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姑娘,既然主子发了话,那庶福晋是坐着还是躺着碍姑娘什么事了?”平日里都在一个屋檐下伺候主子爷,苏培盛很少这般语气对着自己,云香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什么话来。
苏培盛看着一脸委屈的丫鬟叹着气摇头,前院这两个大丫鬟什么都好,聪明能干懂事还不多嘴,可就是这些年连福晋都见得少脾气不知不觉就给养大了,眼高得除了四爷谁也看不上。“姑娘要是愿意听我闲话一句,我就劝姑娘把心和眼都给放准位置,既是跟得四爷出来,姑娘以为庶福晋是靠的什么。”苏培盛看得真真的,这位庶福晋本事大着呢。到底共事这么多年,苏培盛也不想见两个丫头因为宋氏的事栽跟头。
苏培盛的话云香回来路上思来想去到底是听到心里去了,再进屋便摇摇头也不准琥珀多说什么。阿若知道两个大丫鬟瞧不上自己这庶福晋,不过自己且没空去管两个丫鬟之间的机锋,大船行进十分稳当,阿若撑在窗边看着岸上的风景一眼都不想错过,四合院里那四四方方的天自己看够了,这回能出来怎么能把心思放在那些破事上,尤其岸上还有些官员或是骑马或是步行沿途追着圣驾送行,这种献殷勤的架势实在是让阿若大开眼界,一时间拉着巧儿嬉嬉笑笑的,也不管那两人怎么看待。
快到中午的时候阿若就忍不住分心起来,不是说好回来的,把自己往这儿一撂就不见人的四爷怎么还没回来。阿若眼睛时不时的往门边瞟,直到午膳都差不多备好了,四爷才匆匆推门进来。
“爷,您回来了。”阿若穿上绣鞋连后跟都没来得及拉上,蹭蹭蹭就蹿到四爷跟前了。四爷伸手接住过分热情的阿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不是昨儿才见过,怎么瞧着像是十天半月不见人的架势。
一上午兄弟几个都在皇阿玛那头,待到圣驾那边全安顿妥当了才回来。今儿有老五守在前头没什么事总算是可以歇一歇了。“什么时候起身的,今早想去看看你奴才说你且还没醒呢。”
“不知道,总之起来的时候船已经开了。”阿若又休息了一上午多少补回来许多,这会儿精神头十足的伺候四爷换上常服布鞋,“醒来的时候都忘了自己在哪儿。”
“不碍事,总之在哪儿也不能把你给弄丢了。”四爷脱下厚重朝服松了口气,见阿若还要接过帕子给自己擦手也没让。拉着人坐在自己身边,“别忙了,昨天一整天没吃好吧,中午好好吃饭。”
四爷说不让她伺候就一点也不叫她动,阿若也乐得吃顿安乐饭。吃过饭后阿若拉着累得不轻的四爷躺到榻上,“知道您肯定不肯去床上躺着,那就在榻上歇一会儿也好。”船上还有带出来的正红旗将领,万一有事来找总不能还在床上躺着。
榻上的薄毯被阿若□□得皱巴巴的,琥珀要换床新的吧可新的才刚从箱子里翻出来人四爷已经脱了鞋躺下了,皱巴的薄毯人盖得挺好的也没嫌弃。
没躺下的时候累得要命,真靠在榻上倒是没了睡意,四爷瞧着嘴角带笑坐在自己脚那头的阿若,“能出来就这么高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心这么野呢。”四爷说话的时候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伺候在屋里的云香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主子不高兴了吧。
“难得出来一趟当然高兴了,我心野不野的爷还不知道啊。”阿若没正面回答四爷的问题,要自己真心话那自己现在就愿意一直在外头也不想回去,可这话说出来四爷恐怕就真要生气。
四爷靠躺在榻上和阿若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眼皮都打架了还不肯闭眼。阿若干脆抽了他身后的大枕头换上小软枕,这下这人才老老实实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