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就说要去做券商推销员,她懂点金融常识,但是专业不对口,想来想去,只有券商推销的门路适合她。一旦她熬上三年五载,保不齐能发一笔横财。
于是她四处求职。
闹过不少笑话。
其中一些,甚至传到了姜锦年那儿。
姜锦年所在的基金公司大约扮演着买方角色。券商推销员对待他们,一般都比较客气,因为他们的青睐关乎着推销员的业绩。
她对同事高东山说了一句话:“风水轮流转。”
她没提到前因后果,高东山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谁?”
姜锦年叹气道:“你不认识她。”
今日下午,高东山与姜锦年要一同参加券商路演,探讨近日A股最热门板块。自从‘龙匹网’股票一蹶不振,他们的基金净值就没再涨过。罗菡忍痛割掉了‘龙匹网’这支烂股,努力寻求一个重新暴增的机会。
姜锦年陪着她调研,作分析,写点评,改良模拟盘,去保险公司路演。接连折腾一个月,累得她差点垮了。
她在参加券商活动之前,给傅承林打了一个电话。傅承林问她几点能结束,他开车去接她。姜锦年回答:“五六点的样子。”
她还补充道:“我今天和另一个同事一起来的。我们两个人写记录,比我一个人效率高,我能早点收工回家。”
傅承林就说,他到时候在停车场等她。
他们平常工作都比较忙,压力极大,聚少离多。
姜锦年觉得,要不是现代科技飞速发展,提供了网络社交服务,她和傅承林的感情,应该没办法维持在一个平衡点上。
她刚结束通话,同事高东山便问:“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吗?”
“是啊,”姜锦年心不在焉道,“怎么了?”
高东山冲她笑笑:“没事,我就问一下。”
姜锦年不喜欢涉及私人感情。她转移话题:“我最近看上了温容科技的股票。我的研究报告写到一半了,这次券商路演的其中一家公司,和温容科技是合作伙伴关系……”
高东山道:“你今天跑这儿来,不是为了那些路演的企业,是为了温容科技?”
姜锦年点头。
高东山讲出他自己的见解。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举行路演的地方,时间如流水般湍急地淌过,姜锦年赶在六点前离开大厦,跑向了不远处的停车场。
傅承林远远见到她,打开车门,向她招手。
姜锦年飞奔而至。
傅承林捞着她的腰将她带上车,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双高跟鞋,还那样着急地往他这里赶。他就问了一句:“今天走了多远的路,脚疼么?”
姜锦年照例往他身上一靠,言简意赅道:“小腿酸。”
傅承林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搭在她的膝盖上,不断往下抚摸。他一边亲她的耳朵一边低声说:“乖,让我揉揉就不酸了。”他用气音说话,就像在和她偷.情。
停车场内人影寥落。姜锦年和傅承林坐在汽车后排,虽然车窗被贴了一层黑膜,但是姜锦年仍然害怕被谁发现。
她试探性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就立刻停下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同时道:“我去驾驶位开车。”他扶上车门,又问了一声:“我大后天要出差香港。你今晚……住我家怎么样?我收拾了一间客房。”
他强调“客房”二字,姜锦年明白他的意思,也就答应了。
他们两人好几天没见上面,三天后又要分隔两地。或许是荷尔蒙作用,姜锦年刚刚踏进傅承林家里,就有意无意和傅承林搭话。
傅承林也不回应,迈开长腿往卧室走。他心道:姜锦年不跟过来,他就再做一个月的正人君子。
姜锦年什么都不知道。她颠儿颠儿跟在他身后,说起今日见闻,又谈到山云酒店上市,问他的律所和投行做了什么准备,还叮嘱他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不可以累坏了。
“坏”那个字没说出声,傅承林就关上卧室门,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姜锦年。
他将她按在床上深吻,技巧高超。她一会儿觉得舌头酥麻,一会儿又深陷情动,心跳得飞快像是要脱离胸口。思维和感官都无比甜蜜快乐,那快感冲击着神经末梢,让她魂不守舍,坚信着两情相悦,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可是剥开表面的甜陷,她品出一丝丝苦味,再一闭眼,她莫名其妙流了两滴泪。
傅承林用指尖揩去泪水,问她:“哪里不舒服?”
姜锦年捧着他的手,搭放在自己心口:“这里。”
他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手伸进去,隔着单薄的胸衣,将她轻缓地揉了揉,不再有任何其它的亲密举动。他平静地侧躺,搂着她,安抚道:“没事,我慢慢来。”
姜锦年半张脸埋进枕头,过了好久才说:“我很困很累,你陪我睡一觉吧。”
傅承林又把她的头发拨到一侧,铺开被子盖在她身上,她始终没有回过头看他,但身体渐放松,呼吸渐均匀,她躺在他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