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没有,哪怕换成任何一个人,在五千匹宝驹前,很大概率会被送去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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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引起贵人兴趣,和女皇胞弟交流,绝对是一种殊荣。
正夫这边才想到一个对付李相浮的法子,眨眼间人就要走,差点没气出心梗。
老府君交代了很多,正夫作为管理后宅的人,理所当然要替老府君出门相送。
李相浮:“再见了,爹爹,今晚我就要去爬山。”
“……”
正夫勉强拉扯出一个笑容:“路上小心。”
“本将军一路相送,不会有事。”将军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作出保证。
李相浮已经进了马车,突然探出半个脑袋,不停冲正夫挥手,那小手绢甩的……透露着说不出的嘲讽。
面对那迎风招摇的小帕子,正夫努力维持住笑容,实际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紧,指甲都快陷入掌心里。
翅膀长硬了么?
正夫目光一暗,心道来日方长,早晚有磋磨你的时候。
出了城门,马车颠簸地行驶在路上,将军没话找话,骑马走在侧面:“此去最多也就十天半月,无需太过想家。”
李相浮正在里面嗑着瓜子,闻言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将军以为他还在伤感,继续没话找话:“你和你爹爹,似乎感情颇好。父子情深,实在令人感动。”
“……”如果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李相浮
用帕子包好瓜子皮,避免听到更离谱的结论,谈起女皇的弟弟。
“我要怎么称呼才不显得失礼?”
作为女皇的胞弟,对方特意离宫,直接以身份相称可能会招致不喜。
将军免去他的顾虑:“直接喊三皇子就行。”
“对了,”快到丹山脚下,将军忽然道,“我会留两个侍卫在这里,待不下去时,她们会领你去附近的小镇。”
李相浮:“待不下去?”
将军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三皇子性情古怪,喜欢折腾些奇怪的东西,几乎没人能受得了他的脾气。”
李相浮:“擅自离开不算抗旨?”
“事实上……”将军叹道:“我刚跟你说的就是女皇的第二道旨意,受不了就跑。”
“……”
将军仅仅是将李相浮送到了丹山的道观前,便立刻掉头而回,可见是压根不想和三皇子碰面。
门口有侍卫值守,道观的大门是敞开的。
李相浮跨过门槛,刚走没两步便听到求饶声,他没立刻走近,驻足听了片刻,终于弄懂前因后果。
原来是今日这三皇子心血来潮,要让伺候的人喊他先生,其中一个愣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按照吩咐做,便被拖出去打了几板子。
望着这里人个个心惊胆战的样子,李相浮觉得好笑,这三皇子住的是道观,但好像根本没有修行人的气质。
视野范围内多了一人,三皇子一眯眼:“你就是让我皇姐专门下圣旨的人?”
李相浮拱了拱手:“见过皇子。”
“别急着打招呼,我最讨厌无趣的人,而且道和佛不同,不讲究慈悲心肠。”他毫不客气道:“你如果让我觉得无聊了,我就叫人把你丢到山下。”
三皇子长着一双凤眼,漂亮的很有攻击性。
相较于一般的大家子弟,他确实没那么讲规矩,衣服很皱,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不客气的打量。
三皇子随便指了个房间,下人连忙把李相浮的东西搬进去。
“那边是我的炼丹室,要不要去参观一下?”
李相浮摇头。
三皇子:“我可是有不少灵丹妙药,我还喜欢下厨,你吃饭可得小心些。”
眼看李相浮一言
不发,和其他人一样像是避瘟神似的躲到房中,三皇子啧了声:“让皇姐上了心的,不过如此。”
李相浮身边被拨来两个伺候的人,待他们整理完房间,陈箩又收拾了一遍床铺,骂了句什么玩意儿。
这两个伺候的一看就很不上心,做事相当敷衍。
事实也是如此,在这里的下人没一个认为李相浮能逗留超过两天,反而颇为幸灾乐祸。
这么漂亮的一位公子哥,指不定要被三皇子折磨的发疯。
……
更深露重,山里的夜晚沉淀出恐怖的氛围。
三皇子从自己打造的炼丹房怒气冲冲走出来:“又失败了。”
负责守夜的下人瑟瑟发抖,没人敢触霉头,生怕被对方‘赏赐’一个十全大补丹服用。
三皇子酷爱药理,也喜欢炼丹,当然他练出来的东西其本人和狗都不吃。
看到三皇子往李相浮的房间方向走,下人露出并不意外的神情,这就像是一个破坏力极强的孩子,找到了新的玩具。
根本没有敲门,三皇子粗暴地一脚把门踹开:“你,跟我去炼……”
话还没说完,人愣在门口。
屋内只点了一根红烛,一道清瘦的身影正坐在镜子前面磨刀,定睛一看正是李相浮。他并未如想象中就寝,手下嚯嚯的磨刀声沉闷而又诡异。
三皇子来时的气消散部分,面色难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