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成为男女朋友的……”余晓月安慰道:“但是还是别伤心了,感情这东西是说不准的,实在舍不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复合也不是不可以……”
门口的杏宝腻了好一会儿,去茶水间泡了杯温茶端着走了进来,刚好就听到余晓月的这句话,她抿了抿唇,把茶杯轻轻放到苏茶面前桌上。
……
苏茶心里难受的时候会闷在被窝里动也不动一下。
但今天是生理期第一天,小腹坠痛得厉害,她躺了许久都睡不着,还是起床到厨房打算给自己煮杯糖水……
那天姐夫给她煮的姜糖水很好喝,喝了也很舒服。
就是记不得红糖放到哪里了。
苏茶翻着橱柜,她许久没回来过,以前住着也不常自己弄饭,加上厨房里的东西似乎都被程砚重新归置过,所以她翻了半天都没把红糖找出来。
程砚回来时,见她在厨房也没太在意,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发现她还背对着他站在厨房,许久都没见她动一下,他便迈步走了过去。
锅里煮着水,水上漂着几片切片的老姜,她就这样直直的盯着还没开的老姜水,眼角有点红,嘴唇缺了点血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没发现他走到了她旁边,似乎想到了什么难受的事,水眸里还聚起了雾气,一点一点,聚成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去。
煮个水都难受得流眼泪,如果让以前的程砚来看,肯定早就皱起了眉头,但现在的程砚……
“要煮什么?”嗓音冷淡沉静,并没有因为她流泪而缓和下语气。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她并没有被吓一跳,只是抬头用含着雾气的水眸看向他,轻声道:“我找不到糖……”
语气很轻很脆弱,十分揪心。
知道肯定不是找不到糖那么简单。
在程砚的沉默压迫以及存在感极强的审视视线下,苏茶终于难以忍受的绷不住哭了出来,“……我分手了……我和他分手了呜呜……”
她哭得很伤心,背对着他,抽泣哽咽,连原本卷翘的短发都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有气无力的软塌在肩上,身上的睡裙似乎比以往的要大一个尺码,衬得她的身体更加纤细柔软,她伤心至极似并没有注意到睡裙的宽圆领滑到了胳膊,露出了半边圆润嫩白的肩……
肩上没有肩带,睡裙袖子也很短……
换一个心软一点的,自制力不强的男人过来,早就得被她这一哭攻陷下所有心防,割地赔款退让不止了,再被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的一点颜色迷昏头脑,做出一点违背承诺的事……
那就真的输得一败涂地了。
程砚眸色微沉,他身量高,站在苏茶身后比她高了不止一头,加上灯光打过来的阴影,像是能将她整个人都遮盖住,对比她娇柔的身体,越显得他是占尽优势的一方。
她现在还哭得很伤心,素白的手捂着口鼻,压抑着哭声,眼角通红,眼泪不停的流。而他面容冷硬,眸色沉静理智,气质冷硬,像一座冰山一样杵在她身后。
来一个不知情的人看,会以为他在以势逼人,在逼她做什么不情愿的事。
就算不用旁观者的视角,就是站在程砚此刻的视角,连他都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自己逼得她分手了。
锅里的水开了,噗嗤噗嗤的不停响动,开水声中夹杂着她沙哑难受又揪心的低泣。
但凡程砚负罪感强一点,多愁善感一点,内疚感多一点,他就让步了。
不过他是程砚,一个一旦下定决心以后,多余的感情全都剥离,永远只盯着目标步步逼近的人,不可能有多余的时间和空闲来玩什么恋爱拉扯游戏。
也绝对不可能忍让退步。
所以……
“哭完了吗?”
苏茶愣愣的抬头看他,眼角还挂着泪,可怜至极。
程砚表情未变,皱眉冷淡提醒道:
“水开了,关火。”
听了他的话,她连眼泪都顾不上抹了,伸手关了火,本来还流个不止的泪因为他这一句冷淡的提醒而停了下来,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想哭了。
但她心里还是难受至极,十分揪心,难受之余又冒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气愤又像恼怒,不过这股情绪太微末,微末到一向迟钝的苏茶都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忽略了那一点小情绪,又继续难受伤心了。
她以前以为和江泉分手不会难受的,但她想错了,江泉占据了她人生中极为重要的高中三年,她的高中回忆里全都有他的身影,好的坏的,所有忘不掉的……
她要江泉,她舍不得江泉。
“我是你的,我只属于你,谁都抢不走……”
那句话每听他说一次都能触动她的心,让她再多的不满都能瞬间完全消散。
一想到这样的江泉会永远离开她,她的心就抽疼得紧,十分难受。
程砚把锅里反复煮开的水给倒掉,重新煮了一锅。
想着她分手了,和男友约的自驾游应该也不回去了。
他对杵在一旁走神的苏茶淡淡道:“中秋和我一起回家。”
回家?
苏茶回过神来,想起上次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