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纪炀的事只能往惨了说,不能告诉别人实情,这会也只能走神了。
传言还说纪炀没钱了,真的没钱了吗?
林家二姑娘见老五还在走神,皱眉:“五妹,嬷嬷教的规矩你都忘了吗。这不是扬州下面的乡下地方,是汴京城,自己如此也就罢了,到外面指不定别人怎么笑话。以后娘知道了,又要罚你。”
林婉芸下意识摸摸手心,站起来恭恭敬敬道:“是,二姐教训的对。”
林二见五妹规矩没错,这才点头,又嘱托道:“以后出门,千万别给家里丢人。”
一听这种话,林婉芸又下意识走神,这次想的是烟雨江南,她从小生活的地方,确实是扬州下面的一个小县。
其实也不至于如何破落,那地方好玩着呢。
旁边表姑娘想笑不敢想,林家嫡姑娘怎么了,又不是汴京长大的,还不如她规矩学得好。
好不容易等二姐说乏了去休息,林家五姑娘终于找机会溜到大哥书房,正好碰到大哥回来。
林家五姑娘想了又想,塞给大哥一张银票:“哥你帮我寄给纪炀吧,让他给江小子江乖乖买糖吃。”
说罢,林婉芸赶紧离开,留下林家大公子哭笑不得。
那些传言他也听说了,自己跟五妹都知道,其实传言做不得真,以纪炀的能力,只怕是故意为之。
不过妹妹还是忍不住担心,五妹心思纯善,是家中姐妹里最得他喜欢的。
说起来,五妹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不管纪炀那边到底真没钱还是假没钱,还是送去一些,用不用得着都行。
这一来一回,九月下旬,纪炀收到汴京来的信件时颇有些无奈。
林家大公子先说了汴京的情况,又提了纪家为他庶弟遍寻名师备考的事,最后附上银票,这银票还特意换成不分地方的通用银票,去哪都能换钱,还不会被发现从汴京而已。
可以说十分妥帖了。
纪炀收下好意,又仔细看看,里面有二百两还是林家五姑娘给的,说是给江小子江乖乖,可她大哥却点明意思,多半听到传言以为他真的没钱。
纪炀笑着摇头,随便收拾收拾准备见客。
客人从潞州城而来,目的嘛,自不用说,当然是来求葫芦秀才做的葫芦!
现在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不仅买下那尊价值两千三百两的葫芦酒樽,还有一个一千两的葫芦首饰匣子,皇后娘娘同款那种。
最后还答应把扶江县做的五百套便宜器皿带到潞州城,放到他家连锁的杂货铺里。
听说他家杂货铺不仅在汴京有店,总店更是在杭州,里面高中低档物件都有,卖个五百套这么便宜的器皿,根本不是问题。
至于怎么谈的,那也不用细说。
纪炀放在没出面,都是滕显来做,滕显臭着一张脸,一边骂纪炀,一边卖东西。
纪炀这么做的目的滕显自然明白,现在不仅他明白,身边的玉县丞凌县尉似乎也看出一些。
他们知县大人似乎并不想声名远扬。
听到这话,纪炀摇头:“还没到时间,再等等。”
现在能瞒就瞒,瞒不住再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时还不是张扬的时候,银子到手才是真的。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其实用不了太久了。
这潞州来的商人低调买完东西,根本没人知道他们在扶江县消费了三千三百两,还有外带的便宜葫芦器皿三两。
入账到官府的账簿里,前者商税六百六十两,后者直接记盈利六百三十文。
算是官府办的作坊,税费的事另说。
对比起来,记账簿的玉县丞人都要郁闷了。
后者也太少了吧。
不对,如果换成之前,他还会觉得衙门平白有六百三十文的进账非常不错,可跟前面腾先生挣得比,差别太远了!
现在玉县丞看到滕显,简直跟供奉财神一般。
衙门多了六百六十两啊!他们什么时候这样富裕过!估计年底潞州知州查看账本,都要大吃一惊。
送走潞州来的商人之后,纪炀看着那些便宜器皿同样上路。
他倒不关注贵重的前者,那种生意哪能长久,花如此贵的价格,也就是冲着汴京的名头,冲着滕显的名头。
卖的虽然贵,百姓们却是没活可做的。
所以把后面便宜器皿生意起来才是真的,好在这东西已经带出去,过段时间他让平安去看看卖得怎么样,若卖得可以,直接跟潞州那杂货铺联系,做个长长久久的生意。
这些人离开,纪炀回去的时候偶尔碰到当地百姓,纷纷跟他打招呼,虽然大家也就挣了十几文,二十几文,可心里高兴啊。
甚至不少百姓已经商量,要不然自家也种点葫芦,上集村那家卖葫芦可挣不少铜板。
如果他们既卖葫芦,又做葫芦的手工,岂不是挣两份钱?
纪炀听此只是挑眉,看看,只要一个源头,很多东西都能活起来。
主要能让日子过得更好,基本不用怎么引导的。
葫芦作坊已经盈利,而且现在情况非常平稳,自然把目光转向另一个地方,化肥作坊。
九月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