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皇后边听边慢慢点头,一大家子围着桌子坐着,对这种宫斗小班课,即使是大老爷们,也没表示出什么厌烦来。
毕竟开班的那位是自家食物链顶端,君不见索尼老大人也老神在在地坐在旁边斟酒自酌自饮呢吗?
索尼夫人道:“……也是鳌拜那个脑袋不好使的,年初天地会的刺客怎么就冲进了内宫?怎么就沾了皇上的身儿?若不是侍卫疏于职守——”
刚调职领侍卫内大臣的噶布喇与现于宫中供职一等侍卫的索额图默默低头。
“让博尔济吉特氏捡了个救驾有功的便宜!既然占了救驾之功,再在宫中没名没分的就说不过去
了,你看现在慈宁宫没个动静,可见是预备憋个大的,届时一封二妃,凤凰儿,你要做好准备。万万要——”
“厚待博尔济吉特氏,礼遇钮祜禄氏、李氏,拉拢纳喇氏马佳氏,无论君子与小人,不过‘敬’字尔。”未来皇后端坐于交椅上,徐徐含笑。
索尼点点头:“不错。”
转眼至九月,帝后婚期将至,宫中气氛愈发紧张,来往宫人忙忙碌碌,坤宁宫上下均被装点一新,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娜仁最大的感想应该就是发了大财了。
太皇太后命绣院替她多做新衣,各种颜色花样,均是她老人家从私库里寻出的好缎子,看那规格,娜仁心中渐渐有了些猜想,也暂且压下。
太后十年如一日地热爱给她送首饰,家里也随着帝后大婚贺礼的车队送来不少好东西,家信中多有宽慰之言,娜仁看着即将被堆满的库房,打算与太后深谈一番。
然而未果。
太后她老人家振振有词:“那些首饰都是别人送的,我留着也戴不上,不过压箱底儿罢了,你也好好打扮打扮,看着一日日素的,真以为咱家怎么了呢!你阿布额吉短了你的还是老祖宗与我短了你的?”
只是最近脖子不舒服的娜仁默默低头,想当年她也是能为了补助扶贫款和上级领导大谈人生理想舌战群儒和同僚撸袖子的诸葛亮第二,现在竟然有口难辩,真是世道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