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江云康看着木木还稚嫩的脸,这个年纪在古代,也干不了什么事。
在江云康思索如何安排木木时,木木突然给江云康跪下。
“恩人,您带上我吧。我会帮您洗衣打扫,跑腿什么的活都可以做,您带上我,以后我一定报答您的恩情。”说着,木木给江云康磕头。
带上木木回承安侯府并不难,只是带回去能做什么呢?
跑腿小厮?
贴身侍卫?
怎么看,江云康都觉得木木年纪太小。况且,承安侯府并不是个最好的去处。毕竟承安侯府人多口杂,还要盘问出身,怕日后会有麻烦。
“你在这里先休息一会,我去找找先生。木府比我府上,更适合你。”江云康道。
他去找了木须,木须倒是没有意见,家里多养个小孩,帮着干点杂事都行,多个人吃饭而已。
“正好他小名叫木木,就算是我远房亲戚,别人也不会多问。”木须看着江云康道。
收留木木只是一句话的事,现在让木须比较忧心的,是新余的战事。虽说后来又打赢了,但又不知道死伤如何,木疆有没有受伤。
带着对木疆的担心,还有对木木遭遇的气愤,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江云康刚回到承安侯府,先去给承安侯和孟氏请安,再回三房。
等见到林氏,看林氏气色还不错,便先问有没有新余的来信。
“听二姐说,二姐夫还没来信。”说到这个,林氏就忍不住叹气,“新余败了又胜,听说军士加城里的百姓,死了有三万多人。”
“三万多人啊,近两年,这还是最惨烈的一次,光是听到这个,我就害怕。希望二姐夫和徐世子能没事,我都不敢多想,想到就害怕。”
林氏这段日子时常去看望江芸,在江芸面前,她都不敢说太多。
江云康也是满脸愁容,这会也只能等着。
过了两日,大哥给江云康介绍了一些同僚,大家都是翰林院的人,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哥的意思是,提前打个照面,往后做事也能更方便一点。
江云康就在临仙阁摆了酒,同时叫了探亲回来的文渝。他和文渝都不是特别会说话的人,但也不至于太死板,一个晚上的功夫,倒是和大哥带来的人都混了个眼熟。
翰林院修撰,主要是记载皇上的言行,还有草拟一些典礼的稿子。故而时常能见到皇上,工作内容和现代的秘书有些相似,若是能得皇上喜欢,也最容易受到重用。
在江云康第一天上任,由同样是修撰的公孙良给他介绍。
公孙良先带他去记档存放的屋子,“往后你记录的起居录也会存放在这里,用于往后编史等。”
他走在江云康前面,穿过一个又一个的书架,叮嘱道,“除了平日洒扫的太监,就只有我们住撰能进出此地。这里记录的任何事,你都不能往外说,更不能另外存档。一旦被发现,那都是要罢官杀头的大罪。”
走到屋子的最里面,公孙良才停住。
他比江云康要大几岁,又是前辈,故而江云康对公孙良态度比较恭敬,“多谢公孙大人指点,我一定牢记你的叮嘱。”
“江大人不用和我太客气,你我同是修撰,你做好了,我也好,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公孙良转头看向窗外,“皇上差不多下朝了,你随我去觐见皇上吧。”
跟着公孙良一路去了宫里,到大殿外时,听说恭王正在里面,两个人便候在长廊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恭王才从殿中走出来,神色看着不太好,江云康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等太监进去通传后,江云康和公孙良才得以进去大殿。
行礼后,听公孙良在和皇上提自个,江云康并不敢乱动。
“听闻,前些日子,云康北上游学去了?”皇上突然开口。
江云康点头说是。
“那你肯定经过孟州吧?”皇上又问。
回到京城后,木须就去找了以前的一个学生,说了孟州的事。具体说了什么,江云康并不知道,只是听说,这两日不断有人参钱明鹤。
现在皇上问到孟州,江云康心里咯噔一下,但皇上连他游学的事都知道,那就不能撒谎,便又说了是。
“说说,你眼中的孟州是什么样?”皇上往后慢慢靠去,两手交叠在大腿上。
恭王刚走,且看恭王的脸色,应该不太高兴。
这会要怎么说,便需要深思熟虑。
江云康在心中飞快地过了一遍,再回答道,“回皇上,孟州靠近京城,自然比较富庶。不过近来或许是新余来的流民较多,孟州城外的人牙子比其他地方都多。”
“你的意思是,存在拐卖流民的现象?”皇上会这么问,是这几日参钱明鹤的折子有这么写,听到江云康说到新余流民,便又想到。
“确实是的,因为微臣当时救下一个孩童,便是被人牙子拐去的新余流民。”江云康那日买人,有许多人都看到。不过他想要含糊地敷衍过去也可以,但想到木木身上的伤,既然皇上都这么问了,便不想说谎。
“哼,倒是没冤枉了钱明鹤!”
对于这几日的折子,皇上并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