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观群众的后方,来了不少的公安人员。
瞧见了人,出于对公职人员的敬畏,人群自发让开了一条道,说话之人显然是领头的,步伐沉稳地走了过来, 威严的眉目那么一扫,气势十足,“怎么回事?哪个要报案?”
完全没想到这里有敬察的李兴旺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摆着手,“没,没……”
他只想装个样子, 怎么就冒出了真敬察呢?
“不报案?那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敬察同志,他们讹钱!”杨立秋赶紧站了出来, 话语清晰地说明了情况,“这个是李喜儿,中午她妹妹掉进了河,我姐刚巧从路边经过,李喜儿就拉着我姐去救人,结果一不小心两人都掉进了河。我姐明明是帮着她救人,她却反咬一口的说是我姐推她下河的!他们还带了一大帮的人过来,扬言要到我家搬东西赔钱,简直就是入室抢劫!”
“老杨家的,你可别胡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呢!”
“就,就是,什么抢劫,我们连你家门槛都没踏进去。”
李四顺和孙春花赶忙解释。
领头的敬察目光锐利地盯向了李喜儿,“你是李喜儿?你说说,你是怎么被推下河的?当时你俩是怎么站的?你说她推你, 为什么你俩一起掉进了河里?还有,既然是你拉她去救你妹妹的,那她为什么要推你下河?”
“我,我……”
李喜儿也就有点小心机,面对一身气势的公安人员,心里又怂又慌,诬陷什么的,不会被抓起来坐牢吧?
李喜儿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害怕的垂低了头,恨不得把脑袋埋土里,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不知道,当,当时我太害怕了,我……我没注意,就是好像被推了下没站稳……”
就李喜儿那心虚的姿态,领头的公安那是完全确定了,这是借题发挥, 仗着人多势众的讹钱呢!
这个村子里姓李的, 果然不干人事!
“行了,要么算了,要么报案,反正不能到人家家里闹,不然就是犯法!”领队严肃地教育。
“知,知道了。”
忙不迭的点头,李四顺几人跟鹌鹑似的不敢说话了。
“既然你们这里聚了这么多人,省得我们再多跑了,叫到名字的站出来,”弄清了情况,领队的直奔主题,“李建忠!”
“啊?”原本还在吃瓜看戏的李建忠一愣,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慌慌张张地解释,“同,同志,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人不是我推下河的……”
“废话少说,走那边去蹲着!”一个围着的敬察立即上前,推了他一把。
“真不关我的事,我就是看个热闹的……”被带出人群,进了敬察包围圈的李建忠更怕了。
厉喝一声,有敬察拿着木仓指了指,“闭嘴,抱头蹲下!”
李建忠吓得不敢再喊了,乖乖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领队继续点名,“李大壮!”
“我冤枉啊!”
“嚎什么,走过去蹲下!”
……
“李兴国!”
……
一个接一个的点名,一个接一个的抱头蹲下,除了这边在抓人,那些没出来看热闹的人家,也有人陆续被带了出来。
最后,敬察们离开的时候,整个李家村被带走了几十人,那些黑猪场的参与人员,几乎是被一锅端了。
而不论是家里有被带走的,还是家里没人犯事的,几乎全村的人都聚集到了村口,目送着一行人被带走。
村人们议论纷纷。
“到底什么情况啊?”
“怎么回事?”
“天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敬察同志!”
“该不会是犯了什么大事吧?”
“完了,完了,我们李家村完了!”
“该不会是村长带人贪污吧?”
“嘶!这些姓李的该不会是都被特务收买了,潜伏在这里准备搞破坏吧?”
“啊?难道他们其实是混进了我国的小傀子?”
……
完全不知情的村人们那叫一个脑洞大开,而家里有被带走的犯事人员的亲属们,一个个都是心情沉重、惊慌不安。
虽然并不知道自家人具体是在做什么,但是时不时带回来的猪肉、家里说不清来源的收入、说不出去向的消失几天……种种特殊迹象,作为家属们,除了那些个大大咧咧的二憨子,大部分犯事人员家属们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猜测的,怕是在做什么违法的事。
而现在恐怕是:事发了!
这一晚上,李家村只叫一片惶恐不安。
没被带走的一位族老把人聚集到了祠堂,那么一问,在家属们哭哭啼啼的诉说中,众人心里更确定了。
怕是真的干了什么违法的事!
这可怎么办呀?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林小满,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呀,中午端了养猪点,这傍晚不到就把同谋全审问出来的抓走了。
这效率,必须点赞!
瞧着李兴旺的爷爷,大伯二伯和爸都被带走了,杨父杨母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