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威武!主人加油!主人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主人,大策凌敦多布最擅长打埋伏战,之前就有两千大清将士遭遇埋伏,所以皇上才命令守成将士只守不攻。主人加油啊啊啊!”
小系统蹦跳翻滚了一路,弘晙阿哥没空回应它,也完全挡不住它的“热情如火”。
黑漆漆的夜色里行走在旷野间,耳边只有微微的马蹄声,呼吸声,还有河流缓缓流淌过石头的声音,秋虫低低的鸣叫,一颗流星滑落天际的绽放……
弘晙阿哥本人几乎和天地化身为一体,以他自己为中心的方圆十里、二十里之内,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敏锐的五感。
大策凌敦多布应该是给打埋伏的人下了什么命令。此刻他手下的大将之一,布日固德,正因为没有根据预期等来“无知自大的清军”,满腹疑惑,和下面将士商议的语气里隐隐透着焦躁。
“将军,色楞那个草包,绝对不会不能在山谷里扎营还果断地渡河上山。此人绝对不是色楞。”
“将军,额伦特那个怂包,就算能及时赶上来,他也无法阻止色楞的犯蠢。此人绝对不是额伦特。”
“将军,十四阿哥本人,正因为他们的内部矛盾被迫留在西宁,他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赶到这里。”
…………
一人一句,奈何布日固德就是犹豫不决。
因为他们不知道,是谁在领兵,对领兵的人一无所知。
“难道是大清国的雍亲王?”
“雍亲王……不是正在京城争皇位?就算他的四力半能安然来到这里,他也不知行军盘营的事情。”
弘晙阿哥听到这里眉眼一冷,嘴角一挑,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微笑。
是小四爷来了!
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弘晙阿哥身上的杀气微微露出来,刺激的五百勇士和骏马都是精神一震。
杀!
大清一方:小山坳的两侧,布日古德领着他的人手分成两部分,对“清军必然经过的山坳成包围之势”。弘晙阿哥眼睛盯着对方的一字阵型,领着他的人马,从敌人的一侧的背后挺近,以雷霆万钧的气势,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迅速展开冲击。
准格尔一方:这一片无名的小山坳寂静无声,天地万物也好似都感受到这股浩瀚磅礴的杀意,变得悄无声息。
沉沉的杀机蔓延,布日古德常年征战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直觉,让他意识到大事不好,但晚矣。
“咚咚咚”“轰隆隆”“砰砰砰”……轻型远距离大炮、重迫击炮、多管火箭炮、不需要拉火绳直接按下扳机就可以发射子弹的最新式火器……纷纷而知。
人被轰上天的惊恐呐喊声,将军和小队长们急切安抚士兵们的大吼声,无力、不甘、愤恨地大喊着“快散开”“趴下——”的命令……
“啊——”
“敌袭——”
“不要慌——”
残肢断臂飞上天,鲜血染红这片无名的小山坳,伴随着擂鼓呐喊,火把点燃,灯火通明,弘晙阿哥的好眼睛,几乎可以看清楚布日古德黑黑的后槽牙。
大蛀牙的家伙,打的就是你。
天上的月牙儿弯弯好似小船,弘晙阿哥的五百人马组成的两排“偃月阵”也是好似小船,他本人站在月轮最中间的方位,正面迎接“以攻为守”领着人马冲击而来的布日古德等人。
蒙古轻骑兵的杀伤力几百年来闻名全世界,一般蒙古骑兵往往采取两翼侧击、迂回包抄等动作。一般先派先锋部队侦察军情,然后骑兵布成半圆形或横队,敢死队居前,主力部队分布于两侧,主将和护卫亲兵居中。
这一次弘晙阿哥临时起意,他也没有时间排兵布阵,直接按照类似蒙古骑兵熟悉的战术,五百小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自己一人一马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
这样的阵型,作战时虽然同样注重攻击侧翼,但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
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布日古德即使猜测到,大将本阵应有较强的战力,兵强将勇者在等候,他也必须领着人马冲击。
“杀!”
“冲啊!”
两边人马都喊着蒙古语,只是口音不大一样,两侧将士背靠背,一侧不断轰杀正面冲过来的准格尔兵,一侧轰杀从山坳另一边不断奔驰过来的准格尔兵。
地动山摇、炮火硝烟中,弘晙出奇地平静,面容平静,眼神平静,清透明亮的大眼睛里,只有他的目标,布日古德。
蒙古骑兵在骑射时,马在前进的同时身体还在不断上下起伏,犹如波浪一般。人与马在到达起伏的最高点的时候,会有一瞬间的悬空,这一刹那,恰是放箭的最佳良机。此时此刻的布日古德他的眼睛,每一个波浪式波动,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弘晙双手抱住他的武器,从他的小青马上一跃而起,好似一只海天青瞄准下方一条美味可口的小鱼儿般从天而降,对准布日古德的脑袋当头一击。
刚刚拉开他的巨弓,抓住身体悬空的那一霎那的时机,孤注一掷要发出他决定胜败的一箭的布日古德,脑袋一歪,身体一晃,从他的坐骑上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