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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不在乎,脑海却浮想联翩。
她是在意的。
如今他自愿为她守身,她自然很开心,她不也这样做了么,多对等公平。
“怎么不说话了?困了吗?”
慕氏回神,“还不困。”
“在想什么?”
“在想自己是越来越庸俗了,不但丢掉了大度,还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这可不是好兆头。”
江鸿似乎因她这话而心情大好,“为什么不是好兆头?”
“我怕因你笑因你哭,因你难过伤心,因你烦恼困扰,我怕你会彻底左右我的情绪。”
“臣能左右娘娘,难道娘娘就不
能左右臣?”他嗓音低微,“而且,您已经做到了。”
以后会发生什么,他不知。
也许他会因她而死,也许整个江家都会因为她而满门抄斩甚至夷三族,也许他会成为无法被饶恕的罪人。
也许,也许……
江鸿闭上眼,可这一刻,他的心是甜得。
她带给他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像是一池死水被风吹起了波纹,涟漪不断,有了别样的景观。
*
荷华门。
马车徐徐停住沈宅门口,沈斐率先下车,沈既白随后撑伞落地。
他的目光落在门口不远处的身影,随后对沈斐说:“那不是你姐吗?”
沈斐循着他的话看去,横看竖瞧那穿蓑衣戴斗笠白面大眼红嘴如鬼的女人,完全不认识。
“三爷,那是您姐吧?”
若是往常沈既白肯定给他一脚,但此时他不置可否没说话。
待马车从后门进院,他撑着伞走了过去。
沈斐见状也跟了过去。
在距离六尺距离时,见女人朝他们一笑,沈斐一个激灵,吓了他一跳。
“让人都撤了休息,院内不准有人在。”
沈斐正不想过去,听了他的吩咐立刻先进了宅子。
等沈既白把人带回进了屋,沈斐听到声音才认出来者何人。
“公……公主!”
苏提贞将脸上的妆洗掉,换了两盆水才洗干净。
“我这妆看来挺成功。”
“您这也太吓人了。”
“我就是要看看不出声音你们可否被认出,没想到你三爷眼神还挺好。”
沈既白将脸巾递给她,“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吃了没?”
“吃过了。”
“我还没吃,夫人可否给做顿饭?”
沈斐吃惊,他家三爷怕不是疯了,仗着自己是驸马都敢指使公主下厨了!
看公主不再赏他个耳刮子让其清醒清醒。
“想吃什么?”
听到苏提贞的发问,沈斐默默在心里答:巴掌。
他闭上眼,已经不忍直视了。
“你看着做就是。”
预想到的一幕没有出现,等沈斐再睁开眼,人家夫妻俩一起去厨房了。
他呼出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恩爱了?
等沈既白端菜过来时,沈斐拉住他小声问:“三爷,您是用什么办法让公主对您言听计从的?”
“就自然而然。”
沈斐不太信,“您就别蒙属下了,到底什么秘诀呀?传授传授。”
沈既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苏提贞对他格外的好,如何跟他说?
“大概、可能、也许她想开了,毕竟我是她夫君,是要一起生儿育女生活很长时间的人。”
“属下还以为公主金枝玉叶,不会下厨呢。”
怎么不会下厨呢?
曾经坚信想要拴住男人心先拴住胃忠实执行者,苦练厨艺了许久。
他还挺喜欢她做的菜,起先因为麻辣他吃不惯,后来倒也吃的顺口。
苏提贞做了四个菜一个汤,沈斐也有了口福,被允许一起食用。
正吃着,拍门的声音传来。
沈斐见状放下筷子出门去查看。
他没有立即开门,而是回来通报了后才开的。
来的人是沈希音。
她从头到脚被淋了个水湿透,身上还滚了一身泥,衣服领子似被人扯过,纽扣有两颗没系上,妆容早已花掉,很是狼狈不堪。
沈既白见她这般模样脸色大变,他当即朝她走来,眉头皱起,“发生什么事了?”
沈希音喊了一声三哥便失声痛哭了起来。
“沈斐,去准备热水及干净衣服来。”
沈斐见内室门口的苏提贞朝他招手,他当即过去。
“上次你三爷让你准备的新衣服还未穿,你去我房间柜子里拿来给她。”
“公主,这不行啊。”沈斐声音极轻,“那些布料都是上好的,四姑娘若问起怎么作答?属下去侍女那里拿一身干净的暂且让四姑娘换上就好。”
“也好,你快去。”
苏提贞本能的想起苏淮来,难不成他没长教训又对沈希音动手动脚了?
但怎么不回沈府反而来这了呢?
且只她一人。
沈斐出去后,沈希音只当屋内只沈既白一人,含泪呜咽着说:“自二姐生了孩子后,母亲一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