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档子荒唐事,不好意思,阮夫人!”
甄玉棠朱唇勾起笑,“无妨,我倒是不在意。不过,温小姐是在哪家铺子买的镯子,省得其他人像你一样上当受骗!”
“整个京城敢以次充好欺骗温尚书女儿的铺子,怕是一个都没有!” 裴云郦接过话,脸上带着讥诮的笑,“大几千两的生意,你就这么不仔细,本宫听说温尚书的女儿蕙质兰心、处事谨慎,怎么偏在这件事情上出了纰漏?”
裴云郦只差指着温如蕴的鼻子,说是她故意动了手脚。
在场之人也没有愚钝之人,哪里会听不懂裴云郦的话?
裴长公主要比甄玉棠、温如蕴等人年长几岁,这些年轻女郎之间的争斗,她本不想插手,可温如蕴的做派也忒恶心了点,影响了她的食欲和心情。
那位阮夫人初来京城,还没立稳脚跟,不方便把话说的太直白;其他贵女更是没有必要为了甄玉棠而得罪温如蕴,不管其他人心里有什么想法,至少明面上,不会插手。
如果她不出来说句话,反而便宜了温如蕴。
长长的指甲掐着手心,刺进软肉里,温如蕴都要把手心掐破了,这下子她彻底没了台阶可下,甄玉棠什么时候搭上了裴长公主?
当下的情势令她想不了那么多,温如蕴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难堪,“长公主说的是,是我太不谨慎,我向阮夫人赔罪,也向各位女郎、夫人们赔罪,打扰了你们赴宴的雅致。阮夫人,等明日我再买一个玉镯子,给您送去。”
甄玉棠微微笑着,“不必了,万一温小姐再被人骗了呢?可就得不偿失了。”
温如蕴脸色青一片白一片,即便没有人直白的点出她做了什么事情,她也没有承认,可旁人心知肚明。
今个来的宾客不少,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做的这些事情就会被添油加醋传出去,她一直以来辛辛苦苦经营的才女名声,付之一炬。
宴席上闹出了这么一番动静,陆夫人在一旁看着,也知了大体情况。
她神色复杂的把目光移到温如蕴身上,她算是看着温如蕴长大的,她不相信温如蕴会有这样的心机。
可事情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针对甄玉棠就算了,却要在她陆家老夫人的宴席上惹事情,温如蕴可将她陆家人放到眼里了?
陆夫人摆了下手,“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今个是老夫人的生辰宴,你们都玩得高兴点。”
甄玉棠扭头看着阮亭,柔声道:“你快入席吧,别在这里杵着。”
温如蕴不敢再作妖,阮亭道:“好。”
接下来的宴席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倒是有一两个夫人打趣着,“阮夫人与阮状元新婚燕尔,连参加个宴席,阮状元都放心不下阮夫人,你们小两口感情可真不错。”
甄玉棠没说话,拿帕子捂着脸,微微一笑,佯装含羞。
虽不知阮亭为何会过来,可他的出现,把所有的注意力弄到了他自己身上,给她省了不少麻烦。
这次的宴席,对于温如蕴而言,颇是煎熬,若是可以,她想立即离去。
可这是陆老夫人的生辰宴,她不能再留下一丝话柄,只得忍受着旁人若有似无的打量。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盆子脏水,连甄玉棠的裙角都没挨着,倒是让她染了一身的腥臭,也不知那些贵女、夫人们背地里会怎么嘲笑她。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席结束,温如蕴顾不上去见陆老夫人一面,灰溜溜的离开了,背影里透着狼狈。
甄玉棠没在意她,出了陆府,长公主的马车就在不远处,“阮亭,我去向裴长公主道个谢。”
道谢是应该的,阮亭道:“我和你一道去你。”
他们二人走过去,甄玉棠行礼道:“臣妇见过长公主。”
裴云郦在马车上,听到外面的声音,她掀开锦帘,转过身,一看是甄玉棠。
甄玉棠露出笑,“臣妇斗胆打扰殿下,在宴席上,还要多谢殿下。”
这一世,她与长公主是第一次见面,之前并不认识。其他贵女看好戏的时候,裴云郦却是出了声,这份恩情,甄玉棠心里记着呢。
“不必向本宫道谢,本宫只是看不惯有些人罢了。”说完话,裴云郦看了甄玉棠一眼,放下锦帘。
这位新科状元夫人着实好颜色,比京城许多贵女都要出众,关键是她的眉眼间蕴着一股灵动,这是最难得的,难怪温如蕴要针对她。
目送长公主府的马车离去,阮亭歉疚的道:“玉棠,今个在宴席上,给你添麻烦了。”
“你向我道什么歉,跟你没有关系。”甄玉棠笑了一下,“倒是你怎会替我接下那个紫檀木盒子?”
阮亭墨眸半垂,至少现在不能让甄玉棠知道他有前世的记忆,他语焉不详,“我担心发生什么事情,出来看一看。”
甄玉棠觉得不太对劲,阮亭怎么会知道温如蕴不安好心?
阮亭薄唇动了动,“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针对你,在陆老夫人的宴席上,拿出镯子送给你,本就有些可疑。”
这样子倒是说得通,甄玉棠扫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温如蕴对你念念不忘,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