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笑道:“脸皮厚的就不一样了,不就当着大家的面,约了前准姐夫来这个餐厅吃饭吗?”
余晓月和炮手小姐姐谈着,突然发现苏茶的头都要低到盘子里去了,见她把沙拉里所有绿的都吃了,余晓月问道:“苏茶你怎么了?”
“……没什么。”苏茶全程低着头吃饭。
……
偶然有一天,发现她只要休息日都会睡懒觉的苏玫在寒暑假会专门给她找个见习单位工作,锻炼她工作能力的同时,还想纠正她不良的作息。
“带伞。”程砚在她身后也要出门时,偶尔会冷淡的提醒她一句。
“嗯。”苏茶会听话的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雨伞装在包里出门,有时候是刚出门的时候就下雨,有时候是午饭后或下班时会有雨,只要是程砚提醒了她带伞的那天,总是会下雨的。
苏玫工作忙,不常待在家里,一周能回来一次都算很频繁了,不像程砚,生活十分规律,只在真的有什么特殊情况时才不会回来。所以,真要说苏茶这四年,其实更多时候是和程砚一起生活的。
偶尔因为程砚不在家,没有提醒她带伞而淋雨第二天生病时,程砚会在听到她感冒咳嗽时提醒她出来吃药,并帮她准备好一杯温水。
吃什么药,一天吃几次,饭前还是饭后吃。
听他的话吃了药,苏茶的病就会很快痊愈,快到会让苏茶自己怀疑到底是药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的身体抵抗力太好。
她的疑问很快就有了解答,在再一次的生病,程砚没有按时回来,连着一周,她从小感冒拖到了高烧,最后进了医院,挂水的时候程砚就在旁边,镜片下的目光很冷淡,仿佛在看一个什么都不会,离了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孩。
苏茶本能的不喜欢那种冷淡,不喜欢那样的眼神,她总会避开他的视线,心想着下一次她肯定不会再生病了,不会再麻烦他了。
等苏玫急急忙忙从外地赶回来时,她会像找到依靠一般,在苏玫心疼的骂声中轻轻地蹭着苏玫伸过来摸她额头的手,然后苏玫就舍不得骂她了。
但去挂号缴费开单捡药的人,还是程砚。
在他拿药过来时,就算对他的眼神再不喜再躲避,她还是会按照他说的话乖乖按顺序把药吃下。
毕竟在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一点是,程砚的话总是对的。
她已经习惯了听他的话,本能的不会也不想去违背他的话。
……
程砚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苏茶已经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他先脱下外套挂在门口衣架上,取了领带,眼镜,换了双鞋,直接走进浴室,浴室里准备了浴衣,本来应该是两件的,他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没一会儿,浴室里水声响起,高级套房隔音效果很好,一点没有吵醒熟睡的苏茶。
苏茶是被他吻醒的,睡梦中感觉呼吸不畅而迷迷糊糊的睁眼时,发现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无法视物,但她能感受到被子被掀了起来,属于程砚身上强势的压迫感,侵袭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抵在他胸前的手被他分开压到了两边,他就坐在床边,只是俯身一个简单直白长驱直入的吻就已经让她无法招架了。
程砚能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和不停跳动的心,像是一个落入了猎人陷阱的小白兔,惊慌紧张忐忑不安,他松开她的唇,收敛了力道吻到她耳后,沉声提醒道:“好了,放松一点。”
“姐夫……”她嗓音里带着一丝害怕,一点哭腔,“你开灯……你开灯……”
程砚空出一只手伸过去把床边墙灯按开了,暖光一亮,她似乎尽力在平息自己的心情,没被箍住的那只手推了推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控制着没有移开视线,尽管紧张得连睫毛都在不停的颤抖,但仍直视着他的双眼。
用她那清甜娇软带一点刚睡醒的沙哑微颤嗓音一字一句道:“姐夫……我不喜欢这样……”
她入睡之前应该是泡过热水澡,又一直笼在被窝里,现在整张小脸泛红泛粉,水眸像刚在清泉里浸了一遍,暖光都无法掩盖她白皙莹润的肌肤,纤细白嫩的手就抵在他胸口,像拒绝又像邀请,而她身上穿的是酒店提供的女士睡裙,肩带很细,布料很薄……
她在他定的酒店房间里洗了澡,换了一身什么都遮不住的睡裙,没有防备的躺在他的床上,对他说不要,不喜欢。
“你就是这样拒绝我的?”程砚扫了眼她睡裙上隐隐显出的轮廓,见她慢慢红了脸,摇头似乎要解释什么,他便不再多话,再一次吻住她的唇,慢慢…省略…伸手将墙灯给关上了。
————拉灯————
新产品上市,程砚最近都很忙,忙到已经将酒店房间给设成了个临时办公室,在展会开始之前他就已经住进来了,这一周都没有回过家,展会要开三天,他之后一周可能也回不去。
办公桌就设在落地窗前面,光亮足够,房间在高层,也足够安静。
听到她下床的动静,坐在办公椅上程砚头也没回道:“早饭在桌上。另外衣服已经给酒店了,下午会送上来。”
“……嗯。”苏茶低着头推门进了浴室。
明明她昨晚都没有睡好,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