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林季与陆昭儿在问过客栈老板之后,又直奔金陵的另一处酒家而去。
“昨天那楼外楼做的是鱼宴,今天这江中阁却是海鲜了。”
江中阁是金陵城中难得能与楼外楼打擂台的酒家,这是一艘大船停在江水之中,想要上船,还得从城中的码头出发。
到了江中阁,在侍女的指引下,两人来到二楼坐下。
“客官想吃点什么?今日才有东海的渔船回来,有.”
“招牌的、拿手的什么都行,再上一壶好酒。”林季笑道,“想来你们江中阁偌大的名声,菜品总不会太差,我这初来乍到的,相比于自己拿主意,还是让你们推荐更为合适。”
“客人稍等。”侍女盈盈一笑便离开了。
很快就有小厮送上温好的黄酒,还送上了两碟瓜果点心。
林季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稍稍抿了一口之后,咂摸了两下,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错,味道醇厚,口齿留香,好酒。”
说着,他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将酒壶推给陆昭儿。
“怎么心不在焉的?”
陆昭儿回过神来,拿起酒壶对着壶嘴灌了一口,看的林季一愣一愣的。
“我有位长辈就在金陵城,饭后跟我去拜访一番吧。”
林季有些意外。
“你还有长辈在金陵?”
“是我爷爷的老友,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陆昭儿说道,“那位付爷爷与我爷爷是生死之交,若是寻常的长辈,不见也就不见了,但这位和我们陆家交情匪浅,到了金陵却不上门,总是说不过去的。”
林季有些好奇陆昭儿为何闷闷不乐,但见她不想说,于是也没有多问。
“到时候你带路便是。”
“嗯。”
说话间的功夫,小二已经开始上菜了。
林季顿时将琐事抛到脑后,专心对付面前的美食。
下午,离开了江中阁之后,陆昭儿带着林季一路打听,来到了金陵城中一处大宅之外。
“付府?”林季打量着宅门上的牌匾,随口问道,“这付家跟你们陆家什么关系?”
“付家老爷子曾是我爷爷的下属,说起来,我爹他能顺利接过镇北军,也要多亏付爷爷的帮助。”
一听这话,林季顿时明白了。
这是三两句话说不清的关系。
与此同时,见林季不再多问,陆昭儿已然上前叩门去了。
很快就有门房打开了侧边的小门,家丁探出身子来打量了林季与陆昭儿片刻。
“姑娘找谁?”
“烦请给老爷子通禀一声,就说京城陆家的晚辈来访。”
“候着。”家丁应了一声,也不请林季与陆昭儿进去等候,便自顾自关上了大门。
在门外等候了片刻,很快的,林季便听到里面响起了脚步声。
大门被打开了,一位俊朗的公子快步走出了付府。
…
“是昭儿表妹吗?”那公子一眼就看到了陆昭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几年不见,昭儿妹妹愈发的可人儿了。”
“空明表哥。”陆昭儿点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又对林季说道,“这是付爷爷的孙子付空明,小时候付家还在京城时,我与他有过些交情。”
“只是有些交情吗。”付空明苦笑一声,不过他早就知道陆昭儿这冷澹的性子,因此也没放在心上,转而看向林季。
“表妹,这位是?”
“我未过门的丈夫,林季。”陆昭儿说道。
此言一出,林季顿时浑身一僵。
未过门的丈夫?这是哪门子的说法?
再看付空明也是张大了嘴巴,目光不停在陆昭儿与林季身上来回流转。
但他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莫非是监天司的那位林先生?”
无须陆昭儿回应,付空明便已经确定,他连忙冲着林季躬身一礼。
“付家空明,见过林先生。”
“见过付兄。”林季还礼。
见礼之后,付空明一拍脑门道:“走走走,进去说话,却是我失礼了,这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
跟着付空明走进付府,路上他还颇为热情的说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明日便是金陵酒会,这次南宫家从海外带回来了不少好东西,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凑凑热闹。”
“今晚就在府上住下.”说着,付空明看了眼林季,见林季嘴角噙着微笑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于是他又对陆昭儿说道:“昭儿表妹,我知道你不喜欢借宿别人家中,但上次来扬州你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这次总不能再那样了吧?别家也就罢了,在付家你都要见外,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昭儿只能无奈点头。
“知道了,那今晚就在付府留宿。”
“好!”付空明脸上的笑容又热情了几分,冲着一旁打理花草的下人喊道,“老四,去吩咐丫鬟把西边的内院收拾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半大姑娘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
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