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呢?
然而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室禁止别人用这个字了?毕竟这个字不单单代表君王,还有其它的含义。
正因为不能禁止,他也无法让别人不用,只能自己不喊。
偏偏,那天她让他喊了很多遍这个名字,不喊就不给。
江鸿把信烧了,他背对着书桌站着。
“老爷。”门外响起范氏的声音。
“进来。”
范氏微笑进来,“老爷还要忙吗?”
“不忙。”
“今儿还是第一回见到皇后娘娘,跟我想的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比想象中要年轻的多,不过不愧是母仪天下的人,言行举止都很端庄大气。”
言行举止端庄?
江鸿心里微叹,他以前也这么认为,直至见识了她的另一面,才知道……
罢了,不想了,越想越上火。
“嗯,将门嫡女出身,自然不
会差。”
范氏上前,多年的疏离习惯,她倒不太敢挽他的胳膊,仅止步他的旁边,“老爷既不忙,这天色不早了,早些回房歇吧。”
江鸿与她一道出书房,范氏起先还有些高兴,毕竟好些日子没有与他一个房间就寝了。
这些年来,不管是对吴氏还是自己,在那方面他都不热衷,吴氏活着的时候还曾经让人细查看他有没有在外面养外室,最后日子长了啥也没查出来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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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你的房间吗?”
到房门口,被他这么一问,范氏顿住脚步,面色有些窘迫,“老爷,今晚……今晚……”
“不用跟前伺候,早点睡吧。”
范氏有些沮丧,但她倒也习惯了,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
回宫的路上,苏清修紧紧握着慕氏的手,“朕真的没想到你会来找朕,皇后,朕很开心。”
慕氏扯了一下唇角,给他一个甜头又要开始演了?
那就比一下,看谁的演技更胜一筹。
她把头靠在苏清修肩上,“臣妾真的害怕。”
“害怕什么?”
“怕陛下连暗杀都不肯了,直接把臣妾摁到湖里,或用根绳子勒死臣妾。”
苏清修一时有些分辨不出她究竟是在嘲讽他还是真的在害怕。
“只要你像以前一样那般对朕,朕不动你。”
为什么要现在的她像以前一样那般对他?
她以前一直那么对他,他为什么又要动手?
“陛下此话当真?”
“朕金口玉言,岂会作假?”
慕氏无言,他作假的事儿还少?
她这个时候体会到了演戏的不容易,这么片刻功课她就想给他一个耳刮子了。
为了江山为了婉妃母子,眼前这位帝王数年如一日的演戏,真是辛苦。
“臣妾这几日身子很是不舒服,心口发闷又气短,心跳也快,晚上还做噩梦,让太医看了看,说是惊悸到了。臣妾总觉得不用旁人动手,臣妾也活不长,吓都给臣妾吓死了。”
苏清修一愣,原来她说身体欠佳不能侍奉他是真的。
他揽住她的肩膀,“让太医给你开些滋补身子的药,先好好养着。”
在确认自己怀孕之前,她能吃药?
她闭上眼睛,不想跟他说话。
苏清修以为她睡着了,也就没再开口了。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蓦然想起她怀着苏提贞练习书法时曾写下的一句话。
[不求千岁命,只愿儿女双全与君同老。]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她不是慕家的女儿就好了。
*
初四的早上,苏提贞收到了沈希音的帖子,是兰若离给她的。
“真的是她让你给我的?”
兰若
离抱着女儿点头,“是的,四表妹让臣转交给公主。”
苏提贞打开帖子,发现这回的确不是沈既白的字迹,明显是女子所写。
“赏梅?”
兰若离点头,“姨母府内有片梅园,品种比一般的冬梅开的要早,现在已经盛开了,好看着呢。听四表妹说姨母提议邀请大家都去沈府玩,有公主您,还有河临公主,江尚书家的女儿,冯尚书家的女儿,温家的女儿,方家的女儿等等,总之有十来位呢。”