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放眼一看,那炉盖大小、四野方圆正与当时所见的“天外村”一般无二!
“嗯?!”
“不对!”
又一细想,却是更觉蹊跷!
虽说那天外村隐在山间,向来不为外人所见。
可古往今来,曾有多少道者先后游弋其间?
怎就无人发现?
轩辕之后整整八千年,才被郑立新偶然得获……
就算他是秦家死士,又在一人之下暗掌监天司,可要想盖住如此神迹也是极为不易!
再说……
那村中妖鬼杂居、异童成群,用不多久必然天下尽知。真是如他所言,仅为诱我而设,成他“秦家郑法”么?
“前辈。”林季稍一思索道:“如你所言,此炉既为七祖共创、先天之神物。可有仙法传承?比如……能使七境入九,暂破天人之法?”
“有!”那满脸皱纹的老者朗声回道:“太古七祖威至几何遥不可测,延传至今万不存一,可破天假成于当年而言,仅是微末小术罢了。仅以七法催之,便可祭成!”
“此术又名困天大阵。当时,七祖有知,昊天大劫将来不远,神州难免。于是铸成神炉,一保天下永安神州永铸万万年,二为困天锁运,以免大灾突降万灵涂炭。”
“而那被祭之人便是阵心之眼,永世……嗯?!”
自称陆重的老者说着说着猛然一惊,愕然愣道:“难不成,圣主曾在炉中……”
林季脸色一沉,又问道:“熟知此阵者有几人?那祭天之法又怎样?被祭之后又如何?”
“神炉无意,由启而生。”老者回道,“那炉融汇七法真谛,并无只字半语,种种妙法尽由内里之人由心所悟,各有不同。而那惟一的传承,就是困天大阵。曾有几人悟过,便有几人知晓。此数不可计。”
“至于那祭天之法么,更是简单。选一能承齐天大运之人为眼。随后,启动神炉以之为祭,合天地之力,瞬息九境!”
“若能由此灭一灵器,则祭阵已成!”
“那灵器,可大可小,小则入道,大则道成。无论怎样,一旦阵成,神炉复生,阔与天齐。也就是说,无论那祭眼行至何处,都在阵中!”
“其之威力无穷硕大,其之气运浩瀚无疆。可同时,被牢牢锁在身上的七法枷锁也愈加沉重!”
“可一旦……”
陆重顿了下,继续说道:“可一旦被人寻到七法本源,与炉同封。这阵眼就将损落归墟。而那时封在神州各处的灵韵之气便自蓬勃而出。正所谓,一子落,万法生!”
听至此处,林季暗未出声,可心下里却不由浩海惊涛般起伏不定!
原来如此!
好你个郑立新!
什么秦家郑法!
什么一心天下!
统统全是狗屁!
那时,他故意在山头放出异童来,就是想引人入瓮。
至于那来人是谁,他倒并不在乎。
当时,他只想以身为眼,管他是谁随便引来一个当做灵器罢了!
放眼天下,尽无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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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谁来,怎地都逃不出一个“死”字!
可偏偏等来的却是我。
而我恰好又是天选之子,索性,他就变了主意。
真真假假,好一副慷慨激昂。
随后又骗我入阵杀了秦腾,就此大阵已成!
此后,若我再被七法诛灭,万灵肆出。
可不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天下同法”了么!
“圣主……”陆重小心问道:“圣主既有此问,可是……已被人设为阵眼不成?”
林季并未否认,直言问道:“可有破法?”
“这……”陆重顿了下道:“所谓之七法,自然是佛、道、妖、鬼、魔、龙、巫这七宗。”
“可却不是随便习学一宗法门,便可称为七法之源。”
“而是要有本源之传承。”
“或以血脉、或以灵媒、或以真韵。七法各异,尽不相同。”
“当年……
“佛祖留一《万法经,得其真意者,为其佛源。”
“妖祖收十二义子,名为十二始妖,其之嫡血尽为妖源。”
“魔祖七子,得气血灵媒者为魔源。”
“龙祖生九子,其之本命为龙源。”
“巫祖传三徒,名为悲、怒、喜。承下血灵为巫源。”
“鬼祖魂化三千,得其生息者为鬼源。”
“道祖一念心,得其悟化者自为道。”
“早在当年,七祖传承已是格外艰难。时至如今,不知几万年。怕有法源也难凑全。除非……”
“什么?”林季追问道。
“除非有人,先就找好了七法之源,这才借了圣主开启天炉!万事俱备,只等那一刻!”
嘶……
林季一听,不由心下更惊!
好个郑大人!
倒是小瞧你了!
八千年前,那雷云珠不偏不斜,正好附身秦拔合而为一。
一千年前,那秦烨名为向道,实则处处修魔……
由此看来,那秦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