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汪氏等人都被刘文谦打发走了。
他先回房看了一眼魏氏和两个孩子,出来后轻声嘱咐大女儿,“我去铺子里一趟,晌午回来吃饭,你们姐妹好生看着家里。”
刘悦薇刚经历过魂回故里,又与姐姐一起救下母亲,这会子心里还有些激荡。
那头,刘悦妍已经开始吩咐了,“大郎媳妇,你忙活了一早上,回去歇着吧。喜妈妈,你去厨下看看,让钱妈妈做些吃的来,花萝,你去叫管家,让他带人去各家报喜,外祖父那里让他亲自去。”
各人听了吩咐后,很快都去忙活去了。
众人走了之后,刘悦蓁来了。
她看向刘悦薇,“二姐姐早上走的时候也不叫我,我起来后听说了,慌着要过来,所有人都拦着我不让我进门。”
刘悦妍摸摸她头上的珠花,“你二姐姐过两年要出门子了,管一管倒无妨,你还小呢,不要看这个。娘和弟弟妹妹都好的很,今日就不去上学了,咱们一起等娘醒来。”
刘悦蓁高兴的直拍手,“这下子好了,三郎要是再敢说我们家没后,我打爆他的狗头!”
三郎比刘悦蓁小一岁,但个头不小。他平日里听徐氏骂骂咧咧说大房几个丫头是赔钱货,故而对几个堂姐没多少敬意。
徐氏还说三郎以后是大房当家人,几个丫头不听话,他只管教训。
刘悦妍是老大,在家里威信重,刘文远见了这个大侄女都有些发怵,因为她还没桌子腿高的时候就敢按着大郎一顿痛揍,揍完了她爹还给她撑腰。刘悦薇虽然言语不多,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过去,三郎也不敢造次。只有刘悦蓁,和他年纪差不多,他就想制服她。
刘悦蓁是当做男孩子养的,一边读书识字,一边跟着刘文谦学习家中的生意,小小年纪,就时常穿了男孩子的衣服跟着亲爹出去跑,什么没见过,岂会怕他。
只要三郎嘴里不干不净,刘悦蓁立刻拎着棒子和他干!她打架跟不要命似的,每回都把三郎打的鬼哭狼嚎。
魏氏每次听说女儿把三郎打了,先送些吃的安抚三郎,然后扭脸就给女儿做衣裳打首饰,以示鼓励,徐氏气得肝疼也没办法,谁让三郎先动手动嘴的。
刘悦薇也摸摸妹妹的头,“三郎要是再敢出言不逊,你来告诉我,我打她!”
刘悦蓁嘿嘿笑,“那不能,二姐姐一向斯文,怎么能打人。”
刘悦妍让两个妹妹坐下,“快别贫嘴了,吵到娘睡觉。”
正说着,厨房掌事钱妈妈亲自来回话,“三位姑娘好,厨房里灶上还热着鸡汤呢,太太醒了,立刻就能给太太做新鲜的。姑娘们今日也辛苦了,离晌午饭还早呢,我们做了些面,姑娘们先垫垫肚子。”
刘悦妍点头,打发她走了。从早上到现在,众人都焦心魏氏,一口水都没喝,这会子也饿了,都吃了起来。
刘悦薇感觉温热的面汤进了肚腹,心里一阵暖意融融。
她喝着面汤,心里不断地想,都说梦里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这面这样鲜香,和真实无异,想来不是假的。多谢佛祖保佑,让我重活一回。
刘悦妍一边吃面一边说话,“这回二叔二婶该死心了。”
刘悦薇看着汪氏的院子,眼神冷了下来,“姐姐,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二叔二婶可不是轻易会死心的人。”
刘悦妍放下了碗,“家里要是有什么动静,妹妹记得让人去叫我,你是姑娘家,不好说什么,我可不怕撕下她的脸皮。”
刘悦薇忽然笑,“姐姐,二叔二婶早就把咱们家的家业看成囊中之物,如今咱们有了弟弟,他们心里不定恨成什么样呢。想让他们不来打主意,只能让他们去操心别的事情了。”
刘悦妍转了转眼珠子,“二妹妹有什么好主意?”
刘悦薇看了妹妹一眼,刘悦妍笑,“别看三妹妹小,她见识比我们都多,你只管说。”
刘悦薇小声说道,“我听说,二叔在外头养了人。”
刘悦蓁瞪大了眼睛,“二姐姐,你整日不出门,怎么知道外头的事情?我都没听说!”
刘悦妍也有些不可置信,“二妹妹,就二婶那性子,二叔还敢在外头养人?”
刘悦薇当然知道了,她还知道后来这外室抱着儿子闹上了门。
魏氏母子死了之后,刘文谦整个人颓废了下来,最后一病不起。汪氏逼着过继,刘文谦临死前也摆了二房一道。
他先打着还债的名义卖了个田庄,把家中两个未嫁女儿的嫁妆都交给了大女儿保管,等家里就剩下个空荡荡的绸缎铺和一个田庄后,他才答应过继。
而且,他要过继刘文远那个外室生的儿子,理由是四郎年纪小,可以养的熟。徐氏气得眼睛直滴血,一个外室生的贱种,如何有资格过继。
刘文谦才死,二房就打的不可开交。
刘悦薇看着刘悦妍,“姐姐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管让人去甜水胡同悄悄寻访,是不是有个姓花的俏寡妇,听说连儿子都生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爹呢。”
刘悦妍顿时眯着眼睛笑,“这可是个巧宗,妹妹放心,我保管让二叔二婶没工夫来找麻烦。妹妹别跟爹说,爹一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