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夜令嫔一个人胡思乱想, 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着了风寒,第二天早上就有些不适, 不得已召见了太医。
结果太医院来的不是惯常给自己请平安脉的许太医, 而是一个有些眼生的李太医。
“许太医呢?怎么是你?”令嫔问道。
“许太医的母亲在家中摔伤了, 许太医向太医院告了半个月的假。娘娘若不放心微臣,可召见其他同僚前来给娘娘诊治。”李太医低头说道。
令嫔向来随分从时, 不愿多生事端, 再说她自己也略懂医术,小小风寒而已,开的药就那几味,还能做什么手脚。“罢了, 不必折腾了,就你吧!”
李太医替令嫔把脉之后,开了个药方, 令嫔命人将药方拿过来, 不过是服中规中矩的平安方罢了,“拿去抓药吧!”
可令嫔吃了药之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严重了些。令嫔不相信李太医的医术, 转而召了别的太医,结果还是如此。
令嫔有些慌了,她现在死了, 固然可以成为皇上心目中的白月光,可是那又如何,她还是愿意活着,光明正大的享受皇上的偏爱。
令嫔左思右想,只好命心腹宫女珍珠悄悄的去找王成。
翠微宫里,姜小楼听到海棠的回报,得意的笑了。
皇上大步走了进来,他已经调整好心态了,毕竟要依仗大将军的地方还多着呢。况且不管贵妃是有意无意,这次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得旁人。
他看见姜小楼灿烂张扬的笑容,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惊艳。
“皇上怎么来了?”姜小楼看见他就没了好心情,收了笑容,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请安。
“都是朕惯坏了你。以前朕召幸旁的嫔妃多一些,你还吃醋。如今倒好,为了博个贤名,将朕往外推。如今你贤名是有了,看到朕还一脸的不高兴。怎么,又想让朕怎么哄你啊?”皇上温柔的搂着姜小楼,轻笑道。
前些日子,姜小楼一直以月事来了的借口推拒和皇上的亲近,可这次,姜小楼知道拒绝不了了,她找李太医要的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物还在研制当中,除非现在和皇上撕破脸,否则真的要被狗啃了。
姜小楼能高兴才怪。
就在皇上动手动脚而姜小楼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拒绝的时候,王成忽然在门外轻声唤道,“皇上。”
皇上兴致被打断了,有些不高兴,姜小楼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冷眼坐在一边。
“王成,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朕就打断你的狗腿!”皇上打开门,怒道。
“皇上,奴才的确有要紧事,否则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王成心里也只发憷,庆贵妃什么脾气他难道不知道吗?可这也是没法子的。凝和宫那边说的严重极了,令嫔可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若是真有个好歹,龙颜大怒,他也吃不消啊。
所以,在得罪庆贵妃和皇上之间,王成还是选择了前者。
王成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
皇上脸色大变,顿时没了继续寻欢的兴致,“朕知道了,朕马上就回去。”然后转过身,一脸歉意的对姜小楼道:“小楼,前朝有事,朕得马上去处理。”
姜小楼完美的扮演了一个娇蛮任性的贵妃形象,“哼,你今儿个走了,赶明儿就别想再进翠微宫的门。”
皇上知道她这是气话,也没放在心上,带着王成匆匆离开了。
翠微宫的大门在皇上一行刚刚走后,紧紧关上了。
皇上也不以为意,一心知惦记着令嫔的情况,“怎么会这么严重?朕不是让许太医务必照看好令嫔的身子吗?”
“回皇上的话,许太医的母亲摔断了腿,许太医告了假。令嫔娘娘召见了其他太医,一开始是新来的那个李太医,就是给贵妃把脉皇上说医术不精的那个,令嫔娘娘吃了李太医开的两副药不见起色,又召见了别的太医,还是不见起色,反而愈加严重了。”王成赶紧解释道,“几位太医开的药方和令嫔娘娘喝过的药渣都留着在,奴才让人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皇上这才稍稍减了些怒气,“让宋太医悄悄的去凝和宫,给令嫔把脉。”宋太医是太医院院首,专门给皇上请脉的。一般人请不动他。
“是。”
宋太医看过之后,重新开了药方,令嫔喝了宋太医开的药之后,竟慢慢痊愈了。
可从那之后,令嫔就逐渐添了下红之症。宋太医又不是专精妇科,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好容易等到许太医销假回了太医院,令嫔忙召见了许太医,许太医将前后几位太医开的药方拿出来一看,看出了问题,原来是宋太医的药方里加了几味虎狼之药,这样一来,虽然见效快,可对身体有损。令嫔的下红之症,大约就是由此而来。
令嫔很着急,忙追问,“此病症是否会影响子嗣?”
许太医沉默不语。令嫔明白了,顿时灰心失意起来。没有子嗣,一切宠爱都是镜花水月!
许太医见状,忙打起精神,“娘娘勿忧,好生保养个几年,会好的。”
令嫔又燃起希望,“果真吗?”
许太医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本宫的身子就托付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