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十点去医院,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再回来。年年好不容易喂姐姐吃出来的肉肉都没了。
年年捧住姐姐的脸,肯定道:“姐姐不开心。”
年恬嘴角牵强的翘了翘,实在笑不出来,便不再笑了,“破茧总是困难的。”
年年:“那就不破了!”
年恬:“不破的话会像毛毛虫一样丑。”
年年:“毛毛虫不丑,很可爱。”
年年想一想妈妈昨晚跟她说的悄悄话,补充道:“姐姐是蝴蝶,年年喜欢,姐姐是飞蛾,年年喜欢,姐姐是小虫子,年年喜欢,姐姐是破不开茧的蛹,年年也喜欢。什么样子的姐姐,年年都喜欢。”
年恬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抱紧年年,悠悠地摇晃着。
最后一个疗程结束,年恬走出医院,深呼一口气,伸个懒腰,仰头看着太阳,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
“姐姐!”
年恬眉开眼笑,循着声音看向年年。
不远处站着两个许久不见的人。
年年飞扑过来,年恬弯腰抱起年年,笑着走向晒成了古铜色的花代。
“哎呀,讨厌!”花代矫揉造作地甩一下丝巾,“我都变成这个颜色了,你还能认出我。”
丝巾甩在年年的脸上,年年咯咯笑。
年恬嘴角的笑也更深了。
夏清风看着他们慢慢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夏清雨看着堂哥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哥,也许她心里还有你。”
夏清风摇了摇头。
她看他的眼神已经没了温度,只有释然。
她已经彻底放下了他。
而他还没有放下她。
他一直以为她还小,他还有机会,只要他足够有权有利,她就会想其他女孩子那般再次回头看他。
他忘了,她和他见到的那些女孩子一直都不一样。
他看透了很多的人心,他以为他也看透了年恬不安的心。
现在他才知道,他的有恃无恐是多么可笑。年恬的心是不安的,而年恬想要的安全感从来不是向他索取的,而是从家人身上获得的。
他输了,输在自大。
突然想起了曾爷爷死前的话,“多智之人,往往死在自己的手里。”
回宝宝山的路上,花代一直维持着穿男装的古铜的大美女人设,“那些个臭男人呀,有点臭钱,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众生都给他跪拜,啊,呸!咱们女人的膝盖硬着呢。”
年恬忍笑:“你不用去服刑了?”
“讨厌!不要破坏人家的心情嘛。”
年年从口袋里拿出她的大嘴猴手绢,翘起兰花指,甩一下,“大胆!本宫姐姐问你话呢!什么时候回来伺候本宫?”
年恬和花代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花代即使失笑,用的也是女声。
年年催促:“还不快回答!”
“人家早就刑满释放了嘛,人家为了攒够一大家子的养老钱可辛苦地工作了呢,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呢~~~”
年年:“你要快来呢~~~粑粑都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