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第二场和第一场难度差不多,不过是在第一场的基础上,再淘汰掉一些人。既然难度没变,那江云康自然不用担心,最重要的是第三场的策论。
和六弟说了两句话后,江云康本想留六弟用饭,但六弟却不肯留下,很快就告辞了。
“六弟怎么这般客气?”江云康问林氏道。
“可能是怕被母亲知道吧。”林氏跟着江云康往外间走,“以前赵姨娘是母亲的丫鬟,如今做了姨娘,也日日去母亲跟前伺候。他们母子过得节约,我有时也想帮帮他们,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虽说这段日子孟氏对三房的态度有所改观,可孟氏到底不喜欢他们,赵姨娘要在孟氏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和他们走得太近,并没有好处。
江云康之前就想过六弟的事,上回他就庆幸,穿的不是六弟,不然要他在孟氏跟前日日做小伏低,怕是会憋出病来。
“六弟若是有个算账的本事,日后倒是好帮着管家。”江云康本想说可以去学做生意,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商人地位太低,承安侯他们不会同意。
夫妇二人坐下后,没过多久,彩萍就摆好了晚饭。隔壁的林源派人来传话,说要睡到明早,不过来用饭。
吃过饭后,江云康带着林氏在附近的园子走一走,当做消食。
林氏摇着蒲扇,看着池塘中的莲蓬鲜嫩,让书砚去摘两朵回来,她和江云康则是站在长廊里。
池塘四周的莲蓬早已被摘光,书砚得撑船往池塘里划一点,在书砚刚上船时,林氏看到江云熠从远处黑着脸走来。
“咦,那不是五弟吗?他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江云康顺着林氏手指的地方看去,江云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等人走近后,他喊了声“五弟”。
江云熠打量了两眼江云康和林氏,敷衍地行下礼,便转身走了。
林氏说了句奇怪,“咱们府里,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五弟气成这样?”
江云康想了想,抬眉道,“或许明日就知道了。”
到了次日,江云康夫妇去正院请安时,还真知道了。
承安侯这段日子身子不适,没有职务在身,家中有一堆美妾,却又有心无力。闲得无聊之下,正好这段日子江云熠在家,想着江云熠县试都没过,便让江云熠每日去找他读书。
可承安侯自己的学问,也不过尔尔,江云熠时常觉得承安侯说错了,但刚提出,就会被说不尊长辈,这才十分气愤。
本来江云熠县试没过,还不想去书院,但在家中忍不下去,昨晚就和孟氏说要去书院读书。
江云康听孟氏说了两句,又听大嫂附和几句,便猜到事情缘由。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说的无非是些吃了什么、用了什么、京城里有什么新鲜事。江云康无心说这些,便坐着听孟氏和其他人说。
等孟氏看到林氏,问了几句腹中孩儿可好,又转头看向氏,“三丫头还病着吗?怎么又不见你带来请安?”
向氏的女儿行三,大名江琪芳,从出生起,向氏就很少抱出来。
“回母亲,前些日子着了凉,一直没有好,也就不敢抱出来吹风。”向氏说话时,下意识看了眼边上的江云启。
孟氏不太高兴地皱眉道,“才三个月大的小人儿,却生了那么多次病,到底是你们夫妇不上心,还是伺候得人粗心?若是伺候的人不行,我这里给你们送两个过去,免得你们一天到晚地敷衍!”
虽说向氏最后生的是女儿,但好歹是嫡系的嫡女,从安和郡主有喜后,孟氏就放下这个心事,时常会问到江琪芳的事。
向氏确实不太上心,这段日子红梅身子好了,处处与她争宠作对,她想快点有孕,却总被红梅坏事,江云启也次次配合红梅,弄得她心力交瘁,不知怎么办才好。而且看到女儿就会想到之前的尴尬,便不太愿意去管,只让奶娘他们照料。
听到孟氏这么说,向氏赶忙说不用,“奶娘他们不敢不上心,就是琪芳身子比较弱。”
孟氏却不信这话,“待会我跟你一块去看看,你可别唬我。”
说完后,孟氏让其他人散了。
江云康和孟氏刚出正院,就被安和郡主喊住。
“三弟,你们慢一些。”安和郡主笑着走来,“是这样,琪芳孱弱,如今我和三弟妹都有身孕,我想着不如一块儿去庙里上香,一来为琪芳祈福,二来也为我们腹中孩儿祈福。不知三弟妹可有空?”
林氏自然有空,她不用管家,夫君屋里又没其他女人让她费心。她肯定可以去,但是她不想单独和大嫂二嫂去。可如果拒绝了,便太不知好歹,毕竟祈福是好事。
林氏微微偏头,不知该怎么回答安和郡主,就在这时,江云康帮她回答了安和郡主。
“好啊大嫂,正好我也想去给菩萨上柱香,让他保佑我这次府试能过。”江云康笑容亲切,好似他真的很想去一样,“你也知道,我前两次都是府试没过,心中很是不安。既然你们要去,不如我带上源儿一起,咱们一同去拜拜。大嫂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嫌弃呢。”安和郡主笑得高兴,“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儿早上,咱们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