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但懂人情世故,当然也要跟风说几句好话:“两部剧既然都出自纪先生之手,肯定差不了,沪上观众也向来是很具审美的。”
“哈哈哈哈是极,而且咱们开篇极好,以金雀女士的本事,票房我想差不了。”徐旭看到本人后,对他们的信心是越来越有了,心里想着,这怎么着,也得连着演一个月吧?
初次来嘛,保守一点想!
再则,京城名角赴沪,多要拜码头,请报界、票界的人士吃饭,如此他们也会竭力宣传。但金雀是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拜码头的,这么些报纸,收集的都是她来之前的新闻。
想到这里,徐旭不由感慨:“说起来,这个新闻阵势,很少名角能有,别怪鄙人说话直接,若非知道金雀女士没演出时,都是闭门学习,又是我从下火车便接到饭店来……我几乎要以为您和本埠新闻界的名流何时结交了!”
纪霜雨:“……”
周斯音:“……”
其他人:“……”
这一枪中的,今天有戏迷来接,但不是金雀,而是纪霜雨的。
也的确有人和新闻界大佬结交,也不是金雀,还是纪霜雨……
……
聚过之后,大家入住酒店,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沪上,于见青倒不是,便有人央着要他带去逛逛。今日不去,明日就要开始排演几日后的演出了,怕是没时间。
于见青也邀请纪霜雨去,“纪导演,我带你看看外滩的夜景啊!裘先生也去看呢。”
纪霜雨刚想拒绝,疑惑地道:“裘先生是谁?”
三五步开外的书妄言:“???是我啊朋友!”
纪霜雨:“……”
纪霜雨:“对不起对不起,老以为你就姓书了,你叫裘树人么?”
“树人?做个人吧你!”书妄言连翻白眼,“我叫裘峻生!你到底去不去呢?”
“谢谢,不看了。”纪霜雨靠在酒店大堂的柱子上道,旅途疲惫,他是不太想去看什么夜景了,又不是没看过……还不如和周铃铛在酒店聊聊天,有意思多了。
两人离开后,纪霜雨看也不看站在旁边的周斯音,说道:“不准说话,不准瞎猜。”
他察觉到周斯音的视线了,他觉得这位朋友开口又要迷信了!
现如今是不必在周斯音面前装了,可还是无奈得很。
周斯音欲言又止,他方才看着纪霜雨,并非在想什么迷信的事,只不过……
只不过是看看。
纪霜雨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两张票:“明日排练完,我们去看电影吧,这个据说是近来票房很不错的西洋影片。”
周斯音:“……!”
这一颗心脏又快速跳起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两张票,单独看影戏?
时下青年约会,就喜欢去看影戏。
纪霜雨,难道……
他到底什么意思??
周斯音恍惚地抬手接过电影票,只听纪霜雨说:“我暗示徐老板送的,去他们剧院观看电影。平日都是你请我,今日我请你。”
实话说,早想去看了!
他本行就是电影导演,如今在戏曲、话剧方便都谋得职位,生活轻松不少,倒是对电影也蠢蠢欲动了,打算去观察一下现在的电影。
不过,他特意留了个梗,竟没听到周斯音吐槽――送的票,哪能算纪霜雨请的。
周斯音哪里顾得上吐槽,他还沉浸在思索之中,回忆纪霜雨说那句话的每个细节,恨不得一字一字掰开来分析。
正长考,分局派来的司机快步走进来,小声告诉他分局有人想邀请他去玩乐,顺便畅谈一下他之前来信提及的另外一件要事。
“我不是说了,今日便散了,明日办公室见吗?”周斯音冷声道。
司机尴尬一笑:“这……他……我们还以为您有兴致,而且实在,关心您说的新部门……”
“没有,没有,回去!”周斯音随便打发了人,无语地摇摇头。
纪霜雨嬉笑着道:“也不能怪他们,这就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领导很欣赏我。”
这个纪鹤年,真是促狭!
周斯音也不觉回神,重拾精神,“又是这人生三大错觉?说来在京城时,你也说过一条:别人的工具比较好用。那这三大错觉,我倒是听了两条了,还有一条是什么?”
纪霜雨:“还有一个最好笑,他(她)肯定喜欢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