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压大哥,真是痴人说梦。”
小厮听得眉头直跳,左右转头去看,生怕被其他人听到这个话,“五爷,您快别说了。您有气放心里便好,或者回去再说吧。小的知道您压着自己的才学很难受,但您不压着,四爷和夫人也不会让您继续科考。咱们先稳稳当当到殿试,夫人他们也就拿您没办法了。”
“罢了,不说就不说,省得你抖得跟什么一样。”孙哲抬脚继续往前走,眉头微挑,“想来这次又是江家三郎得案首,且让他得意一段日子,等到后边的考试,再看看谁更厉害。”
这边孙哲带着不甘愿回屋去,承安侯府那里,江云康是吃得心满意足,心情也很不错。
大家吃饱后,便搬了张四方桌到屋檐下,听着园子里的蝉鸣,一块儿打花牌。
林源看姐夫又赢了后,甩手说不玩了,“把把都是姐夫赢,我的那点钱都被赢光了。没意思,我不要玩了。”
陆氏拍了下儿子的后脑勺,说没骨气,“才输几个钱,这就不玩,你也太怂了!”
“什么叫几个钱,我钱袋的十几两银子都输了,要不然您再给我一些零花,我就再记陪你们来两把。”林源把空了的钱袋摊开放桌上,看的陆氏直皱眉。
陆氏自然不给钱,看林氏要掏钱,忙拦住女儿,“你做什么,他输了就让他输了。若是他院试过了,再给钱也不迟。”
林氏这才收回拿钱的手。
说到院试,再有两日便要放榜。
林源听到“院试”两个字,立马鼓着脸不说话,输钱是小事,院试才是大事。要是院试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年多,都会被死死逼着读书。
“姐夫,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吗?”林源问。
“紧张啊。”江云康道。
“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紧张?”林源直直地盯着江云康看。
江云康把刚才赢来的钱装进钱袋,都给了林氏,“紧张不一定要脸上表现出来,我心里也害怕呢。”
陆氏忙说不用害怕,“昨日我做梦,梦到菩萨说你们都会过。就安心等着出案吧,这两日该吃吃,该喝喝,也不用去读书,怎么自在怎么来。”
“岳母说得对。”江云康想到府里的下人还拿他开庄,当时他可是压了一半的私房,想着明日得让书砚去找一下人,可别让开庄的人给赖过去。
因为林源坚持不打花牌,大家便坐着喝会茶,再各自散去。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要等院试结果的学子来说,这两日的每一刻钟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熬过去,到了出案那日,林源一早就来敲门,他是一晚没有睡,顶着深深的黑眼圈,让江云康快一点洗漱出门,就算等,他也要去出案的地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