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话,这就是个过场,毕竟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难道还能肆意抗旨不行,不过这能让顾府、安家和陆家都静下心来聚一聚也是好事就是了。
纳采之后,就是问名(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和纳吉(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在祖庙进行占卜),有圣上赐婚这个事实存在,这些当然简单的就过去了。
四月五日,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安珏然和许佳的婚事终于进行到了纳征之礼,纳征亦称‘纳币’,是指男方要送聘礼给女方家,也就是说安珏然要给许佳下聘礼了,这可是大事,能直接体现出男子对女子的重视。之前种种表现,都能看出安珏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都能表现的出来,全京城人都等着想看他究竟会下多少聘礼。
巳时到,安家开始下聘。说实话,安珏然这次下定的聘礼从笼在数目之上说并没有多扎眼,但是也挑不出错就是了,而且看抬夫的样子就知道这些箱笼的分量就不轻,不过这与人们的想象相距甚远就是了。
其实说起来,安珏然准备的聘礼还是有讲究的,聘饼、海味、三牲、酒水、生果、茶叶、帖盒都是限定的,这些都是给女方娘家的礼品,许佳没有娘家人,日前顾国安夫妇认了许佳为干女儿,顾家现在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娘家,再加上安珏然自身的原因,在这些礼品之上他自然都是下了心思准备的。
下聘之后就是请期,也就是商议婚期,安珏然和许佳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婚事自然不能拖着,朱氏之前也已经问了许佳的意思,虽然年纪不小,但是到底关于自己的终身大事,许佳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推说一切干娘做主。所以朱氏在这事儿倒是有话语权,和陆航夫妇一起商量后,安珏然和许佳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就在五月底。
时间一瞬而过,过两日就是安珏然和许佳成亲的日子。今日是女方送嫁妆,铺床的日子,比起安珏然当初送的聘礼,现在顾家配送过去的嫁妆令人惊叹,说十里红妆也差不多了,这一台台的从顾府出来,足足个把时辰才算是都出来了,这样的聘礼架势近几年来少见,虽说是在礼制之内,但是这也太惊人了。
“不是说这是个孤女吗,怎么还有这样的财力?”京城百姓议论纷纷。
“当初进城的时候咱们不是也知道,就是简简单单一孤女,这应该是顾伯爷给置办的,看着规制,这干女儿的配送和当年顾家两个嫡女出嫁时候比起来也差不多了。”有人说着。
“顾伯爷和夫人真是心肠好,不过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安将军与顾大人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也不算是便宜了外人。”
这话一说,众人纷纷附和,安珏然和顾启珪走的近整个京城就没几个人不知道。其实就是朱氏选择这样做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就是了,珏然是她亲子,现在京城皆说珏然这次婚事不好,做娘的自然要给做脸面。
这豪华的嫁妆队伍让京城百姓议论纷纷,就是世家贵女心里也是羡慕着的,一直到很多年后还有人提起。
转眼就到了成亲这日,安珏然很早就起了身,最后他还是把婚宴摆在了梨花胡同这边,虽然安意荣劝了几次,但是他还是没有改变主意,人生苦短,人生能有几年肆意快活。就算是谏官当道,他也只能对不起圣上了,他想让她夫人过得简单些。
安珏然兄弟不多,堂亲关系不好不说,现在大都也不在京城,千里迢迢来京来恭贺他成亲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而表亲那边现在大都成了送亲的宾客,就是启珪,本来该是陪着他去迎亲的宾相,现在却成了堵门的,所以现在府上帮忙的大都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