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会稍微轻松一段。”
林望舒:“那太好了。你不在这一段,我确实辛苦一些。对了,你说一下你在国外的事吧,我只是在电视上看了几眼。”
陆殿卿便和林望舒讲起自己这一段的经历,有些细节肯定是不好说的,不过他还是避重就轻讲了一些,又说起自己参观各地的感受,他是参观了亚特兰大,西雅图,还有一些高科技企业。
这时候鸡汤也喝差不多了,林望舒要看照片,陆殿卿便拿来照片给她看,林望舒随意翻着,各种照片都有,那这次真的是见识了很多,结交了不少商界和学界的名人。
翻到最后,还有一张竟然是陆殿卿戴着卷边的牛仔帽的。
林望舒笑着说:“这个照片还挺好玩的。”
陆殿卿看了眼:“那是在美国看西部牛仔马术表演时戴的,等以后你去美国留学,我陪你去看,挺好玩的。”
林望舒:“今天我还和学生们分析了去美国的事呢!”
她想着自己今天想好的,便要和他好好说说。
陆殿卿却是一怔,望向林望舒:“今天分析了?”
林望舒:“是啊,就以前学生,他们今天来看我了,给我提了一大兜东西,我就干脆请他们吃饭了,不过他们东西我没要,让他们提回去分了吧,他们也不容易,咱家又不缺东西,何必呢!”
陆殿卿神情便很古怪,却是道:“他们很不错,现在考上大学了,倒是挺惦记你的。”
林望舒:“是,所以这次我请的客,豁出去了,花了我二十多块呢,幸好你平时让我在钱包里多带些钱,不然我都没钱付账!我们讨论了下以后留学的打算,还给他们讲了讲将来的物理发展前景,作为曾经他们的老师,我可真是诲人不倦,像我这样的老师,也不多见了!”
陆殿卿却是完全不想说话的样子。
林望舒瞥他一眼,无奈地说:“我的故事就这么不好听吗?让你听成这样?看你一脸嫌弃的样子。”
陆殿卿苦笑:“可能我今天太累了,巴黎耽误了十几个小时。”
林望舒一想,也心疼起来。
巴黎耽误了十几个小时的话,那就是说他从美国出发到抵达中国是三四十个小时,回来后不歇着,竟然还跑去学校找自己,又跑去北海,这简直是——
她咬牙:“你笨死了,回家不好好歇着,还跑出去!”
陆殿卿静默地看着她,最后闷闷地道:“我当时就是有点想你了,想去接你,想早一点看到你。”
她仰起脸看他,却觉他总是浅淡的眸子,隐隐有种异样的情绪。
她本来是有些恼的,不过他这么一说,她心便软了,很软很软。
她甚至有些口燥,便舔了舔唇,低声含糊地说:“所以说你傻,傻死了!我晚上就回来了!”
陆殿卿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唇红润娇艳,被她轻轻舔过后,便泛着水光。
他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在他站在北海边犯傻后,他需要一个慰藉,需要一种绵软温暖的什么。
所以他握着她的手腕,无声地拉她进了卧室。
她倒是也没说什么,咬着唇很听话。
她现在身体恢复了,觉得挺好的,检查过后,大夫也提到没问题了。
到了房间,刚一关上门,陆殿卿的吻便落下来,他的大手扶着她的后脑,相较于他一贯的温柔来说,动作有些过于用力了,这让林望舒差点吃不消。
她闷哼了声,口中含糊地想埋怨,却被他吞下去。
她觉得自己仿佛溺水了一般,整个人被吞没,没有空气,只能闭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吸气、呼气。
窗外的风刮着雪,轻轻打在窗棂上,也许还有田姐的脚步声。
不过房门紧闭,窗帘是垂下来的,卧室中光线很暗,暗到了让人滋生出一些放纵的想法。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林望舒以为他们会滚到床上去的时候,陆殿卿的动作却陡然停了下来。
她诧异,此时大脑一片混沌,并不知道怎么了。
她掀起眼皮,便见到陆殿卿正低头看着自己,他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
视线交缠间,他的眸中仿佛有着林望舒看不懂的情绪。
她喃喃地道:“怎么了?”
当她这么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唇上有些疼,抬手摸了摸,竟然发现肿了。
陆殿卿抬起手来,拇指轻轻摩挲过她肿到娇艳欲滴的唇,哑声道:“现在天还早。”
林望舒心里怅然若失,其实她还想继续。
不过她还是红着脸,嘟哝道:“我也没说要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