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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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开张第一天,虽有几场意外,但好在结果都不错,生意也红火得很。
从前姜言意只知道花钱如流水,接下来几天的好生意还是头一遭让她体会到什么叫“赚钱如流水”。一楼的大堂专门用来办酒席,就没空出来的时候,随着酒楼名气越来越大,接待寻常客人的二楼桌椅都不够用了。
姜言意又定了一批桌椅,把闲置的三楼也辟出一块地方,用于生意好时临时待客。
安少夫人在西州没什么闺中密友,因为上次姜言意帮她的事,她同姜言意亲近,得闲就来如意楼找姜言意。
姜言意从她口中得知,安永元趁着安夫人养病,把府上家仆里里外外都整顿了一通,给她提拔了不少心腹,现在整个安家的下人都看清了主子的态度,没人再敢轻慢安少夫人。
只是安夫人时不时又故意刁难儿媳,甚至大冷天的非要安少夫人用冷水给她洗褥子。
安少夫人性子软是软,但也有她自己的小聪明,她洗完褥子当天就大病一场。
安永元回家见发妻卧病不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仅以安少夫人曾落水受寒、伤了身体要调养为由,不让安少夫人再去安夫人跟前伺候,连晨昏定省的请安都免了,倒是把安夫人气得够呛。
楚淑宝姐妹听着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偶尔也会感慨一两句,说安永元看着凶神恶煞,却是个会疼人的,只盼着将来挑夫郎也能挑到这样的。
转眼就是腊八,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街头巷尾卖年货的多了起来。
西州府衙放出风声,从腊八节开始,一直到年后元宵节,每天都会在城南施三大桶粥。
姜言意之前想的法子奏了效,有了一个赞扬封朔的人,就有第二个,从南边逃难过来的人,把南边的惨烈一说,再对比西州城穷苦百姓还能领官府的粥喝,普通人也能安安心心过个好年,对封朔的赞扬声很快就在民间掀起轩然大波。
只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逃荒的百姓,哪怕西州城严进严出,城内百姓还是日渐增多。
西州粮草本就艰难,全靠着从渝州走水路运过来。樊威和信阳王起了内讧,现在南边牵制不了朝廷太多兵马,朝廷开始集中火力攻打渝州和渝州下游的粮道。
西州城内还没有任何征兆,但姜言意明显感觉到战事在一步步逼紧。
封朔每天都和幕僚们商议到深夜,姜言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如意楼的生意步上正轨,面坊的生意也超乎了姜言意的想象。
方便面在关外的商队中卖得极好,邴绍甚至提议姜言意得扩建面坊,只不过被姜言意否决了。
楚昌平给姜言意透了风声,不久后官府会严格管控粮食的进出,入城的粮食只能卖给城内百姓,不能再外销。
现在西州的僵局在于,西州是靠封朔的另外两块封地禹州和衡州供起来的,粮草是西州的一大命脉,银子也是。
战事耗得越久,银子的花销就越多。
以三大州府同整个大宣朝的国库耗,肯定耗不过,所以封朔反了之后,才一直盘踞西州,没直接同朝廷硬拼。
信阳王和樊威不要名声,没钱没粮了打到哪儿抢到哪儿,封朔却不能。
姜言意冥思苦想了好几天,还是没能想出个尽快赚大钱的法子。
郭大婶见她愁得厉害,宽慰她:“打仗的事自有王爷身边的幕僚们出主意,东家别愁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姜言意叹了口气:“面坊的生意不能往外边做,接不了大单子,也赚不了几个钱。婶子,您说西州做什么生意能赚出个金山银山来?”
郭大婶好笑道:“这地方种庄稼庄稼不好,养牛羊,牛羊入冬也缺草,您要想赚金山银山,除非有人肯买这地里的泥巴。”
这话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言意一改之前的颓态,拿起桌上一个上釉漂亮的瓷碗,喜不自禁:“对啊,西州有瓷窑,粮食生意不能往外边做,瓷器可以!”
往南边不好卖,也可以买到关外的小国,用这些小国形成一条经济链,钱粮都能通过贸易从这些小国换取,西州便可脱离禹州和衡州独自支撑,朝廷对渝州和渝州下方的粮道钳制就不起作用了。
姜言意当天就去找了封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封朔桌前堆着高高一摞公文,他近日显然是没好好歇息过,眉宇间能看到明显的疲态。
“法子不错,但时间来不及。”封朔背靠太师椅,难得露出几分闲散,熟门熟路拉过姜言意,把人抱到了自己膝上。
书房的门没有掩好,姜言意频频抬头往外看:“你别不正经,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
封朔把头埋在她肩颈处,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白嫩的脖子:“就抱一会儿,怎么不正经了?”
他鼻子凉凉的,姜言意脖颈处的肌肤又敏感,当即瑟缩了一下,手抓紧了他的衣襟:“你别。”
封朔看她这反应,眼神瞬间暗了下去,手不自觉掐紧了她腰肢,哑着嗓音道:“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