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卞秋芬一副大度不记仇的样子,笑吟吟打了个招呼,转头跟冯妙道别,又特意叫大子跟她摆手再见。
“她怎么又来了。”方冀南瞥一眼卞秋芬的背影,转身关上门,吐槽道,“这女的就不用上工干活吗,整天瞎溜达什么,动不动就往我们家跑。”
“人家今天来拿衣裳,给她弟弟结婚做的。”冯妙说,“人家也没哪儿得罪你呀,你上次冲人家发驴脾气,人家都没怪你。”
“无事献殷勤,她跟咱家算什么亲戚,八竿子都打不着。”方冀南放好自行车问,“家里人呢?”
冯妙说上工去了还没回来,便把二子往方冀南怀里一塞,转身去准备晚饭。
“跃进,”方冀南扬声叫住小舅子,好整以暇地示意他,“往哪儿跑呢,你看家里忙的。”
方冀南是镇中学的老师,冯跃进是学生,尽管方冀南不教冯跃进他们班,可天生角色壁垒在那儿呢,冯跃进对自家姐夫还是怵三分的。
“我不上哪儿去。”冯跃进停下脚步,嘻嘻笑道,“姐夫,我帮你抱小二子?”
方冀南看看他,似乎又改了主意:“算了,这个星期表现还不错,好容易熬个星期天,你就去玩会儿吧。”
冯跃进脸色一喜,转脸刚想跑,方冀南又叫住他:“把大子领着。”
能走会跑的大外甥可比怀里抱的小外甥好玩多了,冯跃进一点意见没有,乐颠颠拎着大子跑了。
也就做顿饭的工夫,等到晚饭时舅甥俩回来,一样德性,都是一头汗,两脚泥。
大子还好些,起码棉裤是干净的,冯跃进自己烂泥糊到了裤脚,手里拎着一根柳条,上边穿着一串鱼,两条大的鲫鱼有巴掌那么大,剩下十来条白条子、麦穗儿,也就手指那么长。
“你又带着大子哪里疯去了?”冯福全抬手给了他脑门一巴掌,骂道,“捞鱼摸虾,误了庄稼,看你也不是个学习的料。”
冯跃进缩着脑袋抗议,说他这次考试明明考得还不错:“不信你问姐夫,他都证明我这个星期表现很好。”
“你个鱼精。”陈菊英也笑着斥道,“叫你带着大子去摸鱼,万一掉进去咋办,以后可不许带他到水边。”
“哪儿能啊,我干的啥呀。”冯跃进说,“放心,我们就在村边那小沟里摸的,巧了,到跟前一个小坑好多鱼,水就腿肚子那么深,我都没敢让大子靠近。娘,明早上烧鱼汤喝行吗,你多放点儿油,别不舍得。”
“我还想给你炸着吃呢,倒是得有油啊。”陈菊英道,见冯妙已经做好了饭,便拎起那串鱼出去收拾。方冀南把二子放在炕上,领着大子出去洗手换鞋。
“瞧你这浑身的腥味儿。”方冀南舀了温水,低头给儿子洗手,一边嫌弃地笑道,“弟弟恐怕要嫌你臭了,一身脏,不如把你丢到炕下边睡,要不你去猪圈,趴老母猪肚皮上睡,行不?”
“不行,不行。”大子晃着脑袋嘎嘎笑。
“要不你今晚跟你小舅睡吧,正好跟他一起玩儿,叫他给你讲故事。”
大子一听,好啊,屁颠屁颠就跑去找冯跃进。
怕小舅不要,大子吃完饭就主动要姥姥洗脚,早早爬到东屋炕上等着冯跃进,冯跃进只好上炕跟他玩,反正夜里有陈菊英管他。
这时节村里大多数人家已经停了烧炕,冯妙孩子小,就还没停,晚间方冀南爬上炕,先动手揭掉一床被子。
“媳妇儿,今天咱这炕是不是烧太热了。”
冯妙说:“不算热啊,今年倒春寒。”
“真热,不信你过来试试。”方冀南勾勾手,眯眼笑着睨她,停了停,威胁的口气道,“要不我过去?”
他说着动手把二子抱到炕头,自己挪过去,别有意味地盯着冯妙,带着一种“我看你还往哪跑”的得意。
冯妙罚他睡一个月的炕尾,从大年初一开始,今天可都二月初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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