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天那么折腾过一场之后四爷就没再过来,阿若也乐得清闲,两人那晚闹得忒刺激了些,这两天阿若偶尔想想都后怕。这也就是自己欺负四爷平日里没被女人这么哄过,真要是个不吃这套的自己现在人在哪儿那就说不好了。
“主子,爷明儿就要出门了,您要不要也给主子爷备上些什么,多少是个心意。”新来的珍儿巧儿阿若还用不惯,就一直让她们在外间伺候着,圆圆刚从花园回来远远就见着四爷从李氏那儿出来,李氏现在有了身孕也不能伺候人,四爷这时候过去十有**是去看她肚子里那孩子的。
“你这是又看见什么了?”圆圆这姑娘一出声自己就大概能猜个**不离十,“说吧,你家主子爷又往哪头去了?”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早与她说过当奴才的整天盯着主子去了哪不是好事,偏偏这丫头怎么都学不乖。
“主子,奴婢知错了。”圆圆听阿若说话就知道她不高兴了,白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跪在阿若面前。可惜这回阿若没像往常一样惯着她,或是重拿轻放的带过去。一次两次的阿若能带过,可这三番五次的犯毛病,那就只能说自己用不起这样的丫鬟。
“你下去吧,把巧儿叫进来。”今儿内院的婆子出门采买,自己让满儿也跟着去了,提了份例之后福晋就说过采买的时候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也能让人跟着出去买,阿若自己出不去就让她替自己多买些新鲜玩意儿回来。
圆圆没想到主子会让巧儿进来替自己还想开口求情,但看着阿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就知道现在肯定没转圜之地了。圆圆出去没多久巧儿便端着蜜橘甜茶进来了,现在院子里的茶水都由她管着,平时有圆圆满儿挡在前头,来了十多天连递个水的机会都没有。好在巧儿不急,这不就给自己等到了。“主子,今儿的蜜橘甜,您尝尝味。”阿若接过已经剥好的蜜橘心里吐槽,活在这地方人都被养懒了,连个橘子还得喂到嘴边来。
换了巧儿进来阿若就明白了为何丫鬟也非得分出个一二三等来,若说满儿圆圆是相处已久熟悉了,那巧儿这等大丫鬟靠的就全是本事。伶俐能干不多嘴,只要阿若说过一遍的事就能记到心里,甚至有些小事不用阿若说人就能替你记住喜好,连茶盏都能放到自己最顺手的位置。
“巧儿,来了这么久,在我这里可还习惯。”下半晌无事,巧儿便坐在绣墩上打络子。她们俩来了这么久阿若也不是一点都没上心,冷了她俩这么久,珍儿的主意都打到卿子那头去了,巧儿就还能稳住。
巧儿听阿若这么问手里的活停顿了一下,“主子,咱们院里的日子没有再好的了。”谁能想到四贝勒府里的庶福晋能这么有本事呢,虽说不上专宠,可主子爷来这后院哪次不是往庶福晋这里来,即使是庶福晋冲撞了主子爷,甭说罚不罚的话,总之人该留下的还得留下。“何况奴婢是伺候庶福晋的,哪有什么不习惯呢。”
“那你知道今儿为什么叫你进来伺候吗?”说完这句话外头就热闹起来,许是满儿回来了。不过阿若和巧儿都没理外边的动静,果然没多久外面又静下来了。
“奴婢知道。圆圆姑娘人好,可就是心直口快。主子,当奴婢是伺候人的,用不上心直口快。”巧儿知道宋庶福晋是要听真话,那自己说的便句句都是真心话。“不过主子,圆圆说的话奴婢刚刚在外间都听见了,这事圆圆说得,也在理。”
“你还替她说话。”阿若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倒不为别的,这才替了圆圆一个下午,就不怕自己消了气立马把圆圆给换回来?“知道你们都是爷叫人从内务府精挑细选出来的聪明人,老实说我倒不是一点也不想给爷准备,只不过这事有福晋操心着,我又何苦惹了他人不高兴。”阿若一直都在回避最敏感的问题,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与理念和现在自己身处得到环境产生了最根本的分歧,这让阿若一直都不知如何是好。相处了这么久要说对四爷半点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可是真要自己做些什么又怕犯了福晋的忌讳,只要想到福晋阿若就不自觉的心虚气短。
“奴婢还以为主子在担心什么呢。”巧儿就说主子爷要出门了怎么院里这位主儿还能没半点动静,“主子爷出门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您啊不如捎带点小玩意儿给主子爷,既不显眼又叫主子爷也挂念着您。”这些东西在内务府的时候私底下没少听姑姑们说,为的就是以后能替主子们分忧。
“不显眼?”阿若把屋里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不显眼的东西,最后还是巧儿挥了挥手里的络子阿若才明白,人大丫鬟连送什么都给自己想好了。可是这东西阿若还真不怎么会,只好立马一点一点跟着巧儿学。既是要给出门的四爷捎东西,阿若就挑了个最常见的平安结,巧儿给自己挑的那些样式繁复好看的一概都没要。跟着巧儿一步一步来,大概学了四五次打出来的络子就已经能看得过去了。
“你去一趟正院直接找苏培盛,就说问问他这几日天气好了,什么时候安排人过来把小厨房收拾出来。”吃过饭阿若把卿子叫进来,“顺便把这个让他给爷,别的就不要多说了。”阿若打的络子把显眼的红色换成了绛紫,穗子上头挑了块不大的玉坠着挂在哪儿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