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了。再加上师父也在江南,那是师兄的地盘,我必是十分安全的。
可京中不一样,阿澈可谓是四面楚歌。这次出京虽有皇命,但是出城时机太过巧合,文清之流哪个不是人精,就怕他们追着不放。你回去,必有重用。”沐沣说道,貉是他帮忙训练出来的暗卫,阿澈的一等暗卫,对阿澈来说是一大助力,在自己即将离京,几乎不能帮到阿澈的时候,怎么还能带走他的左膀右臂。
貉听着,也只有这时候,他有了些许表情,态度恭敬,却没有立刻回答。
“你走了,他身边亲近的只有鹰和狸,我不放心。”沐沣把一块泛黄巴掌大的令牌递给貉,“这是令牌,我交给你,里面人员随你调动。”
貉静默了片刻,伸手接过了沐沣递过来的令牌,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手里紧握着令牌,以至于手背上爆出了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复杂。
“主子?是不是早了些?”这是号令影卫的令牌,独属于二皇子沐沣的影卫,个顶个的好手。现在交到他手里,为了四皇子,只是,主子真的想好了吗?这可是不小的助力。
沐沣摹地睁开了眼睛,微微上抬,这还是两人说话这么长时间,沐沣第一次睁开眼,丹凤的眼角翘起,颇为凌厉。
“我记得我说过,从到阿澈身边的那一刻起,你的主人只有他。”
“属下知错了。”貉直接跪了起来,低头认罪。
“我只希望,你是从内心里这么觉得的。”沐沣的语气很严肃。
“貉,阿澈会比我做得好,他一直比我强。当时也是他把你带道影卫里来的,不是吗?”沐沣放缓了语气。
“属下知道,也一直感谢四爷的救命知遇之恩。”貉说道。
“下去吧,等到了平壤,我让人安排你回京。”沐澈下着结论。
“是。”貉回答道,没再说什么,二爷明显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拗不过他的,根本不用反驳。二爷如此信任他,把影卫符都交出来了,这是何等的信任,他不想有负所托。棋下到了这个地步,二爷做出的决定肯定没有收回的道理。
马车里又陷入一片静默之中。
天渐渐暗了下来,顾启珪一行人在一片小树林面前停了下来。人需要用些吃食,马也需要歇一歇。
顾启珪现在才感觉好受了些,这才有机会去拜见二皇子沐沣。也不能这一路上两个人各自为营,不见面啊。他是下位者,当然得主动出面才行。
他也终于见了顾擎所说的二皇子身边新的侍卫,说他严肃、不苟言笑已经是很含蓄的说法了。
明明一袭白衣,却完全不是翩翩君子的气质,自带一种傲气。这二皇子身边的侍卫都是能人啊,一个赛一个有气势,顾启珪如是想着。
“二爷。”顾启珪上了沐沣的马车。
“何必这么多礼节,出门在外,这次我还要仰仗你呢。以前阿澈不是说过让你唤他四哥吗?我也托个大,唤我一声阿兄如何?”沐沣倒是很喜欢眼前的少年,明明也只是个少年,和他交往时,却一点儿感觉不出年龄差。
顾启珪从善如流,似乎唤他兄长更方便一些,“阿兄说笑了,启珪力薄,实在没有帮上什么忙。”现在的顾启珪也是这样想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沐沣挑眉笑了一下,他以为顾启珪还会推辞呢,没想到被顺杆上爬了。
力薄?沐沣不置可否,不过,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结,笑着转移话题:“等到了安庆,县试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吧?”
“是,时间确实剩的不多,不过,水路便捷,时间相对是充足的,安庆那边也已经大致安排好了。”顾启珪说的详细。
“嗯,我这儿带了几本书,回头,让人拿给你,说不定有用。”沐沣看着眼前的少年说道,这次出行,他也就是带了几本书。
“那就谢谢阿兄了,”顾启珪自是没有推辞。
两人在一起聊了不短的时间,倒是融洽。
最后,顾启珪是在沐沣的马车里用的晚膳,顾启珪晕车才算是好受了一些,勉强算是大病初愈;而沐沣的外伤恢复了很多,中的毒确实是很难棘手,整个人也是很虚弱,正好,两个个吃的都十分清淡,几乎不沾荤腥,谁也馋不了谁。
饭后,顾启珪和沐沣下起了棋,棋艺算是顾启珪的爱好,花很多时间研究过的。主要是在棋艺上,爹爹和师父都是高手,耳濡目染,被折磨的多了,实力自然就上去了。
棋下了很长时间,一直到马车继续前进,他俩也没停下来。
两人的棋艺相当,输赢大致也是对半分的,正因为旗鼓相当,两人的兴致都被吊了起来。
一连下了好几盘,眼看就要到子时(晚上十一点左右)了,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顾启珪这才回自己的马车。
顾启珪跳下马车,活动活动手脚,下棋的时候尚不觉得,停下来才知道累,整个身子都僵了,活动活动,简直不要太好受。
车里的二皇子看着桌上的棋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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