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桢背着手皱着眉,一副为他们着想的样子。
小孩们只好一步三回头,满脸失望地走了。
晏桢回过头,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因为半下午就吃年夜饭,所以中午就没吃,大家都留着肚子呢。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晏缈和大嫂终于把菜都做好了,跑到门口催促道:“菜好了,大哥,正青,你们赶紧放鞭炮吧,一会儿晚了。”
“行。”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村里接连想起了爆竹声。他们这边有个风俗,放鞭炮祭祖宗,然后吃年夜饭,谁家鞭炮放得早,那就有面儿,谁家放得最晚,就代表这家人最懒,算是一种竞争。
晏时和符正青在各自家的院子里放鞭炮,然后两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一桌子年夜饭盛丰得很,晏缈破天荒地喝了点酒,虽然她喝的酒度数不高,还是有点醉了,望着符正青一个劲地笑,并且企图把汤锅里最大的一块肉夹过来放符正青兜里,还说让他拿回去偷偷吃,看得晏宝在旁边心里发酸,觉得小姑最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了。
符正青很不无奈,只好放下刚吃到一半的碗筷,扶她先回去休息。
晏缈喝醉了倒是很乖,被他脱了棉衣塞进被子里,就主动地抱着被子一角乖乖睡了过去。
晏缈再醒来时,同样是被外面的爆竹声惊醒的。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还以为自己回到现代,好在落入眼帘的是屋里昏黄的煤油灯光线,与现代明亮的光线完全不同。
晏缈狠狠松了一口气,心脏咚咚直跳,透着一阵后怕。
符正青从外面进屋,似乎也喝了点酒,瞧见她笑了笑,凑过来抱住她,“缈,是不是被炒醒了?”
“正青哥,你喝了多少酒啊?”晏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想从被子里爬起来给他端点水喝,但被男人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了,还靠在她身上打起了呼噜。
晏缈:“……”
晏缈费了点力气,才从他怀里挣脱,将人弄上床,端了热水给他洗脸。
屋外的鞭炮声一串接着一串地响起,晏缈想起吃饭时忘记给两个小孩发红包了,于是又回去晏家。好在两个小孩还在听收音机守夜没睡,得到她包的大红包都开心极了,纷纷给她说着吉祥话。
晏缈站在院子里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耳朵里听着村里接连响起的鞭炮声,心情一片宁静。
符正青可能是发现她没在屋里,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又起来寻她,见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就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缈儿?你在想什么?”符正青的身材比她套了一大圈,熊抱的时候几乎将人整个包住。
“我在想,今天晚上的星星真亮啊!”晏缈抬头看天空,这里的星星是她在现代很难看到的。
符正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置可否,陪她站了一会儿,就将人抱回了屋里。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转眼正月就要过完了。期间晏缈陪着两家长辈拜年,再接待来拜年的亲戚,可能是因为她和符正青结婚的原因,只要出现在亲戚们面前,总会成为焦点。
羡慕有之,嫉妒发酸的人也有。其中最酸的当然还是符正青的小婶郑梅花。
郑梅花自打那日在晏缈这里碰了钉子,心里就恨不能生吃了这家人,眼看着晏缈花钱如流水,晏家每天大鱼大肉,郑梅花就觉得他们吃的是自己的肉。
她越想越不甘心,这日是过年后第一个赶集日,郑梅花就背着背篓去了街上,看到县革|委|会大门,忍不住就在外面徘徊起来。她心想符正青不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吗?别人治不了他,那县革|委|会的领导还治不了?
可郑梅花到底老老实实当了几十年老百姓,见到当官的本能地害怕,到了门口都不敢进去了。
吴国梁从革|委|会大院里出来,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女人。
郑梅花却是注意到吴国梁穿着军大衣,打扮得体,看着就是个大官,鼓起勇气上前拉住他的衣服,“这位、这位领导,请问你知道公安局副局长符正青吗?”
吴国梁正想着烦心事,不耐烦想推开她,却耳尖地捕捉到了符正青的名字,推开她的手顿了一下,问道:“认识,你来这里找他?”
“不是不是,”郑梅花的勇气用尽了,紧张得整个都结巴了,“不、不是来找他,我是来告他的状!”
吴国梁眉尾一挑,说道:“告他的状?别着急,咱们去办公室里慢慢说。”
郑梅花没想到吴国梁这么好说话,总算也没有那么紧张了。被他带到办公室后,结结巴巴地将符正青没有孝心,不管老人的行为,添油加醋的告诉他。她越说心情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都喷到吴国梁脸上了。
吴国梁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双眼发亮地问:“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老人还在我们家里,他们从来没有管过!”
吴国梁又问道:“那晏缈呢?”
“别提这个女人了,最是好吃懒做,我看啊,她就是看上符正青的钱,才想着嫁给他,哪还愿意管老人?”郑梅花说起晏缈就没好气。
“行,我知道了,”吴国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