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傀儡吗?
令泽笑容微滞。
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摇头叹息:“你说话还是那么不留情。太伤友人的自尊,当心生恨叛变。”
闻月楼眉头紧拧,仿佛听到了一个很诡异很莫名其妙的词,“什么友人?”
“自然是我。你我难得有联手的那一日,今日我也是魔道中人了,多少算个朋友吧。”
闻月楼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自说其话的令泽,眼神冷嗖嗖的。
然而令泽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被忽视,束着眼睛,神情淡然,还就像是个胡说八道的瞎子。
…
彼时,九天明宫内是一片愁云惨淡。
席地而坐的三人作法,其中一人突然口吐鲜血,术法被强行中断。
吴山长老面色冷肃,眉头皱得紧紧的,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身穿灰衣那人面如土色,咬牙回道:“回禀长老。属下等放出的噬魂影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无法近宿者之身,根本无计可施。而且恶灵咒也不起作用,甚至被反压回来,威力极强。”
吴山长老面露怒色,“不是确保这术法万无一失,为何不起作用,反而被压制?”
那人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迟疑道:“那是,那是因为这术法,并非属下几人悉知熟练……择无仙尊可解除咒术。”
这样一来,他们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控制叶宁那个身中诅咒的女子不得,屡屡失败,这就完全可以解释了。
背后出手之人必然是择无仙尊!
吴山长老听到择无仙尊的名字怒火更盛,一掌拍碎了青石桌,斥道:“无用!”
这下就吓得所有人都噤声了。
操纵活死人傀儡此法行不通,只能放弃原定计
划了。
吴山长老余怒未消,他望了眼杀局顿现的正曙天象,怒意才控制住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依天象所示,大战不可避免,但值得高兴的是,他们正为天命所庇佑。
他又冷笑了一声,道:“一个苟延残喘的末路之徒,早已折了大半的灵力修为,硬撑罢了。老夫倒是要看看,这些邪魔外道,最后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来人,在九圣山布下重杀之阵。”
“是!”
正邪两道自古针锋相对,而此时择无仙尊堕入魔道,魔尊祸世,情况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而在这种极端的压力之下,人心惶惶,所有的仙门宗派只能是严阵以待。
…
与此同时,邪魔外道们也是淡定多了。
令泽在事发前一天晚上,还在磨红骨灵鱼的鱼骨,说是这东西能安神助眠,打算磨成粉,友情赠送,一人一袋。
穆见愁暴躁发言:“安神助眠个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掺了东西,弄的是软骨**散,是毒药!”
叶宁很震惊:“是吗?”
而一直沉默的闻月楼就开了口,冷不防地回答了:“是。”
“……”
“……”
这些识毒无数的魔就是无趣,这就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令泽微微一笑,淡定道:“无所谓。效果都是一样的,自己用不上,傍身也是好的。”
说完后,他就将磨好了一袋收拾得极其精致,笑盈盈地递给了叶宁。
喜提一包毒药的叶宁:“……”
神他妈无所谓。
我真的是……好惊喜呢。
叶宁还是默默收下了令泽那沉重的‘心意’。
罢了罢了。
习惯就好了。
总之,闻月楼有没有把令泽当队友不知道,反正叶宁和穆见愁两人是认准了可靠的盟友。
令泽把去九圣山的路线全盘托出,甚至他还推算出攻破阵法的最佳方位。只是朔月之期届时会令阵盘变幻莫测,不能定准,只能亲自去各个击破。
令泽:“阵角所在之处必将有重兵把守,如无意外,我们将在圣山之顶会合。”
穆见愁就顺嘴问了一句:“如果有意外呢?”
“必死无疑。”
“死路一条。”
“死无全尸。”
难得一次,三人同声回答,
说的不是一个词,但微妙地全是一个意思。
多嘴问一句的穆见愁:“……”
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都什么时候了!
打气是不可能打气的,把事情都交代完后,他们就要离开了,掐准时辰,当即前赴九圣山了。
到了九圣山,便兵分两路。
令泽和穆见愁向西南,叶宁和闻月楼则是一路向北。
令泽声音变得有些沉重,叮嘱道:“正临朔月之时,不论会合与否,毁阵。”
穆见愁不耐烦:“废话真多。走了走了!”
闻月楼神色冷漠,扯唇冷笑,难得说了一句:“那就看择无仙尊作乱的本事了。”
令泽微顿。
“彼此彼此。”
令泽望了眼被重重封锁住的九圣山之巅,他似乎感慨般苦笑了一声。镇守了那么久的地方,想不到最后来捣毁作乱的,竟然是自己。
分开行动后,叶宁跟着闻月楼离开,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