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帆有心让四个弟弟都去江陵书院读书,但入江陵书院,需要大笔的束脩。
承安侯府这些年,虽然底子还在,但花得多,挣回来的却越来越少。
承安侯只肯送嫡子江云熠去江陵书院,其余三个庶子,还是让他们在自家族学读书。
承安侯的原话是,“别人家是没有儿子,或者只有一个嫡子,才会花那些钱让庶子去江陵书院。我们江家如今有你,其余的几个有没有本事都没那么重要。”
“况且,三郎本就没读书天分,送去书院只会浪费钱。四郎那个性子,送去书院别说巴结人,哪天被算计了去都不知道。六郎最胆小懦弱,连三郎都比不上!”
江云帆听完父亲说的,就知道其他三个弟弟没希望了。不过能送五弟去江陵书院也好,五弟年纪还小,去书院好好管教,若是能有出息,自然更好。
江云熠得知要去江陵书院时,哭着闹着说不去,可这次孟氏也不敢再由着他,还是狠狠心把他送走。
江云帆倒是没意外父亲的举动。同样的父亲,可嫡子比庶出要尊贵太多,电视剧里演母凭子贵,但同样的,也是子凭母贵。
不去江陵书院也好,读书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还有木须先生送的注释本,正好有时间研读。
转眼间到了金秋九月,三妹妹江芯要出嫁,夫婿是孟氏堂哥的儿子,那堂哥是孟家庶出,儿子孟怀远今年也中了进士,不过排名二甲,远不如江云帆的一甲厉害。
江云康见过孟怀远几次,是个老实不善言辞的人,他三妹妹看着总是和人在笑,其实长了点反骨。两个人待一块时,反倒是三妹妹更多话。
不过江芯比江云康小五岁,年岁差得多了,江芯的姨娘又是孟氏的陪嫁丫鬟,兄妹俩的关系很疏远。
江芯出嫁那日,江云康被大哥带着去给新郎官挡酒,一杯接一杯下肚,新郎官倒是走得笔直,江云康却被书砚背着回来。
“书砚,三爷这是又喝醉了?”彩萍远远地就看到书砚背着人进来,看到书砚又要背着三爷去书房,嫌弃地瞥了眼书砚,喊来另外的丫鬟,帮忙把三爷背去正屋。
书砚把三爷放下后,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孟家那些人,一个劲地灌三爷酒。方才已经吐过两回,眼下三爷腹中没啥东西,彩萍你先去弄碗醒酒汤来。”
“我早就备着醒酒汤了。”今儿是三姑娘出嫁的好日子,主子们肯定会饮酒,彩萍一早就备着。
等彩萍端来醒酒汤时,林氏也从正院回来,她也吃了不少酒,面颊的红晕盖过了胭脂,但她没醉,只是脚底飘飘的。
林氏看到躺床上昏睡的三爷后,又更清醒了一点,先喝了一碗醒酒汤,再帮着给三爷灌了一碗。
江云康呛了一口,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却瞧不清眼前人的长相,眼皮实在是沉,听到林氏熟悉的声音后,才安心睡去。
昏睡的人格外沉,林氏和彩萍一块儿帮江云康脱了外衣,又拧湿面巾给江云康擦了擦,忙活了好一会儿。
次日江云康醒来时,头疼欲裂。
他本不想喝那么多酒,可架不住那群人劝酒厉害,古人的酒度数不如现代的高,但后劲大。多喝了几杯下肚,就感觉腹中如火烧一般。
抬手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胳膊上压了个温暖的东西,心里猛地打了个机灵,睁眼看到熟睡中的林氏。
林氏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小巧,熟睡中的她乖巧又娴静。
此时此刻,江云康都能听到自个心脏“砰砰”狂跳,抬手不是,不抬也不是,浑身僵硬地就这么看着林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晨曦的暖阳透过窗纸,洋洋洒洒地散落进屋里,林氏才娇娇地睁眼醒来。
第一眼,就看到正看着自己的江云康,林氏莫名地脸热,害羞地掀开被褥坐起来。
“娘子。”江云康突然抓住林氏的手臂,舌尖干得厉害,掌心发烫,他保证道,“我……我往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屋里本就暖和,这话一出,又暧昧了几分,烧得林氏的耳垂尖尖都红了,她咬唇回头看来,见夫君衣襟半开,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紧抿着唇瓣羞着垂下头。
江云康见林氏不说话,继续道,“我说真的,往后我一定对你更好。”
林氏听夫君音量变大,惊得赶忙抬头,“快别说这个,羞死人了。”她身子软软地往后靠去,娇声道,“我已经记下你的话了,我也期待你能越来越好,咱们是夫妻,做什么都应当。”
林氏刚靠下来时,江云康的手如触电了一般,不过很快,他就抱住了林氏。
晨起的阳光是那样温柔,漾得人心头都暖暖的。
这一日后,江云康都歇在了正屋。
万年单身的江云康表示,有娘子疼爱,日子香甜不少。
三日后,江芯带着夫君来回门。
江芯面色红润,成亲那日江芸碍于和离过的身份没回来,今儿特意从庄子赶来。
几个月不见,江芸的气色比在顾家时要好太多,人也胖了许多。
林氏看到江芸,立马拉着江芸到一旁说话,把吃穿住行都问了个遍。
“弟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