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陡然就想起之前甘氏说的她娘家侄儿打了两只兔子的事,当即气得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晃了晃差点就一头栽在了地上,幸亏何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了。
“这哪里还是个人,简直是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何母顿足道。
何父揽了何母,扶着她往屋里走,“文煜他娘,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这婚事不能退。人是文煜自己看上的,不说香凤对文煜有救命之恩,就说这个时候退亲,对文煜的名声真的不好。还有,你再想想,就算文煜会试高中,可拿不出钱来打点,又有什么用?”
不等何母出声,何父继续说道:“家里是个什么样的光景,你当了这么些年的家,你比我清楚。你嫌弃香凤,退了这门亲事,又能找到怎样的人家?”
“是,我知道,文煜中举后是有不少人来试探,可这些人家哪家能跟顾氏比肩?听说前些时间广发出去的船回来了,这一趟就是万两银子的进项……再有,你现在退了这门婚事,那澧山书院的山长还会见文煜吗?难道你要让文煜一辈子就是个举人老爷?”
何母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半天,她重重一跺脚,“那现在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那顾氏就在花厅等着我把庚帖还她。”
何父咬牙,“我和你一同出去,就说这婚事我不同意退。”
何母还在犹豫,何父急得直跺脚,“我这半辈子都听你的,什么事都由着你作主,今天你就听我一回吧!”
话落,也不管何母是个什么反应,抬脚便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