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家伙儿已经长了两天,刚出生的时候跟个小猴子似的,如今也变得白白嫩嫩了起来。
见凤念十分喜欢自己的长子,太子也笑着摸了摸凤念的头,有意无意地看了凤弈两眼笑着说道,“你这堂弟是这世上最乖巧可爱的孩子了。”做父亲的都觉得自家儿子才是最好的吧。凤弈勾了勾嘴角冷声说道,“那是你没看见我们府里这几个。”
旁人也就罢了,凤念听到凤弈“几个”这样的话,耳尖儿微微发红。
他知道,在他王叔王婶的心里,他就是他们的孩子。
正是因为知道,因为他们不经意地表达,他才会觉得自己这么幸福。
“都可爱。”太子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最可爱的,不过和眼红自己的堂弟争执呢?他笑着把这件事过去了,又问了服侍的人一些话,显然是对儿子的起居格外在意的。
不仅是太子在意,这京都就没有不在意这对于众人来说格外可贵的皇太孙的。但凡有些地位,觉得自己能在太后面前有一席之地的,就没有不进宫来给太后贺喜的。
倒是这样欢腾的气氛里,唯独二皇子府愁云惨淡,凤樟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浑身都僵硬了。
他都不知自己已经在这里枯坐了几天了。
当听到东宫后继有人,当听说太子妃一举得男,凤樟本以为自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听说太子有后,他还是被打击得生命都快碎裂了。
他怔怔地坐在屋子里,这些天滴水未进,把自己熬得人形消瘦,可哪怕知道这样不妥,自己应该振作起来,不叫人察觉自己对东宫的这份不敬,应该赶紧往东宫去庆祝太子有后,这才是一个做弟弟应该做的事,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到。
他本应该在外人的眼里露出更高兴的样子,更精神奕奕,为皇家庆祝东宫的喜事,可是这样往他的心里插刀子,他心都碎了。
身体都僵硬了,很久之后,凤樟才慢慢地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开了书房的门。
门外头,明月正一脸焦急地围着他的大门口在转悠,见到凤樟出来,她顿时眼眶泛红,含泪说道,“殿下想把我给吓死么?殿下也应该知道这世上还有我在关心殿下,殿下也别叫人担心吧。”
她含着眼泪从一旁的丫鬟的手里端了鸡汤给凤樟,哽咽地说道,“就算殿下心里难过,可是如今那京都的人都在看殿下的笑话呢!咱们就是为了自己的尊荣,也不能叫他们笑话了去。殿下,该喝鸡汤了。”
她在他经受了这样打击的时候还对他这样体贴温柔,凤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温暖了,不禁格外感动。摸了摸鸡汤的白瓷碗,见鸡汤还是温热的,凤樟便接过来对明月说道,“你有心了。还是你明白我。”
还是明月知道他如今最需要的是尊严,是叫人不能打倒的尊严。
“鸡汤怎么有点苦涩?”他要努力赶紧地变得精神起来去东宫给太子庆祝,之前耽搁了这么多天,只怕京都已经有许多人在看他的笑话,或者讥讽他输不起了。因为要努力变得丰润几分,便憔悴得叫人一眼看出来,他将鸡汤一饮而尽,咂摸了一下嘴便问道。
“里头多用了些人参,给殿下补补。”明月十分温柔贤惠地说道。
她美眸潋滟,凤樟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柔情。
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原来只有明月还对他一如既往,对他一直都没有改变。
见到明月,凤樟难免想到了自己最宠爱的小罗氏。
想到当太子妃生下皇太孙那一天小罗氏一下子晕过去了,凤樟微微皱眉,却还是问道,“小罗氏呢?”
“在管家吧。”明月微微蹙眉,如水的目光忧愁地对凤樟说道,“殿下,罗家妹妹说这府里头的账上没什么银钱了,这可怎么办呢?”自从皇帝将凤樟给禁闭在了皇子府里,凤樟就失了皇帝在金银上的援助,自己也没有什么进项。
从前撑得住,大多是因为罗氏在宫中多少能给他添补,还有皇帝因他当初流落在外,补偿了他许多的金银,怎么也足够了。可是如今皇帝不给银子了,罗氏也觉得儿子不怎么可靠,越发地捏住自己手里的银子不给,外头的朝臣见他失了宠,也不大孝敬了,二皇子府里难免就艰难了。
明月一提到金银,凤樟脸色越发僵硬,他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成了至尊至贵的皇子,竟还有一天自己要为了金银发愁。
想当初他作为落魄人家的子弟为金银发愁,可他以为自己不会再重复曾经的事了。
可是如今,他却又一次落到了那样的地步。
做皇子又有什么用。
“我去问问母亲吧。”凤樟许久之后才艰难地说道。
无论他与罗氏之间母子有多大的龃龉,他也得先对罗氏低头。
一文钱憋死英雄汉啊。
如果二皇子府没钱的事叫外人知道了去,他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罗氏出宫的时候皇后并未为难,叫她将自己得到的赏赐还有宫中的许多珍贵的古玩珍宝都带出了宫,她如今是府里最有钱的那个。
“殿下……”明月欲言又止。
“怎么了?”凤樟心烦意乱地问道。
“宫中不许二皇子府的女眷进宫,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