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如蒙大赦,赶紧轻手轻脚地各回各位。
等人都走光了以后,小李愧疚地说:“对不起,余厂长,是我工作没做到位。”
余思雅点头:“没错,所以罚你半个月奖金,再有下次,就不光是罚奖金这么简单的事了。行了,你下去重新安排一下,将厂子里清洗一遍,弄干净点,抓紧生产,厂子里的事就交给你了。马冬云,把钱书记他们带到会议室,我一会儿就到。”
钱书记他们已经来了好一会儿,站在后面看了不少热闹。
小李和马冬云赶紧去办事,只剩下王书记窘迫地站在那里。刚才员工的控诉,仿佛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今天之所以出这种事,跟他轻忽员工脱不了关系。
余思雅似是没看到他的不自在,问道:“王书记是去办公室里坐一会儿,还是跟我一块儿去见钱书记他们?”
王书记本能地不想去面对这几个咄咄逼人的书记,要不是他们屡次逼迫,他也许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但经过这么多事,他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基层工作经验的不足,同时他也非常想知道余思雅是怎么去应付这些老狐狸的,遂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那走吧。”余思雅没有多说,率先往会议室走去。
马冬云正在给书记们倒茶,看到余思雅跟王书记过来,赶紧在上首也倒了两杯茶。
余思雅径自走向主位坐下,王书记紧随其后,坐到了她旁边。
下面几个书记看到这一幕,眼神都有点微妙,余思雅突然回来,还如此强势,势头比之老冯在时都还要猛,看来红云公社以后无人能挡其势了,哪怕是书记对上她也得让三分!
余思雅似乎没察觉到书记们异样的眼神,笑盈盈地环顾一周,目光带着歉意:“几位书记,抱歉,最近清河鸭养殖场出了点问题,资金周转不畅,给大家带来了许多麻烦,我在这里对大家深表歉意!”
早就拿了款子一身轻的钱书记赶紧摆手:“哎呀,余厂长你太客气了,咱们都能理解,能理解,是吧!”
除了三公养殖场的两个书记,没人搭理他。他们倒是拿了钱,当然说起来轻松了。
钱书记也不恼,呵呵地笑着,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余思雅冲他笑了笑:“非常感谢钱书记的理解。今天找大家过来开会是还有一件事要跟大家讲,最近我们清河鸭的产品出了点问题,在省第二百货公司……”
余思雅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她将清河鸭在省城遇挫,遭到客商退货的事全说了。引得几位书记心里惊疑不定,摸不清楚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将事情的经过结果讲完后,余思雅终于道明了目的:“各位书记,想必你们现在都清楚了,我们清河鸭遇到了前所有未的困难。在这里,我恳请诸位书记搭把手,跟我们清河鸭同舟共济,度过这个难关!”
啥意思?钱书记摸了摸鼻子不吭声,反正他钱已经拿到了,现在这些事跟他们没多大关系。
阳明公社的书记开了口,语气有点阴阳怪气:“余厂长直说吧,是不准备付我们的尾款了吗?”
余思雅一点都不受他态度的影响,语气平和地纠正道:“是推迟一段时间付款,如今厂子里的情况大家也清楚,暂时实在是拿不出这笔钱。如果诸位书记一定要钱,那我只能卖了机器、设备、厂房还他们的款子了,我想大家也不愿意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
明明一个威胁的字眼都没有,但几位书记硬是从中听出了威胁的味道。要是他们不同意,清河鸭真的倒闭卖机器、车子、厂房付了他们的款,那以后呢?他们这么多鸭子卖给谁?现在已经把摊子给铺出来了,说关闭就关闭吗?工人们能答应?县里面怎么交代?
至于取代清河鸭,几位书记心里也不是没这种念头,但看看王书记,才干了一个月,本来挺意气风发的小伙子,现在成啥样了,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也没空打理乱糟糟的,衣领都皱了也不管,而且还甘愿坐到了余思雅旁边当陪衬。
惨,真是太惨了!几个书记打了个寒颤。好好的养鸭子,年底分个几千块不香吗?为什么要去瞎折腾呢!没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给自己找麻烦。王书记就是典型的前车之鉴。
永胜公社的书记瞅了瞅稳坐钓鱼台的钱书记一眼,有点不甘心地说:“余厂长,三公养殖场可是拿到了所有的款子。”凭什么他们却只拿了一部分的钱,而且还上门好几回了。
余思雅听出来了,这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也是她今天一并将钱书记他叫来的目的。
余思雅微笑着说:“我有个方案跟大家商量一下,欠你们两个养殖场的款项,年底再给,你们通融一段时间,当然这也不是白让你们等,这笔款就当是我们清河鸭养殖场借你们的,按照银行的存款利息算,还的时候也把利息给加上,你们看怎么样?”
几个书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操作,都有点拿不定主意,小声商量。
余思雅又对钱书记三人说:“钱书记,曲书记,黄书记,你们的款子拿回去也只能躺在你们养殖场的账目上,到了年底才能分,这么短的时间,存到银行也没什么利息,还要跑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