入也是有效的。他用的是皮肤渗入的办法,所以虞渊“醒悟”地稍微晚了一些,幸好黑但丁和白帝给了他具体的时间,告诉他今晚他就可以达成心愿了。 “你怎么啦?”许瑞竹问道。他敏感地察觉到,除了虞渊频繁的动作,这辆车也开得越来越快,几次转弯都是急转,差点让他撞破了头。 然而许瑞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在靠近,他心里还乐滋滋地想着,原来虞渊也有半夜带男朋友飙车的爱好。 就在他想入翩翩时,车突然加速了,许瑞竹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还没等他适应车速,又是一个急刹车,许瑞竹的身体向前一倒,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撞在了椅背上。 “你在车上坐一会儿,我下去抽根烟。” 虞渊伸过手来,从手套箱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的动作很粗鲁也很暴躁,感觉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莫非——他在忍耐欲/望?” 许瑞竹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在这样的深夜里,在只有他们两人的豪车中,他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需要虞渊忍耐的, 他解开了安全带,换到了驾驶座上,打开车窗后,趴在车门上迷恋地看着窗外。 远处的灯光勾勒出虞渊高大健壮的身影,他背对着许瑞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这是个适合坦白心意的好时候,许瑞竹推开了车门,快步走了过去,张开双臂,想从身后抱住了虞渊。 直到他听到虞渊冷酷的警告。 “离我远点。” “否则,我会杀了你。” * “你们凡人真的是很固执,非要我当面去打你的脸。” 晚上十一点,薛同在教师公寓前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把一些研究资料和笔记装进袋子里,跨上单车。 他是在十点半接到一位老教授的电话,两人在电话里对于手里的项目激烈争执了一番,两人都是固执的性格,直接约了面谈,薛同二话不说冲出家门,非要去和这位老教授争一个高下。 “上古史我能不了解吗?我就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不比你清楚?但我不能说啊,我能说吗?” 薛同蹬着自行车一路骂骂咧咧,这段时间他周围总是充满了烦心事,本想在凡间世界退休之后回昆仑,没想到东君天天思念亡夫,流连人间不说,回到昆仑也是郁郁寡欢,气得他大骂东君亡夫是狐狸精。他劝说无果,只有眼不见心不烦回到凡间世界,被学校返聘回来。 结果一回来就遇到一个离奇的项目,说是特殊部门手里一套DNA和四千年前一个十王氏族的墓葬群对上了。一说十王氏族,薛同眼皮子就是一跳。 十王对于昆仑诸神来说可是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