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更深。
他咬咬牙起身,却并没有退下,而是上前一步微微倾身,凑近长公主的耳边。
“汪。”
贺北妱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僵硬。
唔,被发现了。
但长公主是谁,怎会被这等小场面镇住。
贺北妱猛地睁眼,转过身皱眉盯着臧山。
“你何时进来的。”
“采蕙呢!”
臧山看着长公主愠怒的神态,心中颇觉好笑。
演戏的功夫也见长!
“殿下咬我指尖作甚。”
将军的身体再次往下压,将长公主紧紧困在软塌最里侧。
贺北妱瞪着他:“你大胆!”
“滚出去。”
臧山盯着那张红唇,非但没滚反而愈发放肆。
他快速俯身碰了碰那柔软的唇瓣,在长公主惊愕的目光中直起身子,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有葡萄汁。”
贺北妱呆愣:“...”
她极力压制疯狂跳动的心脏,脸颊发热。
他何时这般大胆了!
臧山见好就收,趁着人发愣赶紧往后退一步。
“臣这就滚。”
贺北妱看着将军仓皇逃离的背影,气笑了。
“滚回来!”
臧山猛地停下脚步,掩去唇边得逞的笑,转身时笑容灿烂,乖的不像话。
“殿下有何吩咐。”
贺北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一片幽暗。
长公主勾了勾手指,似笑非笑道。
“过来。”
臧山:“...”
殿下变脸是否太快了些,他怎么感觉他要完。
“臣遵旨。”
将军干脆利落的走到长公主面前,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长公主仰头看着他,皱眉:“跪下。”
“砰。”
臧山没有一丝犹豫的双膝跪地,目不转睛的盯着长公主。
眼神明亮而又炽热。
贺北妱:“...”
她怎么不知道这东西如此能屈能伸,且竟还学会了装傻卖乖!
莫非是...
想到某个可能,长公主眼神一变,伸手揪住将军的耳朵,厉声道。
“你在边关是不是碰了女人!”
臧山不妨贺北妱有此动作,当即疼的呼出了声。
“啊,疼疼疼。”
贺北妱又加了几分力道,狠狠道:“说!”
“没有没有,除了殿下,臣没碰过别的女子。”
臧山疼的呲牙咧齿,又不敢去碰公主的手,只得偏着头不停往公主身边凑。
“殿下轻点儿,疼。”
贺北妱被他求饶的模样取悦了,但一想到那夜,脸色又冷了下来。
她可没忘记,这狗东西当时把她折腾的回宫养了好几天!
“还敢提那夜,信不信本宫把你送去敬事房!”
臧山一顿,瞪大双眼。
“殿下,使..使不得。”
贺北妱哼了声:“如何使不得!”
免得再害人!
臧山:“...”
不说别的,就说把他送去,谁敢动刀。
但是殿下这个想法,太危险了,要不得。
“殿下先放手,再揪耳朵就掉了。”
贺北妱瞧了眼那通红的耳朵,又哼了声才放手。
哪知才刚松手,眼前便一暗,她整个人被扑倒在榻上。
“你大胆!”
“唔!”
红唇被堵住,腰身也被将军有力的双臂圈住,让长公主动弹不得半分。
严格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
刚开始的吻带着几分肆掠与惩罚,后面则要温柔许多,缱绻缠绵,情意万千,唇齿间诱人的香气让气氛愈加旖旎。
贺北妱的反抗也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在贺北妱觉得双唇都有些发麻时,臧山才意犹未尽的离开那诱人的唇瓣。
“对不起。”
将军眼中泛着猩红的浴火,声音低沉,听的人浑身酥软。
“那日一定很疼吧。”
每每忆起那个雨夜,他都懊恼不已。
虽然记得并不太清楚,但他明白在那般药效下,他怕是没有半分怜惜。
贺北妱眼神微暗,下意识收紧双腿。
当然疼啊,疼的她当时都觉得自己撑不过去。
但,眼下这场景将那事拿出来说,长公主面上不可控的染了几分羞涩,双颊微红,媚眼如丝,如刚盛开的花朵般娇艳欲滴。
“滚下去。”
臧山窥见那份女儿家的羞态,下意识紧了紧双臂:“不滚。”
贺北妱瞪着他,凶狠的目光却带着不自知的媚态,轻而易举将人溺在那汪水润里,不可自拔。
臧山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内力的冲动,挪开目光道。
“以后定不会那么疼了,我会温柔些。”
贺北妱脸上一热:“...”
“滚!”
这日午时,将军因为脸皮厚尝到了梦寐以求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