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成了这两件事, 阿若便自觉老实下来, 已经连着挑了府里两大巨头的底线,自己不累也应该让他们缓一缓。
阿若在府里的动作再没规矩, 说什么都有四爷给兜底, 布尔和冷眼看着四爷帮她掩得严严实实的, 就明白这回的事自己没法追究。四爷要给宋氏这个脸面,当了他的福晋就不可能拆主子爷的台。
为这事, 布尔和时隔多年又难得的头疼到睡不着觉, 秦嬷嬷看着布尔和如此这般, 也暗自叹气。当年选了这条路现在又来眼红宋氏, 这又是何苦。
侧福晋闹腾得这么欢, 后院的人也都瞧在眼里。瓜尔佳氏与姜氏还是老样子,福晋与阿若这儿谁也不得罪,每日多去福晋那里请安,偶尔也来阿若这儿坐坐。
比起已经不在了的那两位, 阿若还蛮喜欢瓜尔佳与姜氏的。说来坐一坐, 就真是来坐一坐, 偶尔带着自己绣的小玩意儿过来, 虽不值钱但是也是一份心意。
阿若也大方,从不叫她们空着手回去。送的也都是些实用的, 不管是布料还是茶饼,还是耳环钗子,总之都是能用得上能换钱的。毕竟两个凑数的格格,见不着四爷, 没钱花的时候都不知道找谁去。
府里的这些个老人们,不管心里如何想,还都能按着平平稳稳的过日子。着急的是新进来的格格,钮钴禄氏。钮钴禄氏出身不高,从小家里就是卯着劲好好养着,想要这最出色的女儿某个好前程。现在好不容易进了贝勒府,却是四贝勒府上。谁不知道四爷专宠侧福晋,自己想在这个大院里分一杯羹,难上加难。
要说这位,阿若一点都不陌生。毕竟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在电视里见多了各种各样的钮钴禄氏老佛爷。可是现在坐在自己对面这位娇俏小姑娘,着实让阿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钮钴禄氏是独自一人过来的,说是路过的时候听见院里头好像在动土种花,自己在家中的时候又十分喜欢摆弄些花草,便想着进来给侧福晋请安,顺道瞧瞧花儿。
她这话说得倒是没什么不对,后院老方这几天正松土呢,多宝带着俩小狗高兴得不得了,天天在泥土里打滚,就是把四爷气得够呛。昨儿多宝还把脏兮兮的爪子往四爷身上搭,气得四爷都不往后院遛弯了。
只不过自己这儿还真不是种花,谁知道种出来的是不是什么番茄洋葱。不过哪怕就是种花,这动静明明就是刚翻土,哪来的什么花草给她摆弄?小姑娘还是太嫩,找借口都找不着好的。
“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带着你去花房,多挑两盆回去好好养着就是。”阿若不软不硬的把钮钴禄氏顶了个跟头,不过人家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在意,反正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那就麻烦侧福晋了,奴才刚进府不久,好多事好多地方都还不怎么熟悉,往后要是有叨扰侧福晋的地方,您可千万别嫌弃奴才。”钮钴禄氏说话客客气气的,就是阿若听着不怎么舒服,怎么说着说着还赖上自己了?
可还没等阿若说什么,外头就热闹起来,一听动静阿若就知道应该是四爷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反正天天都要回来的,这么多年了总不能天天跪迎主子爷。所以阿若也没起身,就坐在椅子上等着人进门来。
倒是钮钴禄氏一听外头的动静眼睛都亮了起来,果然花了大银子打听来的消息没错,四爷就是大多是这时候到宋侧福晋这儿来。不过好歹她还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硬是压抑住了激动的心情,老实跪在地上等着四爷进来。
可惜今儿钮钴禄氏的主子爷心情不好,竹帘被他老人家一把掀起来差点扯落了半边。四爷还以为屋里头就阿若一个人,这一进门看见有外人,话都到嘴边又给吞回去了。“怎么回事?这时候不在自己院里待着上这儿来做什么?”
四爷在布尔和那儿见过德妃赐下的新格格。要不说布尔和这人记性好呢,多年前四爷为了见新人发火的事儿她一直记到如今。这回也没提前告诉四爷,就临时去前院把四爷叫到正院,说是有事。人四爷还真以为有什么正事,紧赶慢赶的就过去了,没想到为的就是见一见两个格格。四爷现在又不是十七八的后生,哪有那么多兴致跟这些小格格说话,还不是就说一切全凭福晋安排,其余的连人长什么样子,都不一定记住了。
钮钴禄氏没跟四爷说过几句话,也没想到四爷会这么问。“回,回爷的话,奴才是来给侧福晋请安的。”今儿的四爷一点都不像之前在正院见到的样子,现在在这位爷怎么看怎么叫人发冷。
其实这事不怪她,阿若一看四爷那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在外头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刚刚进来就想撒气,没成想有外人在,这会儿强压住了火气,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听着阿若这话,钮钴禄氏哪还敢多留,赶紧带着丫鬟就出来了,一直走到自己院子门口,才稍微定了定神。
“秋蝉,你说主子爷是不是不高兴我去侧福晋那儿?”钮钴禄氏刚进府,要是现在就被厌弃了,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格格别多想,奴婢见主子爷进门的时候气儿就不顺,指定不是格格的原因。”秋蝉低着头只说好话,其实府里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