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翁行鑫这么说时间,江云康的心跳还是快了一点。
白轻舟道,“不必多言,恭王狼子野心,我们是绝不会参与谋逆的。”
“真要这么倔强吗?”
翁行鑫抬眉看着白轻舟后江云康,“到底是你们的私心作祟,还是你们不愿意舍弃钱财?”
“白大人倒也不用把话说得那么绝,你们不在京城,不知道京城到底如何。如今朝廷奸人当道,恭王才是替天行道的人。”
翁行鑫说得正义凌然,仿佛恭王真的如他说的一般好。
江云康却知道,不管最后恭王能不能赢,他都不能站到恭王那边。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到最后也不会是。
若是这会归顺恭王,等恭王事成,也就是他身败名裂,被卸磨杀驴的时刻。
“翁行鑫,你助纣为虐,识人不清,你才是该好好反思自己的那一个。”江云康沉声道,“恭王勾结北狄,差点害了新余和临兴关,这等罪名他逃也逃不掉。如今不知悔改,甚至想造反,这是罪加一等!”
他的音量并不小,四周的人都能听到。
翁行鑫面色不好,指着江云康好一会儿,才放狠话道,“江云康,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到要看看,你们如何能守住西山那个钱袋子!”
“奉劝你们一句,朝中乱得很,没人能护住你们。守着那么大的宝贝在,等这天下乱起来,你们都得死!”
“翁行鑫,你终于说出你的中华了。”江云康冷笑道,“憋了那么久,很难受吧?”
他和翁行鑫,就不可能是朋友,看翁行鑫甩脸走了,江云康也转身回城。
有句话,翁行鑫说得很对,守着西山那么值钱的盐井,往后确实会有很多麻烦。
但麻烦要来,他们也挡不住,只能增强自己的实力了。
翁行鑫上了马车后,反而没了怒气,他的随从笑呵呵地拿来水壶,“果
然如大人料想的一般,江云康看到是您来新余,连城门都不会让您进。”
“江云康这个人,就算不是我,他也不会归顺恭王的。”翁行鑫很了解地道,“我之所以特意跑一趟,就是激他多说点恭王的坏话。恭王可是心心念念地想要江云康能够归顺,若是江云康真的被说动了,那恭王身边岂能有我的位置?”
翁行鑫很清楚自己在恭王身边的身份,他能锦上添花,却没有雪中送炭的能力。但是江云康可以,一旦江云康提出要用他的性命为要求,恭王肯定会答应。
翁行鑫不能冒险,所以亲自来了这一趟,挑起恭王的怒火后,他就等着看江云康倒霉。
以前在京城结下的梁子,这会也该清算了。
回到潭州后,翁行鑫又换上另一张脸,愤愤地去见恭王。
恭王来得突然,虽然在潭州早有安排,却没想到会被贤王弄了这么一出。
最近两天,他急得嘴里长泡,现在看到翁行鑫回来,等不及地问,“怎么样?江云康和白轻舟怎么说?”
翁行鑫给恭王跪下,悲愤地哭着请罪,“是微臣无能,不能劝说他们,还请王爷降罪。”
恭王听得眉头紧皱,在京城听到江云康和白轻舟颇有功绩时,他就动了心思,现在听到翁行鑫说不行,心里很遗憾。
翁行鑫的随从突然插话,“王爷,这个事根本怪不了翁大人,那个江云康和白轻舟太傲慢,他们连城门都不让翁大人进去。刚见面,就劈头盖脸地骂翁大人,还……”刻意顿住,咬牙切齿地加重语气,“还辱骂您是乱臣贼子。”
“根本就谈不下去啊!”
“混蛋!”恭王摔了手中的折子,眸光中闪过一抹杀气,“不识好歹的东西,他们不知道识时务,那就等着吧。等本王集结完附近的军队,第一个要拿下的就是新余!”
新余有西山的盐井,要想做大事,必须要先有钱。拿下新余,临兴关也就不在话下,到时候还能接来北狄援军,也不用怕腹背受敌。
恭王在京城是就想过,若是不能拉拢江云康和白轻舟他们,必定要杀了他们,不然留着他们,便是后患。
翁行鑫擦着眼泪,听到恭王让他起来,才叹气起来,“王爷,微臣在城外看了眼,新余现在修建得很好,城墙比潭州还要高。如果我们能拿下新余,把新余当做据点,不仅有钱,也能有很好的防守。”
若是攻下新余,翁行鑫第一个就要用马拖着江云康游街,以报当年之仇。
另一边,江云康和翁行鑫谈完后,不需多想,他就猜到翁行鑫会和恭王怎么说。无非就是添油加醋,让恭王尽快攻下新余。
想要攻下新余?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江云康对此还是有些自信的。
当初修缮城墙时,江云康就和白轻舟说了,要尽量做到最高、最坚固。
如今恭王才刚到潭州,从游说周边州县,到整顿军队,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过于更长。
而半个月里,够新余造两架火炮了。
况且,潭州附近,也不是所有州县都愿意归顺恭王,除了新余,还会有其他人。
恭王这次被贤王弄得措手不及,很多事都没准备好,等恭王喘口气能出兵时,朝廷的军队可能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