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忙上前问好,又看向晏骄和白宁,略显迟疑道:“不知哪位是大名鼎鼎的晏仵作?”
不是说平安县衙只有一位姑娘么?那多出来一个是谁?
这可……不大妙啊。
晏骄对她的第一印象就很不怎么样,直接举了举手中勘察箱,露齿一笑,“我就是。”
这个时代的人真的很难不被银光闪闪的合金箱子吸引,饶是于夫人也不能免俗,下意识问了句,“这是?”
晏骄笑的更甜了,“验尸嗒!”
于夫人和那年轻女子的脸肉眼看见的白了几分,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于夫人不觉有些气恼,语气和脸色都不好了,“这里是堂堂都昌府衙,难不成还会有人闯到这里来杀人?姑娘也忒小心了些!”
青天白日的,弄了这些玩意儿来作甚!真是晦气!
晏骄宝贝似的抱着抚摸几下,歉然道:“不好意思,职业习惯,人在箱在。”
庞牧等人已经快要憋不住笑出声了。
于夫人又要说话,孟径庭却抢在她前头干咳几声,“好了,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庞大人他们赶路也累了。”
快闭嘴吧你!
于夫人却不怕他,竟直接将那姑娘拉到自己身前,满脸笑意的对众人介绍说:“几位大人,这是我娘家表妹,乳名娇秀的。”
众人:“……”
图磬最是个守礼的,这会儿已经听不下去了,“夫人慎言。”
哪儿有头回见面就把个姑娘的乳名往外说的?
娇秀顿时臊红了脸,拽着于夫人的衣角哼哼道:“表姐……”
于夫人浑不在意的一摆手,笑道:“这是图巡检吧?没想到你们武人竟也这般多礼。”
图磬满面愕然。这不是什么多礼不多礼的问题啊夫人!
齐远憋不住道:“夫人,这男男女女的,又都不熟。”
话音未落,就听于夫人笑道:“说几句话不就熟了么?再说,”她看向晏骄和白宁,“这里不也是有两位姑娘?一样的。”
“我们不一样!”晏骄和白宁异口同声道,然后分别看向各自家属。
庞牧和图磬义无反顾的跨步上前,犹如两堵墙横在前头,于夫人直接就傻了眼。
孟径庭实在听不下去了,尴尬万分的跟庞牧等人赔礼,顾不上于夫人的挣扎,直接给人拖走了。
那娇秀落在后头,只觉颜面大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跺了跺脚,到底是跟着姐姐姐夫去了。只是出院门前,还是忍不住扭头回望,眼中波光潋滟脉脉含情。
平安县衙众人……都熟练地看向廖无言。
廖无言被这许多双眼睛吓了一跳,啼笑皆非,“你们看我做什么?”
晏骄瞅了庞牧一眼,再看看他,小声道:“貌似时下女子都偏好先生这样风流儒雅的。”
廖无言连连告饶,“你可饶了我吧!”
撵娇秀回房之后,孟径庭对于夫人拍了桌子,“你,你叫我说什么好!人家是来办正事的,你把你表妹叫来算什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娇秀也这个年纪了还没个人家,我当姐姐的替她张罗有错吗?”于夫人呛道,旋即又有些丧气,“之前你不还说那庞县令没个家眷,怎的这回又有了?不过应当还没成亲吧?”
“人家有没有的又与你何干?”孟径庭十分崩溃,“你今儿也瞧见了,可算死心了吧?赶紧把人给我送回去!”
他好不容易才和缓了关系,保住头上乌纱,万万不能毁在这种小事上!
然而于夫人却没听进去,沉思良久,“做小也成啊!”
孟径庭忍不住拔高嗓门,“你也得看人家要不要!”
于夫人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我妹子就这么见不得人?”一撇嘴,“知府夫人的妹子配个县令,他恁大年纪,娇秀花儿一样容貌,绰绰有余了!”
孟径庭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突然就后悔之前顾忌颜面,没把庞牧的底细跟这个蠢婆娘说明白,以至今日险些酿成大祸。
谁知等他三言两语说完后,于夫人非但没怕,反而双目灼灼道:“国公?那岂不更好了?”
若真是国公,别说做小了,就是去他身边做个添茶倒水的丫头也好啊!
孟径庭都没想到自家夫人有朝一日竟鬼迷心窍到这个地步,苦口婆心道:“你妹子再好,能跟公主比?当年先皇在时,曾想将亲生的七公主许给定国公,还是当今知道国公爷打算,亲自帮忙拒了的!”
那头拒了公主的庞大人却擎着一朵刚摘的小红花,跟在小仵作屁股后头讨好,“皇天在上,我可什么都没干呐!你不能不理我。”
晏骄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光可鉴人的勘察箱,斜眼瞅他,仿佛随时都能从里头掏出勺子来给他一下,“啧啧,大人是奇货可居呐,人在家中坐,佳人送上门!你是没瞧见,那于夫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抠下来贴在你身上了,哼!”
庞牧索性连人带箱子一起抱到怀里,额头抵着她的,低笑道:“你吃醋?”
晏骄熟练地拧耳朵,哼唧道:“酸死你!”
其实原本她觉得两个人这么宁静祥和慢慢发酵挺好的,可谁知今儿于夫人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