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大光各呈一色,天顶正中那团金影更是威然大盛,好似九轮炙烈红阳呼的一下齐天而落。
“开!”林季猛一声喝,异身为九分向四面迎去。
当!
当当当……
咔!
咔咔咔……
剑震激鸣,雷声轰荡。
再一看时,那天际上下两两相对,共有十几人。
九个林季各持一剑悬天而立,对面当头九道身着七彩霞衣的人影傲然凌空——正是当年圣皇唯一血脉轩辕太虚。
可与上次所见大为不同的是,那轩辕太虚自腰以下并无双脚,而是长有一根粗壮的触手。
轰隆隆……
那根根触手远从地下伸出,随着不断传来的隆隆怪响声,一股股黑色烟雾狂涌而出。
“小儿!”轩辕九影同声喝道:“当年,我祖圣皇传道与世,如今,这浩然天下又岂可被你夺去?!”
“倒还有脸提你先祖!”林季冷声喝道,“轩辕前辈舍生忘死镇蜃墙、安天下,大义凛然立法度、传道罡功德无量,岂是你这不孝子孙可比?”
“这魔怪本是镇地之物,如今却成了你之宿主!如此之徒也配再称轩辕之后?!上次被你逃出一命,今遭看你又逢生何处?!”
“哈哈哈……”轩辕太虚哈哈大笑道:“你个小儿好是猖狂!八极大道,万法寂灭,本尊且就看你怎生死来!此界天下终归轩辕,你这小儿又算老几?!”
“杀!”林季也不废话,九道身影同时一扬手。
唰唰唰!
九道青光狂射而出!
轩辕太虚嘴上轻狂,可又哪敢小觑?赶忙举剑相迎。
嗖嗖嗖……
道道黄芒狂啸冲天!
咔嚓嚓!
青黄光影炸在一处,九声惊雷此起彼伏!
林季破出九境,已是天人大成。
轩辕太虚此前为入秘境一直强行压制修为,道成之境一念可成。如今,又与八极魔鱼合而成一,其之境界也丝毫不输!
那团团光影四处炸响,随而又合成一处迅如疾雷般满天乱窜,忽上忽下,时而东西。
唰!
猛的一下,那团青黄两色的光影骤然没入地下。
咔嚓!
轰隆隆……
雷声滚滚,浩然震荡!
一道巨大无比的磅礴之气冲天而起,赫然撕破层层时空。
遥遥天际里,红云怒卷中,似有两道身影隔天而望。
“柳斩!”滚滚红云中,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和尚悔恨不已道:“棋局至此,无论你我,哪有胜负?!倒只便宜了这小子!看来这方天地,怕要归他姓林了!”
另一个面色淡然的少女微微一笑道:“你魔宗不是最为笃信大法无常么?此间少年的确不凡,可他有成今日皆是你我所至。只是……成长的太快了些,有些超乎意料罢了。”
“可无论怎样,对你我而言也总不是坏事!”
“当年,那青桑老贼布下禁锢之阵,困得你我离不开此界地域。你我当时为图脱身,这才不谋而合选了这小儿代为破天。只是棋中胜负、此界存亡谁来主宰罢了。”
“如今,这小儿一路走来造化不凡,接连悟开因果大道,又得九塔认主万灵归一。七法在身、昊意凛然。无需你我引怂,也必行破天之事。”
“到那时,禁锢一破。你我全成自由身。我柳斩还是鬼宗首座,你赤拔玄冥依旧仍是魔宗行走。这大界三千,哪又去不得?区区一地之得失且又如何?”
“乐安、灵禅皆已损没。永夜、灵灾落入法井,那外方世界仅剩个龙纛,是生是死都还两说!如今,七尊座下仅余你我!神道巅峰再无旁人!”
“再说,地阔三千,天分三十三,这棋局可大着呢!你这眼里怎么总是区区一偶?即便这小儿能破出天外又如何?除了破开禁锢,释出你我真身之外,还能怎样?总不成还能一路冲顶,灭杀你我吧?玄冥,你若如此狭促,可不配与我柳斩对弈而立!这天地之局,就此弃手也罢!”
“仅是你我?”胖和尚晃了晃那颗肥硕的大脑袋,咧嘴苦笑道:“你却忘了玉京山么?那老不死的可会冷眼旁观?”
一听“玉京山”三字,少女不由皱了皱眉道:“玉京山么……的确是个麻烦。可老东西身为太古七灵之一,被困在绝法界中离身不得,仅凭他那几个弟子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呵……”胖和尚冷声一笑道:“若这姓林的,也拜入玉京山呢?”
“你是说……”
“玉京山本为道宗境域玄妙无常,飘渺随念形无定向,谁又知晓那小儿悟道神飘时去没去过玉京山?万一……他早就跨上阶顶,见过那东西了呢?”
“这……”柳斩眉头又紧几分。转向胖和尚问道:“那若依你所见?”
胖和尚曲起五指形若囚笼道:“索性就把他困在此间,永不得出!”
“哦?”柳斩奇道:“那这禁锢又如何破除?你我也永不再出?”
赤拔玄冥哈哈一笑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可这人却并非哪个,而是造化。”
“你我层层布局落在这小子身上,可同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