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珺的日子,然后一个人回去了。
他一走,章郡王府里的女眷们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诚王很少过来,这好不容易来一次,和王爷说话也就罢了,还叫了老七家的母子过去问了问。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郑晗珺一概不理,只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没过几天,西北新增将领的名单出来了,赵宏俊夹在中间一点不起眼。
郑晗珺听说丈夫可以去西北,高兴的在屋里转圈圈,她可总算是能离开了!
嫁入章郡王府这几年,虽然没有人敢明着为难她,郑晗珺总感觉日子没滋没味的,赵宏俊总是不在家里,她为了不给丈夫添麻烦,连门都很少出。
等去了西北,不光三哥三嫂在那里,蓁妹妹也在边城,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去看一看外面的风景,不用整天看着章郡王府的一片天。
赵宏俊听说可以去西北,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章郡王心里直叹气,老子还舍不得你,你倒是急不可耐想飞走。
军令如山,名单一定,立刻就要出发,至于家眷们,自己另行过去。
赵宏俊走后没几天,郑晗珺收拾了一车东西,又带了城王府送来的一车礼物,和另外几位将领的家眷们一起出发前往西北。
郑颂贤听说妹妹要来了,抱着刘悦薇亲了好几口,“娘子,岳父待我,真和亲爹一样了。”
丫头婆子们都看着呢,刘悦薇赶紧推开他,“公婆不在京城,我爹自然要为妹妹考虑。妹夫的驻地也不知在哪里,妹妹也只能是路过这里,咱们留她们母子住几天,然后看看妹夫被派往哪里,再派人送妹妹过去。”
郑颂贤点头,“都听娘子的,明儿我往青州写封信,告诉爹娘这个好消息。”
夫妻两个商议了半天如何招待妹妹妹夫。
郑晗珺还没到,赵宏俊先一步来了。此次赴任与往常不同,他们都住在军中,等待韩总督统一调配。郑颂贤也不避嫌,自己带着许多吃喝的东西,亲自去军营门口探望妹夫。
郎舅两个五年多没见面了,赵宏俊变了许多,以前的内敛不见了,开朗了许多,比以前黑了些,也壮了许多。
郑颂贤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看着他。
赵宏俊还没到跟前就抱拳,“三哥。”
郑颂贤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反倒是赵宏俊主动问了刘悦薇母子安好,又说了京中诸位长辈的情况。
说了几句话之后,郑颂贤留下一些吃食和衣衫,又嘱咐他好生当差,然后自己回去了。
郑颂贤原以为西北军扩军和他没多大关系,谁知道差事很快就找上了他。
除了招兵,还需要弄一批好马。马匹军火中间油水大,韩总督为了避嫌,把事情甩给了五皇子,五皇子让郑颂贤想办法。
大家都知道郑怀瑜在西北名声好,老百姓看他就跟活青天似的,他来操办此事,花多少钱都没人参他。
郑颂贤深感压力很大,他一个文官,哪里弄马匹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在想马匹的事情。
刘悦薇问了两句后,随口秃噜,“三哥,当初沟渠栽树苗,咱们都是自己培育的,这马匹不能自己养吗?”
郑颂贤看了她一眼,“西北也有马场,这些年零零碎碎也一直为朝廷养了不少马匹。这次韩总督让我想办法弄三千匹马,已经是把马场里的份子去掉了,我只能从胡人那里想办法了。”
刘悦薇又问,“胡人怎么肯把这么多马匹卖给咱们。”
郑颂贤头疼,“我就是为这个发愁呢,不行就多出些钱吧,我要是省的太多,以后次次找我。我到不是怕麻烦,就怕人家说我插手军需。”
刘悦薇给他夹一筷子菜,“三哥别急,不行就和五哥商议,咱们分批次弄。三哥再有本事,也不能一下子就变出三千匹马来。再有,不行咱们自己开个马场,官办也行私办也行。马场在别人手里,三哥说话又不算数。”
郑颂贤点头,“只能一步步来了。”
招兵的事情一步步落定,西北这边忙得热火朝天,京城里忽然地动山摇了起来。
皇帝自从登基后,虽然家事一团乱麻,政事上却一刻也不敢懈怠,多年励精图治,朝廷的气象一天比一天好,他的身体却差了许多。
深秋一场雨下来,皇帝就病倒了,病情越发猛烈。
先是发烧,烧得米水不进,浑身发烫。孙皇后亲自服侍皇帝汤药,一干皇子皇女们都来了,一起聚在床前。
如三皇子四皇子二人,立刻惶恐了起来。父皇在,他们是皇子,连太子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要是父皇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怎么办?
之前兄弟两个都心存侥幸,父皇年纪不大,这会子做太子就是活靶子,还不如在一边站干岸看着,随时伺机而动。这会子兄弟两个后悔不迭,早知道还不如跟老五学,离开京城到外地去做些功劳。
李太后听说皇帝病了,亲自过来探视,看着太医们开药,并给妃嫔和皇子皇女们排班,让大家轮流伺候皇帝。
皇帝烧了几日,为了防止人心不稳,李太后下了死命令,不许把皇帝生病的消息散出去,就说偶感风寒,将养几天就好了。
她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