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纸币是违法。”
老板：“……”
谢小舟再次把纸币递了过去：“收了，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老板慢慢地抬起了头，咧了咧嘴，露出了雪白牙齿，密密麻麻：“这点钱，不够，要加上你命。”
谢小舟：“什么？”他只听见前半句话，下意识就去求助秦渊，“秦渊，我钱不够了，你有吗？”
老板冷冷一笑，嗓子就像是破了锣鼓一般，嘶哑难听：“这不是钱不钱问题……”
话还没说完，就见货架后面又走出了一个人。
秦渊本来站在外面等待，现在听到谢小舟喊他，便走了进来。
灰眸少年安静地站在了那里，并不在意其他东西，眼中只有站在面前谢小舟。
谢小舟歪头笑了笑，又冲老板说：“多少钱？”
老板已经完全不会说话了：“我…………”
这位怎么出来了？？？
这位不是一直宅在废弃教学楼里面，从来没有踏出过一步吗？？？
老板虽然没有见过秦渊，但认识那双灰蒙蒙眼眸。
那是……这片区域唯一主宰。
没有人，不对，没有任何存在感招惹他。
那和这位如此亲近少年，又是什么恐怖存在？
老板咽了咽口水，不敢揣测。
谢小舟问：“你什么？”
老板不敢轻视这看起来漂亮单纯少年，艰难地说：“我说，不是钱不钱问题，我觉得可以直接免单。”
谢小舟：还有这种好事？
他不太相信，再三确认。
刚刚还高冷老板额头上汗水都要冒出来了：“给你，都给你，你想要什么都自己拿！”
老板帮忙把所有东西都装到了塑料袋里，推到了谢小舟面前，生怕他不要了。
谢小舟只能勉强收下，问：“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老板态度转换了一百八十度：“您问，您问。”
谢小舟指了指外面观景湖：“你有没有见到过，死在观景湖里红裙少女毛依彤？”
老板小鸡啄米：“见过，见过，她不是成为笔仙了吗？”
谢小舟：“她是怎么死？”
老板：“这……”
他仔细回想。
小卖铺营业时间是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所有学生都休息了以后才歇业，自然能看到一些旁人不知道事情。
在那天夜里。
老板看到过有个身影从实验楼里走出来，在观景湖徘徊了一下，就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而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毛依彤身穿红裙漂浮在了湖面上。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
只知道，她因怨恨，化作了笔仙。
谢小舟沉吟片刻：“所以说……你们报警了吗？”
老板愣了一下：“啊？”
谢小舟：“破案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员吗？”
老板：“没、没有……”
谢小舟教育道：“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记得报警。”
老板：“可是……”
可是他们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啊！
这在拍摄综艺真人秀，报警还怎么演下去啊！
谢小舟：“综艺节目也要宣传正确价值观。”他看向秦渊，“你觉得呢？”
秦渊：“你说，对。”
老板：“…………”
【55555我觉得他说对，当初要是有人帮我报警，我就不会含冤变成鬼了】
【我也是，不过我变成鬼以后，立刻回去把渣男手撕了！】
【没想到舟舟人美心善，还宣传正能量，这样小可爱，我爱了爱了】
【呵呵，不就是仗着BOSS给他撑腰，才敢这样吗？要是BOSS不喜欢他了，这种爱作死傻白甜，分分钟暴毙好吧】
【呵呵，BOSS就是喜欢他，不服你上啊】
***
节目组后台。
《校园七夜谈》其实是一个低级综艺，参与嘉宾几乎都是新人，就连节目组都不看好。
但没想到，新人嘉宾谢小舟一人带飞，直接把热度拉到了不属于它高度。
现在直播间观看人数都与其他热播节目相差无几了，光光是给谢小舟单人打赏都超过了一万元。
——虽然这是要与《惊悚综艺》直播网站平分，也是一个不小数字了。
本来按照节目组安排，总共六个嘉宾，拍摄时间七天，一天死一个绰绰有余了。
可现在热度提升同时，难度也大大增加，第二天就嘎嘣一下死了三个。
综艺节目，本来就是要你来我往，惊悚刺激，现在呈现出一面倒局势，根本没有观赏性可言。
更重要是，万一嘉宾都死得差不多了，节目就要被迫中止。
节目组一想到中止了以后，这么火热热度就没了，当即启用了备用计划——邀请飞行嘉宾。
飞行嘉宾，即临时嘉宾，中途进入综艺，暂时拥有嘉宾权限，一旦退出就没有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不少嘉宾都踊跃报名。
毕竟在他们看来，《校园七夜谈》难度小、热度高，可以吸粉，更不用说……还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