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睡得不是很好,第二天一大早的,林小满就忙活了开来。
沈芯宜起来后,就帮着打起了下手。
9点多的时候,孟建芬也过来帮忙了。
10点多的时候,亲戚们陆陆续续的来了,林小满请了几家人家一起吃饭。
沈国强一家,镇上的沈富民一家也来了,小姑子带着老公也来了。大姑子一家没空。她的大哥和妹妹两家人也来了,二哥早年去沿海地方打工了,所以没来。
几家人家聚在一起,一起吃了个午饭,顺便商量正事。
商量了一番,然后就确定了,10月5号的时候,男方那边办婚礼,他们这边就由沈芯宜的大伯家,四叔家,还有大舅舅家,三家人家去。
总的来说,这边的风气还是有点重男轻女的,遇到什么大事,基本都是男人出马。
这事落实之后,今天的聚餐也就算是结束了。
送走了人,林小满送沈芯宜到了村口停车的地方,千叮万嘱的‘开车小心’之后,沈芯宜开着车回去了。
林小满继续留在老家,把该做的准备都先张罗起来,厨子要联系好,不然到了过年的时候,指不定都叫不到人。
除此之外,老宅这房子也要重新修葺粉刷,简单的弄一弄,新家具也要买上几个,虽然不回来住,但毕竟结婚,老宅子也不能太难看。
在老家忙活了一个礼拜,差不多都安排好了,林小满这才坐车回吴市。
坐着长途大巴的那么长途跋涉。一路颠簸中,林小满只觉得自己这晕车的老毛病又犯了。
哎,好难受啊!
最讨厌大巴这个交通工具了。
回到吴市,林小满回了孙老太的小别墅,眼看着她回来了,原本陪着孙老太的孙女,没住两天,就带着行李回学校去报道了。
家里又只剩下了她和孙老太两个人,林小满又回归到了那混迹在退休老头老太中的咸鱼般的养老生活。
几天后,时间就到了八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沈芯宜的宿舍到期了,到期了自然是要搬出去。
周扬跑上跑下的忙活着,很快就把东西全都装上了车。
夫妻俩高高兴兴的一起把家回。
虽然在周家住过几次了,但现在是要常住了,沈芯宜的心情难免有些忐忑,初来乍到的又有一丝丝的不适应。
而做媳妇的,都是这个样子的,沈芯宜心里虽然有点别扭,但是行动上还是很积极的要融入家庭的。
下午收拾东西整理房间,4点多的时候,李静准备做晚饭了。
“妈,要不要我帮忙?”
沈芯宜跟着进了厨房,作为媳妇,总归是要勤劳点的。什么都不干的坐等现成的,那肯定不讨喜的惹人厌。
“芯宜,你把菜洗一洗,诺,蓝色的是洗菜盆,红色的是洗肉盆,你要记住了,别弄混了。”
“我知道了,妈。”
沈芯宜放水,开始洗菜。
然后,“诶诶诶,不对不对,芯宜,你这样洗是不对的,洗不干净的,要这样,这样浸一浸,然后这样冲水,然后再过一遍,要这要掂一掂,去水……”
李静全权指挥了起来,态度那是一丝不苟的,就跟学生必须按照她的要求做作业似的。
洗个菜,那也是必须按照她的要求她的步骤来。
然后吧,这菜怎么切,用哪把刀切,切完放哪,那也是规规矩矩的不能马虎。
也就是在厨房打个下手,沈芯宜却有种自己在生产什么精密产品的感觉。
好不容易,晚饭烧好了。
四人坐了一桌地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静不怎么说话,周大贵更是没声了,周扬也不说话,沈芯宜就更安静了。
大概是秉承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作风。
不说话,吃饭就快,不到一刻钟,四人差不多都吃完了。
瞧着都吃好了,沈芯宜起身,主动收拾碗筷,“我来洗吧。”
周扬和周大贵都是筷子一扔,就不管事了,沈芯宜端着碗进了厨房,李静也没闲着,而是带着剩下的碗筷也进了厨房。
然后又是就跟上课一般,李静指着那一堆的洗刷用品,“芯宜啊,这个和牌的洗洁精,最好。以后你买的话,千万记得要买这个,这一款的性价比最高。”
“洗洁精打在这个红色的海绵上,那个黄色的海绵,是刷锅子的,当然,有时候没什么油的话,不用洗洁精也行的。”
“清水漂洗的时候,你用这块毛巾,这一块是擦厨台的,这一块是擦桌子的,桌子要擦两遍,第一遍之后就用这一块。还有这一块……”
巴拉巴拉,李静就跟个机关枪一样,对着那一堆分工明确的洗碗海绵和毛巾,沈芯宜默默汗颜。
这……这也太讲究了吧?
猛然间,沈芯宜有点怀疑,这婆婆,该不是有洁癖吧?
虽然觉得这太讲究太麻烦了,但是转念一想,爱干净的婆婆,总归比邋里邋遢不讲卫生的婆婆好,沈芯宜很快就接受了,并认真地记了下来。
洗碗,依然是按着李静的要求来的,终于达标了,沈芯宜心里舒了口气,这洗个碗,简直跟打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